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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找到他了。
我正要叫他,卻突然聽到醫生說到“腎病”兩個字。
當時,我的大腦有些發懵,耳朵好像瞬間失去了聽覺,我躲在灌木叢的後面,一直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還好,耳朵漸漸恢復了聽力了。他們對話漸漸清晰的傳入了耳朵。
“老夫人現在的病情的確是得到了控制,如果你想盡快動手術,那就安排在這幾天吧。”是主治醫生的聲音。
有了幾秒短暫的沉默,顧遠才說,“我需要想一想。”
“顧先生,你之前不是說過已經找到匹配的腎臟了嗎?老夫人現在是身體最好的時候了,她的腎已經衰竭到一定程度了,如果不及時手術,說不定就算精神病治好了,她也熬不了多久……”
我真的沒想到顧伯母竟然還有腎病!在這一瞬間,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安茹欣的意思。
她說,顧遠接近我不過是為了我的腎,當時我沒有理解這話的什麼意思。可是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懂了。
顧遠好像是嘆了口氣,又好像是沒有。我好像聽見他說他會盡快我安排的。我的手下意識的扶住了腹部,若不是竭力的咬住舌頭,我真怕我會哭出聲來。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衝出去搞清楚一切,可是我最終還是像個小偷似的,悄悄離開了。我擦乾了眼淚,來到車邊給顧遠打電話。
他竟然沒有接我的電話,估計是在忙著商量如何說服我吧。怕就怕他們連說服我都不願意了,也許就像新聞裡說的那樣,在給我下藥後,一覺醒來我已經少了一顆腎了。
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但是我知道面對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最佳辦法。我現在知道了他的陰謀,那我總要逼他親口說出真相。
我忍住眼淚上了樓,顧伯母在和護士聊天,好像她等不及想吃餃子了。
護士和顧伯母都看著我,我搖搖頭抱歉的說,“我沒有車鑰匙。”
護士見我沒有拿到湯匙,她讓我陪著老夫人,她去食堂找一個湯匙來。上一秒的時候,我真的挺恨顧遠的,可是當看到她慈祥的笑容時,我卻只覺得難過。
她原本是有錢人家的闊太太,可是卻因為丈夫的背叛,在50多歲時離了婚,而且還得了精神病和腎病。如果我能救她,那我自然願意的。她是我愛的男人的媽媽,別說一顆腎,如果真的有必要兩顆我也願意給她。只是我不敢想象顧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我的腎。
或許,所謂的愛情,也不過是一場騙局?
我低頭看著地面,眼淚忍不住往下掉。她看出我再哭,所以立馬安慰我,“阿信,你是因為沒有給伯母拿來湯匙難過的嗎?沒事的,伯母不怪你,這些都只是小事情,所以你也別哭了,啊!”
她還從抽屜裡拿出手巾來給我擦眼淚,我有苦無處訴,所有隻有透過流淚來發洩情緒了。
顧遠這時來了,他見我在哭,只是淡淡的問怎麼了?
顧伯母可能是看出他心情不太好,還替我說話,“沒事的,還不是因為你平時對她不好,你再這樣媽媽就不要你來見我啦!”
顧遠又和伯母說了什麼,可是我卻聽不見了。我總覺得他可怕得很,總覺得他每一句話每個眼神和動作都是對我有利可圖。
我突然覺得冷,站起身來對伯母抱歉的鞠了個躬後就跑出去了。
顧遠沒有追上來,我估計他現在也不願見到我,他肯定在盤算著如何讓我傻傻的進入他的圈套吧。本想去找主治醫生了解情況,但走到他辦公室門前時,我最終還是退卻了。
如今,以不變應萬變好像才是最適合的方式了。他總有要開口的那一天,我只需要防著他一點便是。
這個想法令我感到一種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可悲。原以為愛情能夠讓我們坦蕩蕩,沒想到如今卻要開始全部武裝。
我又折回顧遠的車旁,找了個最近的木椅子坐著。我好像等了許久,臉臉都被凍僵了。
顧遠總算出來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我。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朝我走過來,嘴邊掛著淡淡的笑容,“怎麼在這裡坐著呢?”
“沒事,有些事情需要整理一下。”
“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剛才看到你媽時,我也想起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