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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種蕭殺的氣氛,完全不符合初春的氣息。四周的牆壁上,寫滿了硃砂符咒。
五個月前,木華黎率軍攻下大名府之後,成吉思汗就命他駐守此地,修養軍士。為將要朝南推進的戰鬥做準備。
誰知才進駐不到三個月,軍中便開始發生離奇的事件。事情一出立即被列為高度軍事機密,密不外傳。所有相關的人,全都被要求噤聲,一旦洩露風聲,立斬不赦。兩個月之後,束手無策的木華黎,只得派出兒子尋訪高人。
於此同時,大名府城中開始有百姓恐怖的死去。原本在賣菜的農民,突然倒下,身體發出詭異的白色煙霧,煙散之後,留下一具乾癟的屍體;正在騎馬的王公貴族,毫無徵兆的從馬上跌下,依然是一陣黃白煙,之後,迅速變成一具乾屍。
一時間整個大名府城內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知道誰會是下一個突然死亡的人。這中原最重要的城市被死亡的陰霾黑沉沉的籠罩著,作為平南先鋒的木華黎,內憂外患之中極度困擾。在初春這個乍暖還寒,最難將息之時,舊傷復發,焦慮攻心,病倒了。
孛魯進去的時候,父親正躺在床上,他唯一的妾室姚夫人正在伺候著服藥。剛跪下磕頭行禮,屋外傳來了奔跑的腳步聲,
“大哥,大哥,你回來了!”說話間,一個少女,頭帶紫貂鼠帽,身穿緋色擰金絲小袖,下身穿緋色滾絨小口褲,腰繫金絲羚羊皮帶,腳蹬一雙銀絲盤繞的布里阿耳之駝大紅皮靴,一團火似的,跑進屋子,把病氣沉沉的房間衝開了不同的氣息。
“婉瑤!”孛魯見到妹妹立即迎上去。
“你去一個多月,都想死我了,下次,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拉著哥哥的手又蹦又跳。婉瑤的背上,揹著一個小竹簍。
一旁的姚夫人看不下去了。她是婉瑤的親生母親,因為是漢人,所以一直很低調的跟在木華黎身邊。孛魯的母親阿勒答爾病逝得早,少年時代起孛魯便由姚夫人親自照顧。
“你快別鬧,走,跟娘出去,讓你哥哥向你父親報告。”姚夫人原本書香門第出身,戰亂家破,被當是還只是參將的木華黎所救。一見鍾情的木華黎,不管什麼蒙人漢人,求得大汗的首肯,將姚氏娶進門。阿勒答爾死後,木華黎想將姚氏扶正,可她不肯,理由是,木華黎是蒙古最高的將軍,有一個漢人妻子對他影響不好,堅持以妾室的身份陪在他身邊。
“我哪裡胡鬧了。”木婉瑤朝母親做了個鬼臉。說著,放下竹簍,“母親,你看,這是我今早上山給父親採的草藥。有幾種連大名府最大的藥材鋪裡都沒有。準保父親吃了馬上就好。”
婉瑤是木華黎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的女兒。從小姚氏對她管教甚嚴,可是父親和哥哥偏很寵著她。這樣一個十六歲既懂禮識體,又活潑伶俐的女孩就長成了。
“我說你一大早去哪裡。竟然跑到山上去。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到處亂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城裡亂糟糟的。那些疫鬼無影無蹤,不知道下一個會襲擊誰,你還到處跑!”姚夫人又氣又急。
木華黎伸出手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沒事,婉瑤是我們蒙古人的女兒,哪會那麼嬌氣。”
“就是!”木婉瑤得意的朝母親笑著,“再說,疫鬼一說也是薩滿巫師說的,我覺得他是胡謅呢,我都沒見過,不算是真的。”
“你給我閉嘴!”姚夫人很嚴厲,“淨瞎說,給你取這婉瑤的名字就是要你溫婉嫻靜,你看你,哪一點配得上?”
“二孃別生氣,”孛魯連忙說,“就讓婉瑤聽聽也無妨。我們蒙古人,沒那麼多講究。”
“就是。哥,你這些天尋訪到能幫我們的高人了嗎?”婉瑤拉過孛魯關切的問道。躺在床上的木華黎也投來期待的目光。
孛魯沮喪的搖搖頭,“兵荒馬亂,許多寺廟、道觀、醫館、學舍都荒廢了。即使是有,那些人一看是我們蒙古人的軍隊,全都嚇得跑掉。還有甚者,寧肯自盡也不願意幫我們。父親,我覺得,即使我們打下了漢人的江山,要能坐得穩固也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木華黎擺擺手,他年約五十,面色赤銅,耳闊口方,寬額高鼻,腮上的鬍鬚鋼針一樣密佈。由於經常作戰,他的肌肉十分強健,體態很壯碩,即使掛著病容,也有一股子很強的精氣神。
“這江山能不能坐穩不是我們臣子考慮的事情。跟隨大汗鞍前馬後多年,他把我從一個奴隸變成一名將軍,萬世恩德。他要得到的江山,我就是拼死也要給他打下來。唉,只是軍中這件事情如果得不到解決,對於下一步攻打南邊將會是一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