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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驚疑的是他既然已經弄清楚了他的蹤跡,暗自警覺便是,找到這裡來做什麼?難道果真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
“去請他進來。”揮手吩咐著,歸海莫燼望向有人。
“此人乃是肇王的心腹。”
“肇王心腹?他來幹什麼?”葉染也是一驚,拿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見歸海莫燼搖頭,便不再多說。
沒一會腳步聲傳來,小六帶著一個帶著斗笠的男人進來,那男子伸手去下斗笠卻不是廖焙是誰。
見廖焙只是拱手行禮,歸海莫燼也不氣惱,揮手示意他入座。
廖焙在下首坐下,看向歸海莫燼:“在下想與王爺單獨說話,不知可否?”
歸海莫燼似乎並不意外他會有此要求,望了眼葉染,葉染會意起身便大步出了屋。
“主子令我送信與王爺。”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奉予歸海莫燼,廖焙也不再歸座,只站著等他看信。
抽出信,歸海莫燼一目十行看罷,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翻騰不已,掩在左袖中的手已是驟然緊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歸海莫嘯竟會有意讓他救出塵兒,還要相幫,連救人的方法和時間都已安排妥當。
將信件摺好,歸海莫燼看向廖焙淡淡道。
“你家王爺的意思本王知道了,一切就按信中所言,四日後小舌山本王一定準時到。”
廖焙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歸海莫燼會是這種態度,連一句話都不問他。
“王爺相信我家主子信中所言,不問緣由?不怕我家王爺使詐騙您?”
歸海莫燼輕撇了他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肇王有話要你帶吧?”
“王爺吩咐,倘若您對信中所言存有疑慮,便讓在下告知您一句話。”
廖焙見歸海莫燼挑眉這才又道:“王爺為了阻止郡主和親不惜追到此處,我們王爺亦然。”
歸海莫燼雖是心中早有所料,可聽到這話仍不免嘴角微動,握緊椅柄的手突然一緊,關節可見。冷冷一笑,歸海莫燼淡淡道:“本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在下告辭。”
屋中恢復靜寂,歸海莫燼卻久久沒有動作,想起路過均義時也是這般。歸海莫湛的人突然造訪,說是奉命等在均義。心頭一股火氣升起,手腕一緊,椅柄竟被他生生握斷。半響急促起伏的胸膛才平復下來,吐出一口氣,唇角閃過一抹苦笑。他的塵兒啊……
葉染推門進來,見歸海莫燼手中握著一截斷柄,望了眼斷掉的椅靠心裡一驚。暗道不知是何事,讓他這個沉穩的師兄如此氣惱。眉宇一蹙,幾步上前。
“出了什麼事?”
“沒事,今晚我們不用暗自轉移了。”歸海莫燼隨手將那斷柄仍在桌上,指了指桌上的信,起身向屋外走去。
葉染一愣,拿起那信看了一遍,心裡驚疑重重。不明白這肇王到底怎麼想的,怎麼自毀前程。不過既然晚上不用再轉移那便是師兄信了肇王所言,那這不是好事嗎?怎麼師兄氣成那般?
覓塵這近一個月來過得極為舒坦,有了歸海莫嘯的承諾,她便將這一路南下當成了旅遊。也不知是不是靠近南方的關係,天氣也一天比一天暖和,她幾乎整日都將馬車的車窗開得大大。
離兩國邊境越來越近,雖是不知道歸海莫嘯到底是什麼打算,但他既然說了會放她走,她便深信不疑。
剛離開均義的幾日晚上總也睡不踏實,一直做噩夢,歸海莫嘯便令人天天晚上送上安神湯來,覓塵甚是感激。
後來從廖焙的口中知道歸海莫嘯是找到了和自己換衣服的那青衣男子的下落,審問之下這才知道她跑到了姜鎮。廖焙還道歸海莫嘯一審出那男子是逃出姜鎮的,知道姜鎮的百姓正要追他就覺事情不妙,當場面色就變了。衝出營帳,連吩咐一句都沒有便馬不停蹄向姜鎮奔,這才堪堪趕到救了她一命。
覓塵自是知道他這般是為什麼,心中說不感動,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本來想著和歸海莫嘯相處會彆扭尷尬,倒不想從那日之後兩人不再同帳,那種彆扭也不再凹顯了。
從那日談起戰船模型,覓塵便搜尋記憶畫了好幾張戰船的圖紙,兩人不止一次地一起探討。覓塵一早便知道歸海莫嘯此人傲慢自負,相處下來,倒發現此人雖是自負但也確實有些自負的資本。
以前由於聽了太多他的風流韻事,還碰到過他和宮女廝混,總覺得這人也就是個命好的花花皇子,充其量算是有些頭腦,詭計多端,最多再加個武功高強。現在卻發現這人也算得上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