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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級,這所中學一直是k市最好的中學。
由於一早聯絡過,校務處韓主任接待了他們。
韓主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婦女,燙過的齊肩短髮,瘦削的面龐略顯蠟黃,薄薄的嘴唇,躲藏在銀邊鏡片下的眼睛讓人覺得很飄忽。
見到雲峰和高翔,她露出模式化的微笑,有些故作親切地迎上來,握手道:“歡迎,歡迎,市局的公安同志,你們辛苦了。”
高翔覺得這是一個很不好對付的角色。
雲峰拿出了證件介紹自己,對於高翔就說了一句:“這是小高。”
記者的身份很敏感,公安是不可能帶著記者去調查的,但是高記者又絕不可以假冒警察。若非這個案件的特殊和高翔之前的牽連,雲峰是不會讓高翔這麼“蹭”著在場的。如果被大隊長知道,一定挨批。
韓主任把他們兩位請到了辦公室,落座之後,雲峰遞給了她一張照片。這是李明偉的照片。
“您看看,這位學生有印象麼?”雲峰很有禮貌地問。
韓主任似乎很認真的看,然後她說:“真不好意思,學生太多了,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他叫李明偉,96級k縣一中高一2班的學生。那時候k市還沒有撤縣設市。他的舅父李恩超是當時k縣的首富。您自1989年起就擔任教務主任,不可能對這樣的學生沒有印象。”雲峰依然很禮貌,可是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可拒絕的威嚴。
高翔沒有想到雲峰的功課做得這麼足,一開始就給這個給他印象不怎麼好的教務主任一個下馬威。
韓主任的臉上沒有一絲尷尬,反而立馬露出比剛才還可親的微笑,“喔,警察同志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拿起照片端詳了一下,“是的,有點印象,好像只讀到高一,然後就出國了,聽說去了美國。一直沒有回來。這個孩子怎麼了?”
連去美國都記得這麼清楚,剛剛還說沒印象。
雲峰沒有回答,又拿出一張照片遞過去,這是江邊死者陳耀威的照片,問道:“這個人你有印象麼?他可能讀過這所學校。”
韓主任又眯著鏡片後面的眼睛看了看,“沒有印象。”
“您在仔細想想,他的父親可是當時k縣的縣委副書記陳志”
“真沒有印象,警察同志,我們只是普通老百姓,哪能認識那麼高階的領導。再說我搞教務二十多年,我們學校出去的孩子,我基本都有印象。”
高翔一聽,這不前後矛盾麼?剛剛還說孩子多不認識,現在又說基本有印象。正想反駁,雲峰扭頭給了個眼色,高翔明白這是要他遵守“君子協定”,只可以旁聽,不可以發問。
雲峰索性把剩下一張姚新和哈爾濱死者趙玉成的照片都拿給韓主任看,她均搖頭表示學校沒有這幾個學生。
雲峰又要求看當年的新生入學手冊,韓主任叫了一位老師從資料室裡面拿當年的記錄冊出來,雲峰翻看起來,但是他發現1994-1997的新生登記冊不見了。
“這怎麼回事?”雲峰嚴肅地問。
韓主任一臉的詫異,彷彿才知道這件事情,厲聲地問那位拿資料的老師,“小何,這幾年的登記冊怎麼會不見了”
那位叫小何的女老師看起來非常年輕,應該剛剛參加工作不久,她也慌了神,被這麼嚴厲的質問,嚇得結結巴巴地,“主任,不,不知道,我,我就是這麼去拿的,之前一直,一直放在那裡,沒有人動過。”
韓主任不依不饒地呵斥她,“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這樣,工作一點責任心都沒有,這些資料都是學校珍貴的財富,現在不見了,是要從你的工資裡面扣除損失嗎?”
轉而立即微笑著對雲峰說:“凌隊長,我想這是學校管理的疏忽,不過這些資料平時幾乎沒有人去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遺失的。要不,我再找找看,如果找到了,我再聯絡你。”
然後又彷彿為了安慰他們一般說:“這樣吧,學校歷屆畢業生照片冊還在,我叫小何找給你看看,也許對你們查案有幫助。”
雲峰與高翔對望一眼,他們心裡很清楚高二就離開學校去美國的李偉明是不可能出現在畢業生照片上,而另外兩名受害人的資料顯示他們一直不在本市上過課。
果然,仔細查詢前後兩年的畢業生照片之後,他們倆一無所獲。
“如果有需要我們還會再來找您。”走的時候,雲峰沉著地與韓主任握了握手,沒有將失望寫在臉上。
韓主任親切地滿臉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