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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言叔長得醜唄,怕嚇著你。”言叔笑著道。
“言叔你胡說,你怎麼可能長得醜,戴著墨鏡的樣子這麼帥氣,摘掉墨鏡一定更帥。”江蘿心裡默默地道:摘吧,摘吧。她是真的很好奇。
“唉,你啊,怎麼就不信你言叔的話呢。”言叔似乎嘆了口氣。
“別為難靳叔了,他不願意就算了。”陳牧在一旁提醒道,他還是照樣管他叫靳叔。
江蘿猜這個言叔也許是眼睛暫時有什麼小毛病,不太適應光線,所以才要戴著墨鏡,也就不再提這茬。
“江蘿,看到你和陳牧現在這麼好,又那麼般配,你言叔真是開心得晚上都要睡不著覺了,你一定要和他好好的,這小子從小到大吃了那麼多苦,總算是可以過上幸福踏實的安穩日子了。”言叔說到後來,嗓音已然微微沙啞。
“言叔,”江蘿看了看身旁陳牧的臉,他的雙眼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好像也想得出神了,不知回憶起了什麼,“你說陳牧他是你看著長大的,所以他以前的事情,還有吃過的那些苦,你都比較清楚。能不能把他以前的事跟我說說,我也好想知道。”
看著陳牧的表情,再加上剛才言叔提起陳牧過往時的語調,江蘿可以感受到陳牧以前一定熬過了不少艱難困苦。
“其實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想再提了,畢竟他現在總算過得不錯,提以前的舊事只會徒增傷感而已。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就說說,如果以後陳牧有什麼做得不對,不夠體諒你,你就看在那些年他受過的苦的份上原諒他吧。”言叔嘆了口氣道。
“這孩子從小就志氣大,小小年紀,還在上小學呢,一邊學習,一邊就已經開始想著給家裡分擔家務和經濟壓力了。也難怪,他父母出了那件意外過世以後,他的性格也變了不少,以前活潑好動的,後來變得沉默寡言了,一天裡基本上都不怎麼開口說話,晚上睡覺也是把自己縮成一團。有一次,不知道是在學校裡被人說了什麼,大概是提到了他的父母,回家後就一直悶聲不響地挑那些重活累活幹,別看他那時候個子小小,硬是有一股不輸大人的猛勁兒,可把我嚇著了,他這是在和自己拼命哇。你想他又沒什麼錢,又沒什麼背景可以倚仗,愣是在C城把一個小小的公司發展到今天的規模,憑的是什麼,就是一股子狠勁兒,真的是拼命三郎了,從來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吃不吃得消,唉。”
雖然江蘿聽得出來,言叔已經儘量把陳牧小時候的事情輕描淡寫地說了,可她聽著還是覺得很心酸。
看樣子言叔就是當年那個收養陳牧的人,陳牧小小年紀,就失去了雙親,無依無靠,雖然有言叔的照顧,但是當時在他幼小的心靈裡,一定還是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所以才會每天都做那麼多活,想著給家裡掙錢分擔經濟壓力。
江蘿想到自己,有寵愛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一個面上老是跟自己鬥嘴,但其實也很疼愛自己的哥哥,而陳牧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兄弟姐妹。小學的時候,她哪會想到什麼賺錢,幫媽媽掃個地就不錯了,更多的時候,是懵懵懂懂地上課,下課鈴一響,就和同學一起跳皮筋,或是大家吃著雪糕聊著天,而陳牧呢,不僅要抓緊自己的學習,還要時時刻刻想著怎麼賺錢養家,即便是言叔沒有這麼要求他,他也要逼著自己去做。
當她在和樂融融的家裡面享受著父母做的飯菜,聽著哥哥的搗蛋事蹟的時候,也許陳牧的小手正在洗厚重的被子。寒冷的大冬天,當她睡在溫暖的房間裡的時候,也許陳牧正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不僅生理上要抵禦嚴寒,還要在心理上抵禦失去父母,永遠不能相見的“寒冷”。當她心安理得地拿著父母給的錢買新衣服穿的時候,也許陳牧正在穿著舊得不能再舊的衣服打工。
“言叔,謝謝你照顧陳牧這麼多年。”江蘿哽咽著道。
“你這孩子,怎麼哭了,別哭了,都過去了,現在陳牧全靠你照顧了。他這孩子有時候工作起來太拼命,廢寢忘食的,你要及時阻止他,不能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言叔叮囑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言叔,我會的。”她怎麼會不知道,即便是今天牧集團發展到了這樣的規模,陳牧也從不放鬆對自己的要求,他對工作的認真和拼命,她都看在眼裡。
陳牧默默地將她摟在懷裡,拍拍她的背。
“江蘿,陳牧他是個有苦有事都習慣往自己心裡藏著的人,所以言叔希望你能夠多體諒他,要是他什麼地方惹你不高興了,可以到言叔這兒告狀,但是千萬別吵架傷感情,有什麼事就一起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