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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穫還是有的,甲板官兵好歹慢慢明白了弧形軟帆的操作技巧,舵手也慢慢體會到了大海暗流的一些規律。
二十艘戰船終於能夠跟著旗艦前進了,水師提督鍾國柱總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雖然速度不能太快,起碼沒有出現兩艘戰船撞在一起的意外變故。勉強能夠形成單列縱隊,還能夠弄出一個雁翎陣。
總之,從表面看起來,熊家軍的水師開始有些模樣,不再是在海里放鴨子。
鍾國柱惟一記住的,就是要向東增援。可是現在自身難保,還是要牢記老人所說的:磨刀不誤砍柴工。
“返航,回到港口休整三天!”
重新回到昆貝港口,鍾國柱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海面上漂浮著數不清的破爛船板,還有幾具屍體隨波逐流。
碼頭上濃煙滾滾,有限的一些設施已經一團糟糕。
自己留下的七艘戰船都還在,這都是熊家軍最開始建造的硬帆戰船,主桅杆都已經被打斷,船身更是遍體鱗傷。
海灘上的一千多官兵正在忙碌著,有的在抬傷員下船,有的在整理被打爛的裝置,有的在打撈落水的官兵。
現場混亂,死傷慘重,氣氛壓抑。
鍾國柱唯一能夠想到的結果,就是這裡前不久發生過一場大戰,而且戰果非常不好。
“報告將軍:你們的大部隊離開以後,阿拉幹王國的艦隊突然南下對我們發動突襲,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黃傑,蕩寇一號艦的校領。
黃傑曾經是洞庭湖裡面的一個水寇,江湖匪號“截江龍”。後來被沈惜月單刀赴會,折服之後收歸帳下,是鍾國柱手下的第一員大將。
這一次就是他統一指揮七艘留守艦船,防禦勃生城和昆貝港口。
鍾國柱看見黃傑臉上還有兩道血痕,就可以明白戰鬥的劇烈程度:“黃傑,兄弟們的損失如何?敵人來了多少人?”
黃傑的神情有些黯然:“七艘戰船上面都有損傷,一共有二十多名兄弟戰死,一百多人受傷。關鍵是我們的戰船都受損了,無法主動出擊。”
把黃傑讓進自己的指揮室,鍾國柱才低聲說道:“別急,這筆債總是要討回來的,把具體戰況說說看。”
黃傑點點頭:“阿拉幹王國的艦隊,領頭的是一艘葡萄牙人的尖尾戰船,和我們的蜈蚣船差不多大小,一個照面就被我的蕩寇艦用右側舷排炮給擊沉了。”
“另外四十多艘都是乘坐二十多人的小船,船頭有一門四寸火炮,都是拼命衝上來抵近開炮。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像泥鰍一樣滑來滑去,讓我們的火炮很難擊中。”
“我們的戰船在海邊上轉身不靈,敵人的小船總是能夠繞到我們船後面,剛好是我們火炮的一個打擊死角,傷亡就是這麼產生的。”
“眼看敵人的小炮艇全部鑽進了港口,我只能命令所有戰船貼身近戰,利用我們甲板上的小口徑火炮進行密集開火,進行覆蓋性打擊。”
“雖然先後擊沉了七艘小船,但是我們也遭到重創。如果不是我們甲板上數量眾多的虎蹲炮和弩箭,最後很可能被他們靠幫搶船。”
“其實,如果不是你們的主力艦隊返航,那些人還不會主動退走。如果真的被他們靠幫以後,那就只能進行最後的肉搏戰,我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結局。”
鍾國柱神情凝重:“這是一個血的教訓,我們要牢牢記住。首先把受傷的兄弟們安頓好,接下來要全力搶修戰船,然後開展訓練。”
“說實話,我們這一次出去什麼都沒有幹,因為大海比我們原來想象的要複雜得多,洞庭湖裡面的經驗根本沒有任何幫助,必須從頭開始。”
看著眼前的一切,鍾國柱終於明白了水師面臨的嚴峻形勢,真正明白好高騖遠是沒有用的。
原本休整三天的計劃立即取消,所有人輪換著上船進行訓練。
好在樊虎命令一支三千人的炮臺部隊,帶著各種口徑的一百多門火炮,護送船場的工匠兩百多人趕到了勃生城昆貝港口,同時帶來了熊儲的命令。
原有的硬帆戰船既然已經遭到重創,就沒有必要原樣修復,乾脆徹底改造成為弧形軟帆戰船,承擔近海的防禦任務。
在此期間,鍾國柱終於決定在伊落瓦底江出海口東側的羌瓜鎮,修建自己的水師基地。
讓鍾國柱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就是從海里打撈上來十幾個阿拉幹王國的水兵。
鍾國柱沒有像別人那樣處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