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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是個男的.否則。。。”
這句話他沒有說完。
他不是個呆子,可是現在已嚇呆了!
黑暗中忽然又出現一群黑衣人,這次來的人數比上次更多。
那跛足的黑衣人也已出現,遠遠的站在一棵大樹下。
張聾子大聲道:“在下張彎刀,算起來也是道上的,閣下。。。”
跛足的黑衣人好象也是個聾子.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只咳嗽了兩聲。
咳嗽聲一響,各式各樣的兵刃和暗器又暴雨般打了過來。
這次兵器的種類更多,出手也更險惡,其中已有了許多高手。
常無意冷笑了一聲,忽然從腰帶裡取出一把劍。
軟劍。
雖然是軟劍,迎風一抖,就伸得筆直,而且精光四射,寒氣逼人。
他本來不難備動用這把劍的,也不願讓人看見它。
可是現在他已決心要下殺手!
這一戰當然更兇險、更慘烈。
珍珠姐妹的劍法雖然毒辣老到,可是兩個人身上都已負了傷。
老皮也捱了一刀,一刀斬在他背上,血流如注,傷得不輕,他反而不叫了。
張聾子的彎刀斜削,專走偏鋒,一刀揮出,必然見血。
可是常無意的劍更可怕。
黑衣人遇見他,刀劍和拳頭固然攻擊無效,有時無緣無故的也會倒下去。
倒下去的時候,全身上上下下都沒有別的傷痕,只有眉心一滴血。
誰也看不見這暗器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這種奪命追魂的暗器,就象是來自黑暗的源流,來自地獄。
跛足的黑衣人遠遠看著,直到他手下兩個最勇猛的黑衣人也無聲無息的死於這種暗器,他才揮手低叱;
“退。”
夜狼們立刻又消失在黑暗中,月光更凝冷,地上的死人更多。
這次藍蘭已不再問他們自己傷了多少人。
她自己走了下來。剛才她已在轎子裡看見,自己的人幾乎已全都受了傷。
他們用的本就是拼命的招式,夜狼中居然也有幾個不敢拼命的。
只有常無意還筆直地站在那裡,衣服上雖然全是血,卻不是自己的血。
夜狼們退走時,他手裡的劍也看不見了。
香香扶著轎杆.眼睛裡帶著奇怪的光芒,吃吃地問道:“他….他們會不會再來?”
一句話剛說完,就已倒下。
張聾子立刻衝過來,一隻手扶著她,一隻手把住她的脈。
常無意道:“她並沒有死,只不過中了迷香。”
張聾子鬆了口氣,道:“剛才明明看見小馬第一個就已將那個用迷香的人擊倒,還踏碎了他的述香筒,她怎麼會被迷倒的?”
常無意冷冷道:“你為什麼不問她自己?”
張聾子當然無法問。
香香不但已完全失去知覺.而且連臉色都變成了死灰色。
張聾子的臉色也難看極了.忍不住又問道:‘誰知道她中的是哪種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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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居然走出了很遠。
——走得雖然遠,還是走不出黑暗。
夜色仍深。
小馬抬著轎子,健步如飛,藍蘭一直都在旁邊跟著他。
不但跟著他,也在看著他,眼睛裡充滿尊敬和愛戀。
張聾子關心的卻只有一個人,不時到轎子旁邊來.聽她的動靜。
香香還沒有動靜。
另一頂轎子裡的病人咳嗽也停止,彷彿已睡著了。
藍蘭輕輕道:“看樣子他們已不會再來了。”
小馬道:“嗯。”
藍蘭道:“可是我們總得找個地方休息林息,否則大家都沒法子再支援下去。”
她忽又嫣然一笑,道:“當然除了你,你簡直好象是個鐵打的人。”
小馬在擦汗。他並不是鐵打的人。
他自己知道遲早總有倒下去的時候。
可是他不說,也不能說。
藍蘭遲疑著.忽然問道:“假如我嫁給你,你要不要?”
小馬閉著口。
藍蘭道:“難道你還想著她?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小馬的臉色變了。
並不完全是因為她這句話而改變的.也因為他又看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