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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塵說罷,憤然轉身,冷冷望向面容沉冷的万俟瑜娑大喝道:“万俟瑜娑,你聽著,戴覓塵在此立誓,誓守此城,與城中百姓同生共死!”
“誓守此城,同生共死!”
……
蕭瀲晨上前在覓塵身後相護,頓時近衛們個個目有震撼,高聲而喝,氣勢竟是比攻城前又增了豈止數倍。
城上城下的兵勇,百姓更是無不震撼,為清塵郡主的勇敢,堅毅所折服。更覺汗顏無比,心中暗暗決定,縱使萬死也要護住這位美麗的仙女。他們也相信郡主所說的話,翰王定會領兵來救!只有將南翼人趕出海天,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
“誓守此城,同生共死!”
……
此刻的万俟瑜娑已是恨不能言,他銀牙緊咬,直盯城樓上那抹白影,盯著她絕美的容顏,雙手緊握。心頭說不出滋味為何,只覺一時喜一時恨。
這個女人,似乎從他第一眼見到便能輕易地勾起他的情緒,每每她必是和自己作對。而每每,他竟都落於下乘。
可為何?越是生氣,越是憤怒,卻越是將她深深藏於心中,每次想到憤怒的同時,往往是隨之而來的焦躁,心癢,情緒失控!
她句句針對他,好!誓死守城嗎?他万俟瑜娑不會讓她死!她,他勢在必得!他定要將她虜回,終有一日,她絕美的笑容要為他而盛放!
這般想著,万俟瑜娑忽而一笑,心頭竟湧動出一股興奮。他望著覓塵,雙眸眯起,唇角戲謔,突然開始期待她接下來的表現了。相信這場攻城戰會是他有生以來最有趣的一場戰爭,他万俟瑜娑對她拭目以待。
“陛下,怎麼辦?要再攻城嗎?”
小將上前請示,万俟瑜娑冷哼一聲目光犀利盯向他,“現在城上萬眾一心,此刻攻城無疑自毀其亡,蠢貨!”
小將一驚,忙垂頭稱是,復又請示,“可要調集兵馬前來?”
万俟瑜娑揮手便是一掌,那小將身體頓時被擊出,翻了幾翻才倒在地上,他來不及呼疼,忙爬了起來,撐手跪地。
“哼,孤王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傳令,就地駐紮,令重要軍務呈報來此。孤王要好好和城中人玩玩。”
覓塵眼見梟極衛駐紮在城外,這才鬆了一口氣,遙望天際淡淡的煙霞,天幕轉灰,心中卻是一陣不安。
按城中情況,怕是抵擋不了幾日,若是海天真無援軍前來,那可要怎麼辦?畢竟,他……並不知道自己在這裡……
既然他決定棄守潭州,就定然是有緣由的,是戰略需要。那麼他便是知道她在此,怕是也難改變自己的戰略部署吧……
如今兩國對峙,稍有失誤,便是傾國之禍。她也萬不想,為了自己,令他揹負上海天罪人的罵名啊……
蕭瀲晨站在覓塵身後,望著她堅毅的面容,清冷的目光,心中發誓,縱使萬死,也會護好她,只因她已是他心中的信仰。
渝州,重塞,平關軍營。
夜幕低垂,此刻軍營中防守有序,只聞巡邏兵勇整齊劃一地遊走在營帳間。
歸海莫燼坐在主帳中,一燈明照,投在他清冷的面容上,映得那眉宇間的深痕越顯清晰。整個面容更是因為那緊蹙的眉宇,顯得冰冷若鐵。
算起來覓塵已經失蹤了三月有餘,他心中的焦慮自是不言而喻,夜夜不能安眠。前些時日總算有了訊息,查出了塵兒失蹤的緣由。
他得知塵兒正往前線趕,心緒就亂了,戰場無眼,生怕她會出了危險。派出多批兵勇,皆由心腹帶領前往京城來此渝州的沿道找尋,可是已十三日過去了,何以還未有訊息傳回。
塵兒失蹤三月,按行程,也該到了啊。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岔子,還是那戴冰琴所說非是實話?
“這平關東邊是峭壁,南邊關塞過去便是險灘,馬上要到夏汛期間了,如今河水已有上漲趨勢,只要防守住河口渡,南翼軍想從這裡放舟北攻,死傷先不提,難道他不怕我軍將上游堤壩掘開,衝他個措手不及?我看……不會,蕉城此人是南洛帝很是器重的一員猛將,他還不至於這般愚蠢。”
“馬將軍所言極是,本將也以為只要死守河口渡便萬無一失。王爺,是否再派兵前往河口渡?”前鋒少將杜牛山說罷,從帳中沙圖中抬起目光望向主座的歸海莫燼。
眾人也都跟著望向他,等待著王爺發令。可半晌,王爺卻只是坐著,目光低垂,面色沉重,眉宇更是深深蹙著,整個面容越發顯得冷清。
眾人見他這般,以為王爺不認同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