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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的薄霧漸漸的散去,博卡村也在晨輝中顯現了身影。彷彿在一剎那間,剛才還在沉睡的小村突然甦醒過來,隨即傳來了木門的吱呀聲,男人的吆喝聲,女人的呼喚聲,孩子的啼哭聲……當然,也少不了雞鳴狗吠的聲音,緊接著一道道炊煙穿過薄霧向著藍天衝去。深秋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今天的天氣真的不錯。
菲爾娜做完最後一個體式,來到窗前開啟窗戶,青青從外面跳了進來,毛蓬蓬的大尾巴一個勁兒的擺動,討好似的用舌頭舔著她的手,癢癢的,卻是很舒服。
“服了你了!”
菲爾娜探手從抽屜裡取出一碟點心,小狐狸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再不吃,可就沒有了!”
菲爾娜似乎在跟空氣說話。
“菲爾娜姐姐,你這是讓我們跟青青搶東西吃。”
窗戶外面出現兩個小腦袋——小匹格卡爾和小道格霍森,這倆個小淘氣現在特別喜歡跟在菲爾娜屁股後面轉,用他們父母的話說,是為了跟祭祀大人多學些東西,實質上,這兩個小傢伙完全是衝著菲爾娜製作的點心去的。
“小鬼,給你們留著呢!”
菲爾娜在卡爾的腦門上鑿了一記暴慄,將另外一個稍大的碟子遞給兩個小傢伙,兩個人立即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菲爾娜——”
飯廳裡傳來凱瑟琳的叫聲,菲爾娜答應一聲,低聲向兩個小傢伙說道:“還在老地方等我。”
飯廳裡,凱瑟琳已經收拾好了飯菜,剛薩的戒指裡留有不少的金幣,菲爾娜老實不客氣地挪做家用。
切諾也不再喝那種味道堪比馬尿的劣質大麥酒,菲爾娜用山上的野果釀製的果酒已經成為餐桌上不可或缺的飲品,連凱瑟琳早上也習慣喝上一小杯。
這種味道醇香的果酒比大麥酒更受歡迎,不僅供應博卡村的酒館,連附近的其他村鎮都知道福克蘭家的果酒,都上這兒來訂購,切諾現在釀酒都忙得不可開交,家裡那幾畝地早就租給別人種了。
雖然剛薩留下的金幣足夠家裡花銷一段時間,但坐吃山空可不是福克斯的傳統,菲爾娜也很快找到發家致富的方法——釀酒。
白酒、香檳、啤酒……她都懂得這些酒的配製工藝,不過,原材料就有些勉強了。
缺糧,是比蒙帝國永遠的痛,如果她敢拿糧食來釀酒,非被人戳脊梁骨不可。最後,她選擇釀製果酒,村外的山上有成片成片的果樹,原料方便,工藝簡單,而讓她意外的是,切諾對釀酒很有興趣,跟她學了兩個月,便能獨立釀酒了。
吃完飯,切諾吞吞吐吐地說:“菲爾娜……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菲爾娜原本在家裡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成為見習祭祀之後,父母對她的態度更是不同,用切諾的話說,‘祭祀是幹什麼的?那是神的侍者,傳播的是戰神的福音’,有時客氣得讓她哭笑不得。
“老爸,有什麼事您就說!”菲爾娜抬頭說道。
切諾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果酒的需求量越來越大,有幾個村民想來咱家的作坊學徒,村長已經找了我好幾次了。”
菲爾娜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是好事,不過,您跟村長說一下,釀酒當然可以賣錢,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要是沒了原料,酒也就釀不成了,讓部分村民種植果樹,這也是一個賺錢的好法子。”
“對、對,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切諾眉開眼笑。
吃過早飯,菲爾娜象往常一樣揹著吉他出門練琴,青青坐在她的肩膀上,穩穩的,真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從未掉下來過。
博卡村的後面有一條不大的河流,村民們習慣稱之為博卡湖,據說這條河的源頭是來自極北之地的高原,最終匯入雅裡罕河,中途還流經南十字森林。
來到小河邊的空地上,卡爾和霍森已經牽著家裡的獵狗等在那裡。
這時,村裡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婦也都陸陸續續地抱著木盆來河邊洗衣服,幾個和菲爾娜相熟的女孩笑著打趣道:“菲爾娜,又領著你那二位小追隨者去林子裡遊歷嗎?”
“不,只是去修煉而已!”
菲爾娜笑著回答。
“我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笑。”霍森有些不滿的對菲爾娜說道:“菲爾娜姐姐,我和卡爾將來一定會成為您最忠誠的追隨者!”
“好啊,不過,做為追隨者必須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祭祀的安全,你們可要認真鍛鍊才行!”菲爾娜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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