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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不得每天打自己三百個耳光。
但是他還不想死,他還想活著再見那個令他痛苦、令他永遠無法忘懷的人。
那個又美麗、又冷酷、又多情、又心狠的女人。
——男人為什麼總是要為了女人而痛苦?
急銳的兵刃破空聲,已到了他後心和腰。致命的招式,致命的武器。
小馬突然狂吼,就像是憤怒的雄獅般狂吼,吼聲發出時,他已躍起。
他並沒有避過後面的那件武器,冰冷的利鋒,已刺入他的右胯。
這不是要害.他不在乎。
因為他已避開了前面的一擊,一拳打在對方的面上。他看不見自己打中的是什麼地方,他根本來不及拉下眼睛上的黑布。
可是他耳朵並沒有被塞住,他已經聽見了對方骨頭碎裂的聲音。
這種聲音雖然並不令人愉快,可是他很愉快。
他痛恨這種在暗地偷襲的小人。
他的右胯上還帶著對方的劍鋒,劍鋒幾乎刺在他的骨頭上,痛得要命。
可是他不在乎。
他已轉身,反手一拳打在後面的這個人的臉上,打得更重。
出手的兩個人當然也都是身經百戰的武林高手,卻也被嚇呆了。
不是被打暈了,是被嚇呆了。
象這種拼命的打法,他們非但沒看過,連聽都沒有聽過,就算聽見也不相信。
所以等到小馬第二次狂吼,兩個人早巳逃了出去,逃得比兩條中了箭的狐狸還快。
小馬聽見他們竄出去的衣褲帶風聲,可是他並沒有去追。
他在笑,大笑。
他身上又受了一處傷,胯下捱了一劍,但是人卻笑得開心極了。
他眼睛上的黑布還沒有拿下來,也不知屋子裡是不是還有人躲著暗算他,這種事他真的不在乎,一點都不在乎。
他想笑的時候就笑。
——一個人若想笑的時候都不能笑,活著才真是沒意思得很。
這當然是間很華麗的屋子,他眼睛上帶著黑布的時候,連想象都不能想象這屋子有多華麗。
現在他總算已將這塊要命的黑布拿了下來。
他沒有看見人。
最美的人和最醜的人都沒有看見。這屋子根本連半個人都沒有。
窗子是開著的,晚風中充滿了芬芳的花香。
暗算他的兩個人,已從窗子上出去,窗外夜色深沉,也聽不見人聲。
他坐了下來。
他既不想出去追那兩個人,也不想逃走,卻選了張最舒服的椅子坐了下來。
——那些黑衣大漢的老闆究竟是誰?為什麼要用這種法子找他來?為什麼要暗算他?這一次出手不中,是不是還有第二次?
——第二次他們會用什麼法子?
這些事他也沒有想。
他有個好朋友常說他太喜歡動拳頭,太不喜歡動腦筋。
不管那位大老闆還有什麼舉動,遲早總要施展出來的。
既然他遲早總會知道,現在為什麼要多花腦筋去想?舒舒服服地坐下來休息休息,豈非更愉快得多。
唯一遺憾的是,椅子雖舒服.他的屁股卻不太舒服。事實上,他一坐下就痛得要命。
剛才那把劍,刺得真不輕。
他正想找找看屋子裡有沒有酒,就聽見門外有了說話的聲音。
屋子裡有兩扇門,一扇在前,一扇在後,聲音是從後面一扇門裡傳出來的。
是女人的聲音,很年青的女人.聲音很好聽。
“屋角那個小櫃子裡有酒,各式各樣的酒都有,可是你最好不要喝。”
“為什麼?”小馬當然忍不住要問。“因為每瓶酒裡面都有可能下了毒,備式各樣的毒都可能有一點兒。”
小馬什麼話都不再說,站起來,開啟櫃子,隨便拿出酒瓶,拔開塞子就往嘴裡倒,倒得很快,幾乎連氣都沒有喘。一瓶酒就空了,非但沒有嚐出酒裡是不是有毒,連酒的滋味都沒有嚐出來。
門後的人在嘆氣道:“這樣好的酒,被你這麼樣喝,真是王八吃大麥,糟塌了糧食。”
“不是王八吃大麥,是烏龜吃大麥。”小馬在糾正她的用字。
她卻笑了.笑聲如銀鈴:“原來你不是王八,是烏龜。”
小馬也笑了,他實在也分不清王八和烏龜究竟有什麼分別。
他忽然覺得這女人很有趣。遇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