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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決定跟蹤徐海。
憑藉記者的敏感和這些年對刑事案件罪犯的採訪接觸,他可以肯定,徐海同三起案件一定有關係。至於他是不是兇手還很難肯定。
聽到死者死亡方式時徐海臉上所表現出的那種驚愕表明,要麼是他的演技太好,要麼是他根本就毫不知情。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兇手會不知道自己謀殺物件的死法。
總之來說,這個徐海是高翔進入xx電力集團公司後最重要的發現,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在同琉璃吃飯的時候,高翔“無意”的打聽起關於徐海的事情,可是琉璃對於徐海並不太熟悉。她對這個同事瞭解僅限於在走廊或大廳裡碰面,打個招呼而已。
寫字樓裡的同事就同小區裡的鄰居一樣,屬於距離最近的陌生人。
自此,高翔在心裡整理了一下對徐海初步瞭解:22歲,大學本科畢業,湛江人,畢業的學校屬於一所二、三流的大學。其貌不揚,單身。同一個大學同學合租在棠德花園。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和特殊的嗜好。從他的穿著和舉止來看,家庭條件很一般,似乎有很多兄弟姐妹。
其實在徐海的身上基本沒有什麼閃光點可以發掘。奇怪的是他會突然表現出不俗的談吐,讓他前後判若兩人,高翔覺得而很詭異。一分鐘之前還是貧瘠、乾澀的交談。後一分鐘就引經據典,幽默生動,侃侃不絕。
總之這個徐海令高翔很有興趣。
採訪結束之後。高翔離開大樓,在距離大樓出口不遠處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等待下班時間的到來。
記者的工作有時候同警察很像,需要跟蹤、蹲守、拍攝證據。這種時候,其實記者比警察危險,因為他們沒有可以保護自己的武器和強大的機構支撐。
終於等到五點半的下班時間,寫字樓像一個方形的蜂巢,烏泱泱的人群從出口蜂擁而出。行色匆匆。帶著一天最後的疲憊趕往回家的路。
高翔不動聲色的在人群中找到了徐海。他斜跨一個單肩包,夾在人群中。從他扁平的五官上看不出其他的神情。木然的走著。
高翔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保持二十米跟蹤黃金距離。
擠上擁擠的公交,徐海在車頭,高翔在車尾。高峰期的黃埔大道是擁堵的。公車走走停停,車上的人悶悶頓頓,即便車裡有空調也因為人群的高密度讓空氣裡的含氧量變得極低。
此刻的高翔卻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盯著目標。大概走了一個半小時,車到了棠德花園,徐海下車,高翔也緊跟上。
棠德花園修建的時間超過十五年以上,是一個很老的舊樓盤。全步梯房,最高的樓層是9層。
徐海在一棟棟的單元樓裡穿行。很快來到一個寫著字母g的單元樓前。樓下的門禁已經壞了,他用力一拉,門便開了。
高翔在樓下觀察。直到看見七樓的一戶燈亮了,便能確定這是徐海的家。高翔沒有離開,他想堅守到深夜。
此時的徐海走進家中,放下挎包,進入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那位高記者的出現讓他曾一度陷入極大的恐慌之中。是的,只是曾經。
當他知道那些人死因的時候。他忍住心中的難受,衝到公司的廁所裡一通狂嘔。血淋淋的內臟。痛苦扭曲的人臉,尖利的黑爪,這些場景在他腦中回閃起來。高翔的話似乎在掀開自己潛藏的某種記憶。他感到很恐懼。然而令他更恐懼的是,這位高記者似乎覺察了他的失態和反常。
“他在懷疑我!”當徐海滿腦子都是這句話的時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膽寒。
記得小時候,村裡的孩子總喜歡玩一種遊戲。
猜拳選出一個孩子,背對著大家站在十米之外,然後在空中寫一個“大”字,其他的孩子,在他寫“大”字的時候,必須很快向寫字的孩子移動。背對著大家的孩子,每寫完一個“大”字就可以回頭檢視身後的小夥伴們。只要在他回頭的時候,發現誰還在身後移動,這個被發現的孩子,就要上去替換他。
這個遊戲總是帶給徐海一種難以忘卻的挫敗感。因為他經常都是第一個被發現正在移動的孩子。
是的,要被發現了!這次又要被發現了!
在恐慌的膽戰心驚之中,突然有另外一個聲音對他說,“不要怕,這點小考驗就承受不住,以後怎麼做大事?正真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才是大人物的底氣。”這個聲音一直在為自己打氣。
“驚慌和恐懼只能是推動人前進的動力,絕不能成為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