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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昨晚,你有和顧總一起去應酬嗎?或者說,昨晚他有沒有其他活動?”我試探的問著,可是電話那端的助理卻好像有些為難的樣子,支吾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顧太太,其實……”助理好像很糾結,“其實,是我們公司最近出了點問題。昨晚顧總應該沒有應酬,如果他沒有回家的話,說不定他會在公司呢。”
“出了問題?”雖然早就有這個預感了,可是當確認了這個預感時,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心裡驚惶不安。顧遠是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如果只是簡單的一點問題,那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可是他現在卻夜夜酗酒……
“什麼問題?”我感覺我的聲音都有些在發抖。
“和顧總合作的維塔斯先生消失了,顧遠查到他跑到非洲了,而且他好像根本不是什麼微軟高手,只不過一直在用皮毛的東西騙了顧總罷了。”助理好像是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他又立馬否認,“顧太太,其實具體的情況我也並不清楚。”
“那好吧,謝謝你。”我掛了電話後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拿,就從院子裡開了車直奔公司。
路上的行人還比較少,隨處可見的都是清潔工和高中生,一類是為了塑造美麗城市辛勤勞動的園丁,另一類是為了自己的美好未來以及祖國的美好明天努力奮鬥的少年們,整個世界感覺都是那麼有希望,可是為何我卻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悲傷呢。
在等紅燈時,我的不安漸漸放大。越是靠近他的公司,我就越是忐忑。
顧遠的公司在寫字樓租了一層,但是租金每年都不少。我和門口的保安說明了情況後,他們才讓我進了大樓。
我直奔顧遠所在的樓層,卻發現他們的門是鎖著的,而且還是從裡面鎖著的。這說明,肯定是有人在裡面。
我又敲又打的,卻遲遲沒人來應門。我有些心慌了,心裡想著他該不會是出什麼意外……
我立馬搖搖腦袋,把這些不好的念頭都給搖開了去,又加重了力道,更加用力的敲著門。弄了好久,感覺我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有種無力感。
我靠在門上,打算先緩一緩再說,也是在這個時候聽到了裡面有腳步聲在靠近。我憋住呼吸,在門開啟的瞬間才伸出腦袋,漾著一張笑臉對他說早安。
他好像一宿沒睡,連眼睛都是紅腫的。他本來有些怔怔的,不過在看清我後總算是笑了一下。“怎麼是你?”
“我來查崗啊!”我把手背在身後就走了進去,顧遠用綿綿的聲音說,“你最近真的很了不起了,夜不歸家也就算了,重點是沒有像我報備,所以,我放心不下你。”
顧遠輕輕的把我摟在懷裡,“你開車來的?”
“不然呢?難道你還要我步行半個城市來找你?”
顧遠輕笑,“恩。其實,想找你的人是我。我這一夜眼睛都沒有合上,我一直在想你,在想我們的兒子。”
他雖然笑著,可是眉頭卻是皺在一起的,給人一種沒精打采的樣子。他這個時候好像比較願意和我說話,所以我總算打破沉默問他,“顧遠,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你直接和我說了吧。我們現在是夫妻,不是外人,所以無論眼下發生任何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夠坦誠,我會和你一起分擔的。”
顧遠深情的看著我,他的眼神好像要把我揉碎了似的,“可是怎麼辦,我不想你跟著我受苦。我原本說要給你過好日子,我原本是那麼有把握,可是現在一切好像都變了,變得不再由我控制了。”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那再苦的日子對我來說都是甜的。”我嚴肅的看著他,“還有,我孩子都給你生了,你才和我說這種話,這是不是太不負責了!”
“我當然願意負責到底,只是負責的方式有很多種。老婆,你不知道,我這次可能真的完了。”
“你把話說清楚。”
“維塔斯的確懂點計算機,他在德國也真的搞過微軟公司,可是他之前就破產了,欠了許多債。當初決定做這個公司的時候,維塔斯是借的高利貸,他原本是想用這個公司來翻身,可是眼下公司剛有起色,他卻因為被高利貸追債而逃走了。”
“可是,這是他的事情,與你和公司應該沒多大關係的吧。”我看著他十分陰鬱,語氣也有些急促了。
顧遠愧疚的看著我,“他是用公司的名義借的款,現在他跑了,我是法人之一,我自然也脫不了關係。再加上之前給銀行也借了那麼多的錢,我現在真的是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