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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最受不得人激,尤其是向安茹芯這種頗為厚顏無恥的女人。
我忍著疼淡淡一笑,“之前,顧青峰還在世的時候,我覺得你挺可憐的。怎麼他才一走,你就好像又活過來了呢?”
安茹芯倒是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可不是!他一死,就沒人再傷害我了,我當然應該笑了。”
“恩。”我點頭,“沒人阻止你笑,可是你不該在我家笑,尤其是在顧遠面前。”
安茹芯好像沒有耐性了,她往沙發上重重一靠,“陽信,你別想對我說教,我告訴你吧,反正我今天非見到顧遠不可。我完全不介意在你家一直等著,我知道他在家裡。”
“那我也不介意把你轟出去。”
“轟吧,動靜越大越好,反正律師告訴我,顧青峰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顧遠了,我作為他的合法妻子竟然分文沒有,甚至連住的房子都保不住了。如果和顧遠談不攏的話,我不介意訴訟。”安茹芯說著還翹起二郎腿,從包裡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是女式香菸,我之前也抽過的牌子。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知道如果顧遠不來見她一面,估計是打發不走了,只好上樓找顧遠。
顧遠在書房裡坐著,他把頭伸出窗外,站在這個位置往外看的話,院子裡的一切都能盡收眼底。
我站在門邊,叫了他一聲,“顧遠,有人來找你。”
他站在窗邊,好像壓根沒有聽到我說話似的,我只好走近了些,“顧遠,安茹芯來了,她說非見你不可。”
他動了動脖子,扭過頭看著我。“我不想見她,任何人我都不想見,所以你讓她走吧。”
“我說過了,可是她不聽。”
“難道,你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麼?”顧遠的聲音不大,可是指責的味道卻很重。
我十分委屈,想要辯解,可是又知道現在說再多好像都顯得多餘了,只好打起壓制住心底的悲慼說,“那我再去說說吧,不過我聽她好像要和你談遺產的事情……”
我已經避開說到顧青峰的名字了,可是他一聽到這話就好像是刺蝟,把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知道我現在最厭惡什麼,可是你卻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往後退了幾步,“顧遠,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請你記住,我也是人,我也會疼。所以當你反覆無常的傷害我時,我也會難受。”
“既然難受,那我也不想委屈你,你如果覺得我讓你受不了了,那你隨時都可以走,因為你是自由的。”
他真的太殘忍,他竟然用什麼輕鬆的語氣,把這般傷人心的話說了出來。他的表情是那麼冷靜,冷靜得好像他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會說出這話一般。
我全身的神經都敏銳的疼痛起來,心底的某塊地方疼得尤其厲害。我也分不清是胃疼還是心疼了,只是感覺身體的某個地方就好像被刺戳著一般的難受,難受得我只有把身子弓起來會比較好受一些。
我彎著身子抬起頭看著他,不可思議的問他,“顧遠,我們現在可是合法夫妻,我不知道你說話的目的何在,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說這種話會讓我很難受。”
“難受的不只是你一個人。”他卻答非所問,“如果那晚我們都在家裡,我媽也許就不會出去,她現在就不會變成一碰骨灰,而會是一個鮮活的人,還住在這所房子裡。”
“顧遠,你現在是把媽的死全部怪在我身上了嗎?”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心狠,竟然要把所以的罪責往我身上推?
“不,我是怪我自己!只是每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所以在這段時間,我不想見到你。”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冷清的,淡淡的打在我的身上。
“你不想看見我,但是我想看見你。”我忍住眼淚說,“所以,如果你不想看見我,那你可以選擇離開。但是這裡是我的家,這裡有我的兒子,所以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我又是傷心又是絕望,說完這些話我轉身就下樓了。安茹芯把客廳的電視開啟了,電視里正在放聒噪的音樂節目。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電視了,我一看到她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就來氣兒,我直接把電源給切了,然後指著門外對她說,“安茹芯小姐,顧遠讓我告訴你,他不會見你的,所以請你走。”
安茹芯淡淡的笑著看著我,那眼神裡,竟然還帶著一絲嘲諷。“陽信,我以為你和顧遠在一起生活,一定會相敬如賓,恩恩愛愛呢!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