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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遠遠望去彷彿還籠罩著淡淡清清的霧氣。大殿之上歌舞陣陣,厚厚的嵌金絲地毯從高高的殿臺頂端一直蔓延到殿外臺階之下,大紅綢花遍結宮牆,處處透著喜慶。
歸海莫湛從大殿側門跨步而出,站在廊回微微撫額。燈火流轉,在他的一襲白色長袍上映出一抹氳紅,滾金邊的大麾隨著輕風微微起伏著亮光,腰際掛著的暖玉透著淡淡光暈。殿中的樂聲陣陣依舊清晰入耳,香料焚燒起來的幽香四溢縈繞廊琊,而這些卻令他心裡多了幾許煩躁。
眉心微微蹙起,閒灑痛淡的面上浮現了一抹疲倦,清風一吹那倦怠消散在夜風通透中,俊雅的眸中閃過清亮,大步便跨下了臺階,向著行宮安置的臨時署衙而去,心中琢磨著各地的奏報怕是該到了,腳下便走得更急。
為迎合數百年來的泰山封禪盛況,行宮雖小卻處處精緻,遍植樹木,多建假山奇石,以擋山風。歸海莫湛轉過一處假山,突然狂風襲面,不由放慢了腳步微微閉目,待風稍停抬頭看看天,不見星辰,黑沉低壓,怕是要下雨。假山掩著的是一處碧波,天日雖已過秋小池卻荷葉起伏,想來時內務府詳加培育的耐寒抗凍蓮花品種,夜風吹過影影綽綽,他不由駐足細觀。
回身正待往前走,卻見太子從對面花徑繞了過來,腰際的明黃隨著腳步起伏微微閃著光亮。歸海莫湛微微蹙眉,自從上次他夜闖東宮,兩人私下碰面總是免不了一股火藥味,今日卻不想又撞上了。
歸海莫旭一看見池邊站立的挺俊身影,眸中便閃過陰霾。最近自己這個弟弟可真是春風得意啊!禮部吏部雙管齊下,前幾日父皇還誇獎他春闈和封禪的差事都辦的不錯,說什麼湛兒甚肖朕躬。還有他的母妃敏妃娘娘,前日泰山封禪父皇竟然讓她和母后平起平坐,想起這些歸海莫旭就一肚子的火往上冒,說話也不免尖銳了起來。
“這不是五弟嘛,怎麼獨自在這裡啊?怎麼?大殿上的歌舞入不了風流俊雅慕王爺的目?也是,看過清塵郡主的曼妙舞姿,嬌媚身軀,那些個庸脂俗粉豈堪相較?!想來,清塵郡主私下定是沒少給五弟……”
“太子殿下言辭注意身份!”太子一靠過來歸海莫湛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微微蹙眉。聽他上來就暗諷帶刺,本不欲理睬,可他居然越說越混賬,還扯到了塵兒,他豈能容忍?生生打斷了歸海莫旭的猥褻言詞,厲聲道。
“哈哈,本宮這剛剛提到清塵郡主,五弟就沉不住氣了?真是寶貝的緊啊!不過也是,那臉蛋,那身段,那躺在床上嬌吟的樣子……嘖嘖這般較貴著,她要是本宮的女人,就算是一夜纏綿……“歸海莫旭一見這平日泰山壓頂也毫不變色的無弟竟如此輕易就動了肝火,心中報復感頓時升起,似是覺得終於找到了一件對付他的利器般,嘴上更是刻薄淫綏了起來。
“住口!“歸海莫湛袍角輕揚人已是飄忽而上,雙手抓起太子的衣領,緊緊揪提了起來,向來的俊雅灑脫早已不再,而上穿風過雪般如籠寒霜。
歸海莫旭卻也不在意,好似他越是怒極,就越能取悅他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輕輕抬起右手拍向歸海莫湛提拉著他衣領的手:“五弟何必如此憤怒,豈不又辱平日裡儒雅俊逸的風采?”
他的手拍來,歸海莫湛已是鬆開了衣領,只是眸光依舊冰寒盯向太子,微微平復了下心神冷聲道。
“太子這話倘若傳到了父皇耳中,不怕有辱身份就好。”
“哈哈,多謝五弟關心了。不過這話豈會傳到父皇那裡?塵兒可是五弟的心頭肉,五弟怕是死也不會去說的。想來,五弟還該感謝做哥哥的呢,要東宮那副虛弱的樣子還著實嚇了本宮一跳呢,春恤膠不虧是藥效最強的春藥,想來那晚五弟定是與塵兒銷魂一夜,好不風流啊,本宮……”
太子的話尚未說完,歸海莫湛面色已是幾變,怒極難抑,反手一掌就向他積極扣來,他趕緊側身向後退去,心中卻是大快,邪眸閃過暴戾的笑意。
“閉嘴!再胡言辱沒塵兒清白,休怪本王不客氣!”行宮之中,歸海莫湛本不欲動手,可太子竟得寸進尺,他已是忍無可忍,揮手便是一掌襲向歸海莫旭。
“本宮胡言亂語?哼!那日若不是五弟,塵兒早就是本宮的太子妃了!五弟英雄救美卻不想救的原來是老四的女人,豈不可笑!?對了,老四知道五弟跟塵兒的風流韻事嗎?”歸海莫旭急退著,身形已是狼狽卻仍舊一面尖銳笑道。
此時從幽鬱的樹灌深處急急掠出一道黑影,仿似從暗夜地獄而來,帶著噬人的寒意,迅如夜空中凌厲的閃電,掠過如刀,直襲歸海莫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