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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的山峰會撲面而來一般。山風也狂亂了起來,蕭蕭秋風中隱約送來遠處的陣陣絲樂之聲,覓塵輕嘆,這般的壞天氣竟是一點也影響不了大殿的歡樂氣氛。
覓塵轉身回屋,屋中窗戶大開著,山風吹來顯得屋室有些空空落落,蕭然凜然。詩人說“山雨欲來風滿樓”,風是雨的先導,風已颯然,想來雨勢已是迫在眉睫了。
輕輕將洞開著被風吹得咿咿呀呀作響的窗關好,覓塵在窗前的案臺落坐,去下紗燈的罩子將燭光挑得更亮。
桌上放了一張畫,還沒完成,卻已顯出了男子英俊刀刻般的面部線條,覓塵執起炭筆一筆一筆地用心畫了起來。燈光下身影在窗戶上投下剪影,在狂風大作的夜晚看上去溫馨而靜好。
歸海莫燼靜靜地站在院中望著窗戶上那抹美麗的影子,久久不曾移動。
一記響雷閃過天際,夜雨終是來襲,帶著壓抑的狂怒席捲了整個天地,冰冷豆大的雨滴砸在歸海莫燼的身上,可他似是若無所覺,身影挺直地依舊站在原地,抬頭讓雨淋在面上,承接著那冰冷的寒意。
狂風肆虐,覓塵本就只是輕輕地關上窗緋。大風吹來,窗戶竟被生生刮開,拍打著牆壁。暴雨撲上桌案,將案上的畫紙弄得一片模糊,覓塵蹙眉正要去關窗,風卻又吹滅了紗燈。
覓塵正欲起身,房門牟然洞開,歸海莫燼高大的身影掩住了屋外的狂風夜雨,穩穩站立在門口。透過些微的光亮,覓塵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那身影氣勢非凡,穩如山嵐。覓塵一時有些恍然,愣在了原地,痴痴看著他。
歸海莫燼也靜靜地望著覓塵,白色的輕衣,青絲隨風飄揚,衣袂翩飛。內室淡澄的光線穿透屏風半灑在她的面上,一隻翠綠髮簪散挽烏髮,淡光下色澤通透而明淨,這是他第一次見她用髮簪,卻是如此的美麗奪目。幾縷碎髮自她髮簪間俏皮滑下,靜靜垂於耳畔,撫上面頰漾起微瀾,映著柔和的下巴,修長的脖頸,優雅而靜美。
狂風吹過,覓塵身上微涼,這才懵覺歸海莫燼身上衣衫竟是全溼,在地上印出一溪水印,光線微過,亮了一地。覓塵大驚,慌忙跑了過去,將他拉進了屋。
“你這是怎麼了?下雨了還往外跑,也不撐把傘。你喝酒了?”將他拉近覓塵清晰聞到一股酒味,焦急中略帶詫異抬眸,他不是從來不飲酒的嗎。
……歸海莫燼有些呆愣地望入覓塵晶瑩剔透的眸子,那眸子似是會說話,清澈坦然的像條小溪,可仔細望進去,又如深潭。彩光流溢在瞳內,一個眼神,便藏了千言萬語。而此刻,那眸中清晰的擔憂,深刻的焦慮讓他一下子暖了身心。
覓塵見他愣愣的也不說話,望見他身上的薄衫溼透緊緊貼著昂然的身軀,急急轉身:“我去給你拿幹巾,這樣非生病不可!”
她的話剛剛說完,忽然手上一痛,是歸海莫燼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剛剛轉過的身子又拉了回來。鐵腕出乎意料的堅定有力,覓塵驚詫低頭去看,臂腕緊繃,青筋隱現,覓塵覺得手腕都被他硌得生疼。
“塵兒……塵兒……”
恍惚間覓塵聽到歸海莫燼輕喃了什麼,抬頭便墜入一汪無邊的深潭之中,他墨色的眼眸似是帶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吸引著覓塵的注視,屋中光線恍惚,他低著頭面容隱在黑暗下,覓塵抬手輕輕撫過他高挺的鼻樑,刀雕般的輪廓,觸手冰涼,帶著暗夜的潮溼,覓塵心疼不已,不明白他今日是怎麼了。剛想開口,唇上壓力襲來。歸海莫燼已是俯身吞吐了覓塵未出口的話語。
那吻是狂熱的,充滿了霸氣和掠奪。冰冷的唇,熾熱的氣息,濃重的酒味使覓塵一驚,睜大了眼眸去看他。他也微微睜著眼眸,那深邃的眸中似是灼灼火焰自幽深處燃起,攝人心神。眸中深深的渴望混著他炙熱的氣息攪進心湖,掀起千層浪,心神醉濃。
而他似乎不滿於她的失神,將冰冷的唇畔更深地探向她,揉捻著摩擦出淡淡的溫熱,唇齒間濃烈的酒氣昏厥了頭腦,惹人沉淪,似醉似幻。
今日的他太過異常!以前的他雖是霸道可對於她總是顯得溫柔而耐心,似是總怕傷到她一般。他的眸子在看向她時總是含著笑意和包容,他的胸膛總是溫暖厚實,他的懷中手心總是透著無處不在的溫柔和熱情,他的聲音總是低沉好聽。
可今日的他像是在發洩著什麼!他不說話,他沉默!他的胸膛灼熱流出的是濃濃的渴望,那瘋狂的氣息讓覓塵心生不安,微微掙扎。
而歸海莫燼的手指卻固執地插入她散亂的柔細髮絲間,扣住她的後腦讓她無法閃躲他霸道的吻,強而有力的舌頭則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