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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火堆旁,高翔立即用手機上網百度,那句詩被搜尋出來。是唐朝詩人,李商隱的《霜月》:
初聞徵燕已無蟬,百尺高樓永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裡鬥嬋娟。
高翔在岑徵雁那本《小說鑑賞》扉頁上看的的,是第二句和第四句:
百尺高樓永接天
月中霜裡鬥嬋娟
當時以為這是一首詩的前兩句。沒想到是取的中後句。
“為什麼她要把第二句和第四句寫在上面這麼奇怪。”莫少緊蹙眉頭。他與高翔研究起這首詩來。幽龍在一旁緘默地望著火堆。
“第一句裡面有她的名字。你看。”高翔指著說,“初聞徵燕已無蟬。”
“然後呢?”
“我記得雲峰的資料上說,岑徵雁的父親是一個小學語文教師,之前一直在山區裡當民辦教師。對於文學多少有點研究,喜歡古詩詞也在情理之中,所以給女兒取的名字是來自於李商隱的詩。我想她也應該知道自己名字的來歷。”
“她要離開之前,乞求著念這句有自己名字的詩是為什麼呢?這算是什麼線索?”莫少嘟囔著。
高翔望著篝火旁幽龍冷傲肅穆的申請,因為木柴有溼氣,所以燃燒的時候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火星子飛濺。
一種思想的火花猛然在高翔腦海中閃過,他回憶起在封門村的經歷,莫少的經歷,以及來到這裡幽龍說過的話,岑徵雁讀出的詩。高翔一下子跳了起來。他望著茫然的莫少和冷峻的幽龍,神色無比嚴肅,“我想我們與封門村活著的村民一樣,犯了同樣的錯誤。”
“什麼一樣?什麼錯誤”莫少滿臉疑問。
高翔一字一句地說,“同他們一樣,一直以來我們都完全曲解了死去鬼魅想要表達的意思。”
聽高翔這麼一說,幽龍伸出手接過手機,仔細端詳那句詩,再看看高翔的表情,他的臉上露出了讚賞的微笑。
高翔迅速地看了一下手錶,“現在才八點多。我們馬上再去岑徵雁的家。有些事情,我要求證。”
於是三人在幽龍的帶領下,飛奔下山。開著車直奔馬站鎮。
步入深夜,氣溫又再降低。天空開始飄著的些許雪花,還夾著冰渣子,打在臉上生疼。
幽龍將越野車停在了岑家那棟樓外面的空地上,下了車,三人朝岑家走去。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後面。幽龍最先覺察,只是沒有出聲。當他們站在岑家灰色鐵門外正準備敲門時,他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請問你們找誰?”地道的山東口音。蒼老、沙啞。一聽就是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我們找這家主人。姓岑。”莫少回答了。
“我就是。”男人從後面走上來,他帶著厚厚的氈帽,穿著很厚的軍大衣,顯然這衣服不是他的尺寸,很大,將瘦小的他裹在裡面。他藉著家門口的路燈仔細打量了高翔他們一番後說,“我就是岑徵雁的父親。三位請進來吧。”
說完他拿出鑰匙開了門。
屋子裡亮著燈,很溫暖,但是老人的臉上卻是一臉疲憊。
“請輕一點,雁子她媽才睡,這段時間她能睡著的時候不多。請坐吧,你們一定是之前來過家裡的那三位同志吧?”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三個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杯子,客氣地給高翔他們倒了熱水,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家裡不經常來客人,都沒有成套的杯子,不過這都是乾淨杯子。”
與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高翔和莫少坐在那張舊的沙發上,幽龍則站著斜靠在牆上。
“別客氣,喝點熱水吧,這天好冷,暖和一下。”說完他脫下那件寬大的軍大衣,以及幾件棉衣,最後露出一件灰色的夾克,看樣子穿了很多年。
“一定是後來給你們添麻煩了,我聽鍾警官說的。這些天我一直在外面找女兒,也不知道家裡的事情。我老伴膽小,沒見過世面。女兒不見了,她什麼事情都往壞處想。鍾警官後來都告訴我了,你們是徵燕的朋友,還是她失蹤那天最後見到她的人。”岑父很清瘦,臉色枯黃,舊氈帽下頭髮已經花白。上唇的鬍鬚有些長,估計是一直沒有刮的緣故,顯得人更瘦。
“岑老師,我來是有件事情想跟你核實一下。”再次自我介紹之後高翔很尊敬地說。
“你說。”
“您是不是有兩個女兒?”
老人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兩個女兒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