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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宋墨從不貪墨;二來栽贓也是個技術活,牽扯的人太多,就算是成功,以宋墨的身份地位。皇上說不定私下一笑了之。明面上把宋墨叫去狠狠地教訓一頓完事,萬一事情敗露,卻會暴露遼王的野心,風險太大。
謀逆?
賊通常都不敢喊捉賊!
有什麼辦法能讓宋墨從金吾衛都指揮使的位置落馬而又讓皇上心生厭惡。從此再不用他呢?
竇昭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細細地喝著茶。
品行!
只有宋墨的品行出了問題。再也得不到皇上的信任,遼王和皇后才有辦法把宋墨挪開!
不錯,只能這樣!
上一世。宋宜春誣陷宋墨母孝期間與蔣母的婢女通姦,不就是用得這一招嗎?
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是因為之前她已破了這一招嗎?
竇昭“哎喲”一聲站了起來,來不及多想,高聲地喊著“若朱”:“你去把劉章悄悄地給我叫過來。”又吩咐若彤:“你去請了陳先生過來。”
兩人飛奔而去。
劉章在內院,先到。
竇昭問他:“宋翰過來陪客,都帶了些什麼人過來?”
劉章恭敬地道:“除了兩個護衛,再就是兩個小廝,兩個趕車的車伕和二太太,及二太太的兩個婢女,兩個隨車的婆子。兩個護衛和車伕,隨車的婆子都照規矩在轎廳旁的暖閣歇著,兩個小廝也被攔在了二門,只有兩個丫鬟跟著二太太去了內院。”
“二太太過來了?”竇昭有些意外。
按道理,她們沒有婆婆,她過來應該來給自己問安才是。之前她不在家也就罷了,可她現在回來了,苗安素卻依舊沒有影子……是回去了?還是不知道自己回來了?
劉章細細地道:“二爺和二太太好像都不知道世子爺和您去了寺後衚衕,二太太見您不在家,遼王那邊又不帶女眷,就準備回去。二爺嫌二太太多事,把二太太丟給了國公爺的通房杜若,二太太氣得臉都白了,可國公爺在旁邊,又不敢說什麼,只好隨著杜若去了後罩房,到現在還在後罩房裡由杜若陪著呢!”
讓一個沒名沒份的通房去陪正妻,這種打臉的事,還就真是宋翰作派。
竇昭道:“二太太不知道我回府了嗎?”
劉章沉吟道:“小的不知道!”
他的話音剛落,陳曲水走了進來。
竇昭朝著陳曲水頷首,示意他在一旁的太師椅坐下,繼續對劉章道:“你速去看看二太太都在幹些什麼?帶了哪兩個丫鬟進府服侍?這兩個丫鬟和杜若都在幹些什麼?”
劉章應“喏”,給陳曲水行禮,跑了出去。
竇昭就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陳曲水。
陳曲水笑道:“這可是英國公府啊!陸鳴他們還在暗中盯著呢!”
竇昭不以為然,道:“上前還是在世子爺母孝內呢!出奇制勝,遼王不可能到英國公府來就是為了喝頓酒,和世子述述舊。要知道,他們之間若是撕破了臉,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陳曲水還要爭辯幾句,可是想到之前發現在宋墨身上的事,說是匪夷所思一點也不為過,那再發生點出乎意料的事,也就不那麼讓人驚詫了!
竇昭道:“我們先看看劉章都打聽到了些什麼?”
陳曲水點頭。
兩人說起竇德昌的鄉試來。
“您今天去寺後衚衕,七老爺都怎麼說?”做為屢試不第的舉子,陳曲水特別關心這一類的事。
“什麼也沒有說。”竇昭也很關心,但因為有前世的印象。卻並不焦慮,“我想著考都考了,再問也沒什麼意思,又怕十二哥沒考好,不願意提,所以也沒有問。”
陳曲水不免有些失望,道:“聽說今年北直隸鄉試的題目是‘明明德,止於至善’,南直隸鄉試的題目是‘中者,天下之正道’。都是做爛了的題目。想出彩極不容易。等到時卷出來。我倒要仔細讀讀兩直隸的會元卷。”
竇昭呵呵地笑。
劉章跑進來回話:“二太太一直呆在在後罩房,說坐在那裡枯等,睡著了,您回來。也沒有個人做主通報一聲。至於二太太帶進府的兩個丫鬟。一個叫季紅。一個叫柳紅的。兩人也都沒有亂跑,一直在後罩房裡服侍著二太太。”
柳紅?
苗安素又帶了她出來應酬。
宋翰可真是不遺餘力地打擊苗安素啊!
竇昭不放心,悄聲對陳曲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