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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歸咎於紅顏禍水,那些紅顏何其無辜?就只因為她們有美麗的容顏嗎?依我看女人是決不會有這麼大的力量的,興亡的責任,都應該男的負。那些將敗亡的大罪皆推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才是一錢不值的沒有出息的男人。他們怯懦地不敢正視自身滅國喪家的失敗,又無力拂逆對紅顏的渴求所以他們樂此不彼追逐美色一旦失敗就毫不猶豫諉過於女人。可笑而有趣的是,自古賢良皆沉寂,唯有‘禍水’留其名。為什麼呢?皆因“禍水”都是美女,傾國、傾城,或者傾家,因美獲罪,因美而千古揚名。男人們一邊的道學,一邊的三妻四妾,豈不是水不為禍,人自找禍。聖人說食色性也,色是禍水,由此膳食也是禍水,那乾脆大家都不吃飯了,還來這酒樓做什麼?!傾國傾城的從來只是刀兵戰火而並非紅顏……這天下從來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王朝的覆滅多是君主的昏庸所致,就算是有例外那也是他生不逢時,豈能把所有的過錯盡皆歸咎與女人。”覓塵慷慨激詞,目光灼灼,一口氣吐出這麼許多方覺氣順了不少。
一開始也許只是為那些被說成是禍水的女子們鳴不平,可是說到最後覓塵已經把它當成是自己的一種發洩。
長久以來在這男尊女卑的朝代生活,雖然很努力地去適應、去融合,努力地讓自己過得開心快樂,可是還是不免有很多的不順心,很多的不適應。未雨綢繆地為未來做著打算,小心翼翼地面對那些自己認為是該設防的人,似乎每天或緊或松總有那麼一根弦繃在心頭,有一絲的彷徨在心底棲息不願飛離。覓塵心裡是壓著沉沉的負擔的,如今倒好像透過這辯駁的話語也或多或少地傾吐了自己對這封建社會的不滿一般,感覺心裡舒服了不少。
暢快地吐出一口氣,卻發現四周靜寂一片,覓塵茫然四顧,發現眾人的表情皆有不同卻是同樣的反應,皆盯著自己不發寸語。
歸海莫燼神色複雜的看向臺上侃侃而談的女子,萬眾矚目下仍是氣定神閒,神采飛揚,那瀟灑的動作和一身的風華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炫目。本以為她會對那不敬其母的謝羽時譏諷戲弄一翻,而她一開始也確實這麼做了,可是在那謝羽時謙恭的姿態下,她竟馬上承認了自己是刻意找茬,言語中還有致歉之意。自己也不得不為這樣的女子喝彩,她很冷靜、豁達、懂事的讓人憐惜。
確實,歷來尊男賤女,從來沒有人為女子申辯過一言,而女子也多怒而不言,只能委屈地落幾滴淚水而已。自己不也看不起女人,從不願多花一點的眸光一點心思在一個女人身上嗎?她的言語卻有道理啊,也許驚世駭俗,但卻振聾發聵、引人深思。
歸海莫燼目光炯炯地望向覓塵,心道,好在今日她是男子穿著打扮,動作和聲音也都刻意地模仿了男子,倘若仍是女子裝扮,怕是話都說不完已經是滿場譁然,被謾罵責打了。想到這裡,歸海莫燼目光一閃,豁然起身已向臺上走去,想著能就近以防萬一。
第二卷 閨閣展妍 第二十二章 代勞
突然靜寂的酒樓傳來幾聲清晰的掌聲,伴著這掌聲是清越而略帶霸氣的聲音,如同夜空中的明雷驚動了尚惶然著的眾人。*“好一句‘謀臣本自系安危,賤妾何能作禍胎?’!好一句‘四十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好一句‘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歸海莫燼眸光往二樓的欄杆處一閃,幽黑無垠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接著便被凌厲取代,很快卻又恢復了那漆黑一片,只是身形動得更快,輕功略施已是站在了覓塵身後。
覓塵抬頭看向那說話的男子,一身的紅衣,長長的發披散肩頭,只用一根紫紅金邊的髮帶束起了鬢角小小的兩縷,由於低頭看向樓下,額跡垂下了些長髮,隨風揚起。烏髮玉肌,眉如遠山,眼若秋波,挺立的鼻,櫻紅的嘴。倘若說那歸海莫嘯是男生女相,那麼眼前這男子就是雌雄難辨了。如若不是那剛剛的朗朗男聲,和他過高的身型,要在一刻間分出此人的性別怕還真有些困難。
男子見覓塵看過來,眉眼輕挑,妖冶中帶著霸氣,那右耳旁的大耳環更是讓他添了幾分蠱惑。覓塵惦惦地看著他,竟有些收不回目光。忽覺身後有很強的壓力襲來,轉頭便迎入了歸海莫燼深黑的眸中,那眸底似有不悅一閃而過,覓塵茫然,待要細看,已不見了蹤影,那眸依舊沉寂如潭。
“今日聽聞公子高論,謝某慚愧。”
回神卻見那謝羽時臉色蒼白如紙,低頭對覓塵一拜,再不多言,默默轉身到那掛著詩作的臺柱前,一一取下了自己的幾張詩稿,扯在手中,轉身便下了鬥詩臺向著酒樓的門口走去,那身形竟是有些的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