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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羞死了!
後來我和我婆婆說,讓她幫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出去見個朋友。我婆婆倒是挺支援我的,她說,“你們現在年輕,本來就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放心吧,我能照顧好他的。萬一有什麼問題,我會給你打電話。”
我婆婆說話的時候,總是溫聲細語的,顯示出了良好的家教。我換了一套休閒裝就出門了,出門前也交代在家裡幫忙的阿姨要多注意我媽媽和孩子的情況,讓她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其實我知道我和劉明洋之間早已清白了,但為了避人眼目,我還是挑了一家較遠的咖啡廳。劉明洋來得倒準時,先我一步到了。
“喝點什麼?”
“果汁吧。”
“現在當媽了,怎麼倒像個小孩子似的,愛喝果汁了。”
我聽出了劉明洋口中的挖苦,但是我刻意忽視了。“沒辦法,孩子第一。”
劉明洋的嘴角動了動,好像是笑了,可是那表情卻比哭強不了多少。在等待服務員上果汁的空隙,我一直想找話題,可是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
劉明洋看出了我的尷尬,笑著說,“我們何時變得這麼陌生了?”
“也許,我們從來都沒有熟悉過。”我笑著說,“我們曾經熟悉的,只是高中時期的彼此,可是在社會上成長了這麼幾年,大家都變了。”
“別和我談哲學!”劉明洋幽幽的嘆了聲氣兒,“我這段時間總是讓自己的大腦儘量保持放空狀態。因為我只要一動腦筋,就會想到那些不開心的時期,我就會恨,恨不得殺了他們。”
劉明洋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竟然有種淡淡的光,看不出任何憤怒的情緒來。不過,這才是最令人感覺可怕的地方。當一個人把殺人的話說得這般淡然,要麼就是開玩笑,要麼就是心意已決。很顯然,劉明洋屬於後者。
我現在有一個習慣,緊張的時候就會伸手抓抓耳朵。我在做這個工作的時候,劉明洋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陽信,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該不會是要像你監視功力超強的老公報告吧?”
劉明洋說這話的時候,又飽含了滿滿的諷刺,我聽得心裡窩火,忍不住提高音量說,“劉明洋,你該不會覺得傷害了你的人是我吧?就算是,也請你把話說清楚,咱們能別這麼陰陽怪氣嗎?”
劉明洋聽我這麼一說,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有些刺耳,和他高中時期的男神形象早就相差甚遠了。“陽信,這才是真正的你,你向來是個炸彈,總是時不時的炸一下,所以你剛才溫聲細語的樣子,還真的蠻噁心的。”
他竟然又補充一句,“真的挺噁心。”
我勒個去!我真的恨不得甩給他一巴掌,但是我最終忍住了。“我離開f市時,你和劉夢晴正在戀愛,而且據她所說的是,你還挺愛她的,愛到恨不得時時黏在一起的地步。你們現在分手了,我作為外人也不便多問,但是我想問問你,劉孜饒怎麼就出來了?”
劉明洋被我這麼一問,便用那種打量人的眼神盯著我看。我正面迎上他的目光,可是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陽信,我對劉夢晴也只不過是退而求其次罷了。你也知道我曾經愛的是你,其實也不該說曾經,我現在也愛你……”
沒想到,都到這個地步了,他竟然還能昧著良心說出這些話了。我有些生氣,忍不住大聲訓斥他,“劉明洋,你也真是夠了!我告訴你,我現在是顧遠的妻子,而你也頂多算得上我無法更改的初戀,所以請你說話自重一些。”
我的聲音雖然很低,可是卻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一股巨大的怒氣。他被我這麼一說,反倒是愣住了。
良久後,他才輕輕吐氣,“陽信,其實劉孜饒雖然是我表哥,但我對他並不是太瞭解。因為他不是我大伯的原配生的,而是他的包養的情人生的兒子,我也是在f市上學後,在很偶然的情況下,才知道他和我有血緣關係。”
其實,我對他家的族譜根本沒有興趣,可是劉明洋要說,我也只能聽著了。不過到了最後,他總算說了一句還蠻關鍵的話。“我能告訴你的是,劉孜饒並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比如?”
劉明洋的表情變得有些深不可測,“比如,他是黑社會頭目,或者,他是販賣毒品的?”
在發出尖叫聲之前,我很明智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有些不安的看向劉明洋,發現他卻是一臉平靜。
良久後,他說,“我會這樣猜測,那也是有根據的。劉夢晴,她吸毒,而且已經發展到注射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