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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讓他滿心落了春意。
歸海莫燼快步走近,覓塵聽到踏雪聲,一轉身便驀然落入一雙深邃的眸中。見他邁步而來,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鋒銳唇角似是噙著一分饜足的淺笑。
覓塵怔在他的注視中,一愣之下已是被他抱了個滿懷。他身上還帶著些冰雪的寒意,顯是騎了馬,覓塵不免眉宇一挑,嗔怪道。
“不是說了讓你坐馬車的。”
“馬車太慢,我想你了。”歸海莫燼笑著揚眸。
他的目光讓她想起昨夜的荒唐,覓塵別過頭去,垂眸避過他那亮灼的目光,不免耳根一紅。歸海莫燼卻是朗笑數聲,目光落在她緋紅的面頰上,眼底一點不易察覺的柔軟閃動不已。
想到他天未亮便出門,此刻方歸,覓塵抬頭淡笑:“可用膳了?”
歸海莫燼搖頭:“不急,一會兒有幾位大人來議事,議罷再用。”
覓塵蹙眉,正欲反對,卻是李季快步而入,見院中情景腳步一頓,垂首立在了月門處。
歸海莫燼只拉著覓塵的手回頭:“可是謝大人他們到了?”
見李季應聲,歸海莫燼又道:“將他們帶到書房。”
他回頭望著覓塵笑道:“陪我?”
覓塵詫異挑眉:“你議事我一個郎中跟著豈不奇怪。”
“書房隔間有軟榻,一會議完事我們一起用膳。”
歸海莫燼說著便拉了覓塵的手向書院走去,覓塵見他霸道,淡笑跟上。
待到了書房,歸海莫燼將覓塵引之裡屋,將她放在榻上,圍了錦被,又把炭火挑旺,正聽院外傳來腳步聲。
他回頭見覓塵淺笑揮手,便衝她笑笑,揮簾出了裡屋。
覓塵隔著簾帳,雖是看不清外面情景,一字一句卻聽得清楚。
書房中,幾人相互見禮,隨即便各自落座,侍女奉茶退下。
覓塵已從見禮聲中聽出了屋中幾人的身份。那清雅淺聲應該是謝羽時,想起在北舞渡和此人的一番口水之爭,覓塵不免隱有好笑。
當時歸海莫燼便有言,此人必被歸海印重用,果不其然,謝羽時被御筆提名狀元,入了翰林院,不到半年便被提為內廷執筆處章錄,草擬聖旨,記錄聖聽,一應奏章更是由其管理,宮廷史實亦需由其經手記錄成冊,收入檔室,重要性可想而知。
在北舞渡的一番言論,覓塵便能察知,這謝羽時乃是剛直大衷之人,想來定是心中只有皇權,萬不會牽扯進朋黨之爭的人,倒不想這樣的人亦能被歸海莫燼拉入麾下,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
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是藍明遠。他從泗州城賑災回來被擢拔為吏部右侍郎,官拜三品。
另有一個自稱馬宇恭的人,覓塵這些時日幫歸海莫燼整理折本,倒也知道。
這馬宇恭亦是年輕有為之輩。其父馬長安曾是歸海印的近身侍衛,忠誠有佳,不想他的兒子棄武從文,竟得中德邵二十年的狀元,歸海印大喜,視其為心腹之人。如今已官拜工部尚書,近來更有韶華郡主要下嫁馬府的傳聞。
另有一個蒼老的聲音,想來便是歸海莫燼多有提及的劉秉鴻劉老先生。
至於其它兩人,覓塵就不得而知了。
她思慮間屋中已是議論了起來,覓塵細聽之下卻是一驚。他們竟在商議日前歸海莫燼跟自己提到的顧國公一事。
此事和泗州水災息息相關,而若是沒有泗州水災,大哥便不會被朝廷派往泗州,雲諾便也不會出事。
覓塵自從知道水災本可以避免,卻是那顧國公令人加固北岸堤壩,致使修固南岸時多有偷工減料,這才釀成了大災。
她心中悲憤,便也聽得認真。
“顧閣老如今在朝上勢氣正盛,賢妃娘娘更是入主後宮,另有肇王為其撐腰,怕是單憑這一件事,很難一舉絆倒他。”
“藍兄說的甚是,皇上月前剛剛冊封其為永祿侯,現在彈劾他,先不說罪名能不能坐實,但是皇上怕也放不下面子。”
屋中陷入了一陣沉默。
覓塵心知他們口中所說的顧炎正是歸海莫嘯的外公,皇后娘娘的父親,顧國丈。對於顧炎覓塵知道的雖是不多,可對其在朝中的影響力卻是略有耳聞。
顧家本就是海天氏族大家,顧炎其兄便曾官拜海天右相,顧炎雖官職在鄒傑臣和戴世矩之下,但影響力怕是不比前者低。
海天為了分化左右丞相的權利,另設有文英閣,直接參預機務,上達天聽,對丞相的批文定策有監督權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