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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無限不捨的說道:“我也想跟您一起去遠遊,見識見識山外的世界,可我是族長需要守護族人。等到將來,再挑選一位合格的族長,我就可以到山外了。……可去哪裡找您呢?”
阿蒙:“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我都不知自己要去哪裡遊歷。你可以在這裡等我回來,要是真想去山外看看,也可以去找梅丹佐啊,但是出門一定要小心。”
林克抓住了阿蒙的袖子:“您也一定要小心啊。”說完這句話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阿蒙可是像神靈一樣幾乎無所不能的存在,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呢?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阿蒙神啊,山外的很多人很壞,您要小心他們。”
阿蒙拍了拍林克的肩膀:“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我見過壞人的。”他這一年多身體發育的非常快,個頭已經與健壯的成年人沒什麼兩樣,身材看上去並不顯特別的強悍,但非常的勻稱健美。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比林克高出半個腦袋,剛來時的衣服早就不能再穿了,此刻身上穿的都是穴居野人部落中手最巧的姑娘縫的皮袍,裡面襯的是粗麻布內衣,腳下是一雙編織的很精細的草鞋。
老瘋子當初送給他的兩個皮兜看上去普普通通,卻十分堅固耐用,到現在連一點磨損的跡象都沒有。阿蒙將大皮兜斜跨在肩上,小皮兜揣在懷裡,提著鐵枝法杖趁夜色離開了村落。
薛定諤仍在呼呼大睡,阿蒙將它從草窩裡抱出來放在皮兜裡。這一年多來薛定諤一直悶悶不樂、很憂鬱,阿蒙再沒有聽見它叫過,更沒有書寫過一個字的神文。他曾有很多次想和這隻貓溝通,柔聲細語的哄著它說話,可是薛定諤就是一幅懶得搭理的樣子。
只有林克一個人將阿蒙送到村外,送了一段又一段路,一直捨不得回去。到最後阿蒙站住說道:“你回去吧,不能總這麼一直送下去,就從這裡往回走。”
林克眼圈都紅了,可憐巴巴的說了一句:“阿蒙神,您可別忘了我啊……這一年多,真的是像一場夢、不可思議的夢”
阿蒙也非常不捨,他在這裡住了近兩年,族人們不僅把他奉為神靈,給了部落所能提供的最高禮遇與最好的享受,而且大家都是他的朋友。正在這時,路邊的樹叢裡突然有聲音,鐵甲獸王領著四隻大鐵甲獸鑽了出來,眼望著阿蒙低低的嗚鳴。
阿蒙轉身道:“你們也來送我嗎?好好保護這裡的族人,尤其是你,獸王,我給你起個名字,就叫雲夢。……雲夢,我知道你能修煉神術,我會回來看你的。”
那隻鐵甲獸王如今已經能聽懂阿蒙的話了,趴在地上不住的點頭。這時薛定諤突然從皮兜裡跳了出來,望著樹影憧憧的遠山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有阿蒙清楚它是在看曾經去過的那座高峰方向,雖然從這裡根本看不見。
“薛定諤,我們該走了。”阿蒙叫了一聲。但是薛定諤好像沒聽見,仍然出神的望著遠處,最近這一年多阿蒙說話時它總是這種反應。
阿蒙無奈的問道:“你想留在這裡還是繼續跟我走?說實話,我真捨不得你但你如果更喜歡這裡,就留下吧。”
薛定諤似是有一瞬間的猶豫,但很快就做了決定,縱身又跳回到阿蒙的皮兜裡接著睡覺,也不知道它睡著沒有。
黑夜裡穿越崇山峻嶺是非常危險的,但對於已經掌握了偵測神術的中階魔法師阿蒙而言,一切都能感應的清清楚楚,黑夜與白天並沒有區別。除非山林裡的猛獸都像薛定諤那麼不可思議,否則他不必在乎。
一位中階神術師在天樞大陸各城邦的地位都不低,可阿蒙這位隱居深山的魔法師絲毫不瞭解他們的習慣,無論是好習慣和壞習慣都沒有學會,走的完全是另一條不同的路。比如一位高貴的神術師不可能無謂的夜間冒險穿行深山,無意義的消耗寶貴的法力連夜施展偵測神術,而且還不用法杖。
這種行為,在很多神術師看來,大概也同阿蒙眼中的薛定諤一樣不可思議吧
阿蒙要翻越崇山峻嶺到達幼底河下游,那裡是沙漠與河谷平原的交界地帶,也是哈梯與巴倫的邊境,然後在水流寬闊平緩處渡過幼底河,再繼續向巴倫城進發。這條路很長,阿蒙走了半個月才漸漸看見有山村的地方,不是穴居野人,而是巴倫邊境的居民。
他的草鞋已經磨爛了,換上了林克為他準備好的另一雙,在穴居野人村落時,只有他和林克才是穿鞋的。這一路日夜兼程也不分白晝黑夜與晴天雨天,覺得累了就坐下來休息恢復體力與法力,然後繼續趕路。
他隨身帶了足夠的食物,各種能儲存很長時間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