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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士就在這些人中,三個軍營都有。
目前訊息依然封鎖很嚴密,即使在軍中,除了幾位高階將領以及參與搜尋的的六十名將士瞭解情況,其他人都不清楚。由於木華黎治軍甚嚴,沒有人敢走漏風聲。失蹤的軍士則向他們的同僚解釋為,調派到他處了。
“哥,是不是所有失蹤後被發現的的將士都是我見到的那樣?”婉瑤忽閃著大眼睛。她除了喜歡騎馬射箭,還對於各類書籍著迷,閱讀是她很喜歡的一件事。關於軍中的詭異,她早就想親自調查一番。
“都是這樣的。全身的皮被剝掉,身上的骨頭也全部被挖走,內臟也不見了。而且每次丟棄的時候,是蜷在一起的,裹成一個球狀。說實話,哥哥戰場上什麼沒見過,可這樣的手段,連我都覺得很殘忍。”
“他們失蹤的時間有沒有規律?”婉瑤是個很聰慧的女孩子,想法也很多。
“沒有。被害的時間間隔也不一樣。有時候隔兩三天,有時候接連兩天,有時候十天才消失一個。”
“都是年輕將士?”
“前面十一個是,後來有一個軍中做飯的老伙頭,也被害了,他都快五十了。父親還說要給他解甲歸田呢。他當年跟著父親從呼倫貝爾一起出來的。說是現在草原上也沒有親人,還是留在軍中的好。結果,沒幾天就消失了,我們是第三天發現他屍體的。很慘,一把年紀了也不放過。骨頭被挖得乾乾淨淨,連一截小尾指都不留下。”
“你去尋高人的時候,有沒有人到能透露點什麼?”
“基本沒有。只有一個老道士,聽到我說完情況,臉上竟露出一絲微笑。我當時覺得這一定是宋朝餘孽的陰謀,見他似乎知曉的樣子,就逼問他,他說是我們蒙古人殺戮太重,必遭的報應,然後竟咬舌自盡了。死也不肯說半點。唉!”
婉瑤在蒙古包中走來走去,女孩子考慮問題總是想得多一些,關注的要點也同男孩子不一樣。
“哥,我想看看這些消失後再死亡的將士名冊。他們入伍時,不是都登記自己的全部情況嗎?我要看那個。”
“為什麼?”
“哥你想想,軍中近十萬軍士,為什麼遭到如此對待的是這三十四個人?從老的到年輕的。一定有理由。”
“這個道理我們之前也考慮過,可是這些被害的將士都沒有什麼共同點。不同的族別,不同的年齡。只是都是男姓。”
“也許我們只是看到了表面。既然那個道士表示知道,就說明這種事情曾經發生過。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提爾達達請來的鹿神不是說這是一件極度陰惡之事嗎?這事一定有根有據,只要找到這個根據或是源頭,就找到突破口。我想還是先看看這三十四個人的入帳籍登記再說,被害人就是線索。”
“好,我叫人給你找來。”孛魯瞭解妹妹,在她活潑的外表下,有一顆細膩的心。“不過我還要帶幾個人給你見見。”
很快孛魯找來了四名識字的軍士,三名漢人,一名蒙古人,同時還帶來了幾個人。
一人是軍中掌史博吉桑。
博吉桑年約三十三、四,自十七歲起便跟隨木華黎。他之前是奴隸,與木華黎出生一樣,而他的母親也是漢人,祖父被俘虜之前是一個蒙漢邊境小鎮上的教書先生。因此他蒙、漢兩語都很精通,雖不會武藝,但沉穩心細,博學多才,在軍中擔任掌史一職,掌管軍籍、帳籍多年。他也是婉瑤兒時的老師之一。婉瑤稱呼他為博吉師父。
另一位是薩滿巫師提爾達達。
一個年約四十五、六的中年男人。瘦削的臉龐上有幾道深刻的皺紋,鷹一樣的眼睛,高聳的鼻樑。他披著一件用熊皮做成的大襖,犛牛皮製成的帽子,腰間掛著蛇皮,無數狼牙串成的項鍊,還有各類植物種子、獸骨做成的護身護。他的聲音低沉,總是一種渾濁不清的吐字方式。婉瑤一直需要努力聽,才能聽清他說的話。
跟著提爾達達的是他的兩個侍從,也是助手。一個叫忽託赤,一個叫額乞兀兒。兩人都很年輕。大概在二十多歲左右。忽託赤稍長些,結實,穩重。額乞兀兒很白皙,一點都不像草原上長大的,窄小的身板,做什麼都是一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樣子。
還有與阿敕忽失同一級別的副將,扎格木。他也是孛魯的發小,其父塔爾泰是木華黎的生死兄弟。
這些人其實都是婉瑤很熟悉的。她一見到博吉桑就很開心。行了一個大禮,“博吉師父你好,有好一段日子沒見了,這次又要麻煩師傅幫手呢。”
博吉桑高大魁梧,臉色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