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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哲惠失魂的回到屋中。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偏差。她希望死掉的人死了,可是對她來說極其重要的人也跟著死掉了。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欲哭無淚。炙熱的陽光照在頭頂,穿透了顱骨,炙烤著腦漿。煮沸,煮沸。滾燙的腦子,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曾經的種種夢想,現在永遠都成為不了現實。破滅的夢想碎成片,在慘烈的墜落中,劃破她的思想,割裂著她全部的神經。
血液配合著滾燙的腦漿全湧到兩側太陽穴上,突突的跳。彷彿那裡是她全身最薄弱的一個點,只要這麼不斷的突跳下去,就能衝破而出似得。
不記得如何上了計程車,如何走回家中,直到熱乎乎,溼漉漉的東西滾到口腔裡,繼而滑落喉頭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牙早已狠狠的咬破了嘴唇。很深。
心和嘴唇一樣,在疼痛中痙攣,她癱倒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動彈。
一週後,胡秘書終於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聽不到悲傷,也聽不到往日的小心翼翼和畢恭畢敬,只有公事話的語氣和客套的對白。
“麥小姐嗎?”
“是。”
“劉總的事情,我想你聽說了。”
“是。”
“是這樣,麥小姐如果以後能夠自行支付你公寓房租的話,還可以繼續住在那裡。劉總這邊相信是沒有辦法再替您支付房租了。”這一板一眼表達。似乎有人教給他說。
“好。”
“另外想問一下,劉總有沒有曾經給你寫過什麼字據或是遺書之類的東西?”
“沒有。”
“明白了。那麼您請保重。再見。”
通話在乾淨利落間結束。麥哲惠將電話扔到一邊,輕蔑地罵了一句。“勢利鬼!”想必,假如自己擁有男人曾寫過的什麼承諾書的話,還有分一杯羹的可能。一切成泡影。如今,她在胡秘書眼裡,只是一個男人曾經的玩物,卑賤的女人。
望望這個他們數度纏綿的家,要是搬走的話。他同她最後的一點回憶也就沒有了。
雜誌上的科學家說得對,她對他早已沒有多巴胺可產生。所以她不會為他的死傷心,這一週,她都只是在為她的希望和夢想從此落空而懊惱。還是不要搬,住在這裡三年。她已經習慣了。但,斷不可自己扛,她要儘快找到新的金主。
這一週除了懊惱還有恨,對楊姐的恨,對什麼米諾斯聖神教的恨。雖然自己沒有證據將男人的死同他們聯絡到一起,也沒有證據說明教主是否對自己祝福過,可悲傷的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
“全他媽的騙子,狗pi聖神教!都不得好死!”夜夜在長堤酒吧宿醉的她重複著咒罵。不管她什麼時候來到這條街,她都再也沒有看見過kk吧。
衝進裝修精緻卻氣味難聞的酒吧洗手間狂嘔。在自己之前,已經有不少人在這裡吐過了。難聞的酸臭味和酒臭味,一波一波刺激鼻腔。扯著脖子,嘔心嘔肺,一副不把所有的內臟都吐出來不罷休的架勢,
什麼內臟,不要了,都不要了。現在的自己還想要什麼呢?她苦笑。自嘲。想開點吧。“不要緊,每個人都會在有生之年失去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日後回想是一點也不重要的。”
她一邊吐一邊笑。吐空了身心,只剩下虛空。連夢都沒有了的人,最可悲。
感應水龍頭,猛的噴出冰冷的水。這樣的夏日,水竟然這麼冷。她“嘩啦嘩啦”的洗著臉,反正臉上的妝早已模糊,如同他的臉一樣,在她的心裡模糊得都想不起具體的樣子來。
水淋淋的臉剛一抬起,在鏡中驟然看見一張女人的臉。
浸溼的睫毛模糊了視線,只覺得這影子很眼熟。她連忙抹了下眼臉上的水。鏡子中的女人清晰了。
是楊姐!
一襲黑衣,優雅的髮髻梳得一絲不苟,圓潤的臉龐卻配著尖尖的下巴,一汪深潭一樣的眼睛關切的望著她柔聲問道,“你還好吧?”
或許是因為已經喝得太多,朗姆酒加威士忌,還有一堆不知名的紅酒,雜在一起,她的腦子完全麻木在酒精中。她望著楊姐,怔怔的,一動不動。
楊姐妖媚的一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帶著貪婪和飢渴的笑意。
她站立不穩,搖晃了一下,似要倒下。楊姐玉臂一伸,輕巧的摟住了她的腰。猩紅的嘴唇徑直的吻在她蒼白的唇上。
她依然怔怔地。吐得發麻的嘴唇許久許久才感覺到楊姐柔軟的唇。一時間,羞辱和憤恨才從濃郁酒精的下面衝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