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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感覺不到心跳一樣。”徐文耀閉上眼,喃喃地說,“看來以後得把人拿鐵鏈拴著系褲腰帶上才行。”
“您說什麼?”
“沒什麼,讓司機開快點。”
徐文耀快步走向病房的時候,見門口長廊那擠了不少人,最顯眼的當然是季雲鵬帶著的幾個身材魁梧,黑衣黑褲的保鏢,此刻擋在門口凶神惡煞一樣,除了醫務人員誰也不準進去,一對夫婦帶著孩子正低頭安慰一名抹淚的老婦人,不用說,一定是王錚的母親了。李天陽站在另一邊皺著眉頭抽菸,一見到他,立即掐了煙撲過來,怒罵道:“徐文耀你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權利派人過來擋著我們?你有什麼權利不讓我們見小錚!”
季雲鵬不用他說,早過來一手格開李天陽的攻擊,他是徐文耀的發小,爺爺那輩就是徐將軍的老部下,到他了更是從小跟在徐文耀屁股後面搗蛋打架的交情。他身手不錯,腦瓜卻不靈活,讀書不成,參軍又不樂意,原本靠家裡關係謀個公務員也不難,但他卻莫名其妙地信服徐文耀,非要跟著他下海開公司。徐文耀念著打小的情分,對季雲鵬也不錯,知道他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可勝在人品信得過,於是就將公司的保全部門整個交給他。
季雲鵬一反手,就將李天陽種沒練過的老百姓胳膊給扭到身後去,疼得他瞬間白了臉,但即便如此,李天陽卻毫不畏懼,大罵:“徐文耀你他媽別洋洋得意,告訴你,小錚的事上頭有父母哥嫂,再不濟也有我,怎麼輪,都輪不到你插手!”
徐文耀一瞬間有種施暴的慾望,就如強烈電流劃過肌膚一般,他眼神陰沉,朝季雲鵬使了個眼色,季雲鵬咧嘴一笑,一拳猛擊在李天陽腹部,李天陽慘叫一聲,捂住肚子軟軟蹲下,季雲鵬面不改色,抬腳又給了他一下,正要上前揮拳再打,徐文耀冷冷地說:“大鵬,夠了。”
季雲鵬有些可惜地站直了,說:“才兩下。”
“就兩下,多了浪費。”徐文耀慢悠悠走向李天陽,說:“你知道為什麼只有兩下嗎?”
李天陽冷汗涔涔,喘著氣怒瞪他。
“我聽說王錚被他媽媽打了兩巴掌,事是你挑的,我不能打人老孃,只好揍你。”徐文耀像敘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那樣,“兩下,就是讓你記住,王錚不是你能惦記的了。他很脆弱,很容易受傷害,我很心疼他,看不得他那樣,只要他病倒了,我就心煩,我一心煩,就想找人出氣。”
他轉身笑了笑,溫文無害地說:“不過你說的對,他的親人,我是該尊重。”
他慢慢朝王錚的媽媽走過去,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溫和地說:“您就是王媽媽吧?您好,鄙姓徐,徐文耀,跟王錚是好朋友。”
他頓了頓,又朝王錚的堂哥堂嫂點頭微笑說:“兩位肯定是王先生伉儷了。”
他來麼一手,三個人都有些愕然,半響還是堂嫂回過神來,厲聲問:“不用說些客套話,我問你,你攔著我們不讓見小錚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能讓你的手下讓開?”
她話一說,其他倆人都憤怒起來,王錚母親含著淚罵:“滾開,我們高攀不起你樣的貴人。”
徐文耀也不生氣,笑了笑說:“我沒攔著你們啊,只是請你們替小錚的身體考慮一下,他剛動過手術,醫生可是千叮萬囑,不能情緒激動的,我怕你們麼一進去,萬一又有個好歹,我再有錢,也沒法立即找個匹配的心臟給他換。”
王錚母親到底心疼兒子,聲音降了八度,問:“他,他怎麼會樣?孩子從小沒心臟病啊,我說呢,怎麼熬油似的瘦成樣,幾年我們不知道,他到底過的什麼日子啊?”
她禁不住老淚縱橫。
徐文耀不覺有些惻然,他放緩了口吻,認真地說:“阿姨,小錚是想您想的,又沒法說,放在心裡的事太多了,才成了個樣子。”
“死孩子為什麼不說啊?麼大的事也不跟父母聯絡,動手術連哥嫂都不知情,萬一要有個好歹,他是想氣死我嗎?啊?”王媽媽一邊哭,一邊回頭質問王錚的堂哥:“你做人大哥的,他過得不好你不會搭把手幫一下嗎?跟我們打個電話也成啊,沒錢的話我跟他爸爸就是把老家房子賣了,也不至於讓他熬得麼辛苦啊,現在好了,年紀輕輕的得了種老人病,他才二十八啊……”
“我們怎麼說,往年回去只要跟您提阿錚的名字您立即就擺臉色,我們還怎麼……”堂嫂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堂兄一把制止,沉聲說:“阿田別說了,是我們沒照看好小錚,我們有責任。”
堂嫂時也紅了眼圈,垂下頭,抱著自己孩子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