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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靜悄悄地倒不似有人把守門外的樣子。
鄒苑曦好笑地看著覓塵:“我不喜歡人打擾,院中的守衛都被打發休息去了。”
“呵呵,我說我怎麼這麼容易就混了進來。宮裡好無聊,我來這來看書哦,聽說宮中的藏書閣有不少的孤本絕版古籍呢。你不介意我來陪你吧?我保證不打擾你……呃,辦公?”覓塵回頭輕笑,挑眉看向他執著筆的手,和那案上堆疊的高高書籍。
鄒苑曦輕搖頭,將那筆隔在筆架上,這才緩緩道:“我已經忙得差不多了,郡主想看什麼書?也許我可以幫你。”
“無所謂什麼書,你忙吧,我隨便看看哦,只要你不嫌我煩到你就好了。”覓塵說著邁步向那書架而去。
鄒苑曦見她這般說,笑了笑正欲說話,覓塵的身影已經隱在了書架間,他輕笑重又坐回了椅案,執筆卻發現腦子紛亂不知改寫些什麼。坐了一會兒乾脆起身,也向那書架而去。
覓塵找了半天尋了一本《圓通妙智大覺禪師語錄》四下看了看,這藏書院倒是被打掃地一塵不染,覓塵乾脆走了幾步,一把推開一扇窗戶,在那洞開的窗戶前席地背靠著書架坐了下來,靜靜地翻起了書。
忽而身邊響起清風送爽般的聲音:“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時間諸般痛苦。”
正是自己看的一頁最下首的一段話,覓塵抬頭,但見鄒苑曦站在近旁,正笑看著那書,見她抬頭輕輕一笑俯身也在旁邊席地坐了下來。
“你信佛?”覓塵詫異問道。
“不信,只是喜歡這話罷了。”鄒苑曦輕笑,清語淺淺揉碎了春風。
覓塵看著他的笑容,只覺此人的笑似乎永遠溫和如林風,除了柔和似乎你再也看不到他有其他的面容,柔和就是他的全部。
“只有不動妄心,不存妄想,心如止水,才能使自己的行動無偏頗,從而規避風險,抵制誘惑,否則就會痛苦繞身?呵呵,這話說得太絕了,何況能做到風動,景動而心不動的又有幾人?”
鄒苑曦聽得覓塵的話也不辯駁,略一沉思抬頭輕笑道:“這一個月我每日都會在這裡,郡主想看書什麼時候來都行,從大門進來吧,我會吩咐他們的。”
覓塵詫異抬頭:“你不是戶部侍郎嗎?怎麼天天呆這裡?寇珠說這裡除非皇上允了才可以來的。”
“皇上每日軍國大事都忙不過來呢,這些小事何足道哉。皇上命我編修《欽定戶部則例》,在這裡方便查閱資料。”
“那謝謝你了,在宮裡快要悶死了,我的兩個丫頭還不能帶進來,連個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覓塵開心笑笑,心道今日不是一般的幸運。
“郡主的那首《將進酒》詞格獨特,給了苑曦不少啟發,鄒體詩興起也多虧了郡主,苑曦感激不盡,算是回報給郡主吧。”鄒苑曦只覺得覓塵的笑璀璨耀目,竟讓人不敢直視,微微低頭,面上已是起了紅暈。
“你可真高看我哦,就如慕王爺說的,你那鄒體詩詞格不限,現在太平盛世,正能迎合人們豐富的情感,早晚都會興盛起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其實這種文體形式還可以配樂歌唱的,每首詞都可以有一個表示音樂性的詞調,可以把它稱作是詞牌。詞牌,就是詞的格式的名稱。詞的格式和律詩的格式不同,律詩只有四種格式,而詞則總共可以有上千個格式。有時候,也可以幾個格式合用一個詞牌,詞人作詞,可以無定式,自己譜曲,亦可改動舊調創作新調。後人再作詞,按照已有詞牌之字句定額、聲韻安排等格式,就可以稱作填詞。”覓塵含笑說著,看鄒苑曦的眸光越來越晶亮,她也說得舒心,心情能促進這海天文學的一大發展,她也不算是白來這裡一趟了。
鄒苑曦聽罷覓塵的話,幽邃的雙瞳明慧多彩,臉上激動個不已,竟站了起來來回慢走幾步,突然雙手輕幾連稱:“妙啊,妙!塵兒好別緻的心思!苑曦佩服!”
一雙眸子溫潤如玉澄清地鉗在俊逸的臉上,鄒苑曦低頭看向覓塵,眸中閃現過欽佩和激動,細碎的長髮隨著他低頭的動作覆蓋住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一襲青衣在陽光下更顯得卓雅。
覓塵從沒見過他如此的情緒外露過,似乎這人總是一副清淡的模樣呢。有些地心中暗歎怕是自己永遠不會了解這種為文學瘋狂是何種感覺。
“你能坐下嗎?這樣仰頭看你真得很累呢。”
鄒苑曦聽得覓塵好話,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在覓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