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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看出你這雙拳頭,的確是殺人的利器。”
小馬道:“多謝。”
朱五太爺道:“只不過殺人的利器,未必就是忠心的夥伴。”
他慢慢地接著道:“水能載舟,也能覆舟。若將殺人利器留在身邊.而不知它是否忠心聽命,那豈非更危險?”
小馬道:“要怎麼樣你才相信我?”
朱五太爺道:“我至少還得多考慮考慮。”
小馬道:“你不能再考慮。”
朱五太爺道:“為什麼?”
小馬道:“你有時間考慮,我已沒有,你若不肯助我,我只有走!”
朱五太爺道:“你能走得了?”
小馬道:“至少我可以試試看。”
朱五太爺忽然笑了,道:“至少你應該先看看你的朋友再走!”
小馬的全身冰冷,心又沉下。
他的朋友也在這裡?
他忍不住問:“你要我看誰?”朱五太爺淡淡道:“你並不是第一個到這裡送禮的人,還有人的想法也跟你一樣。”
小馬道:“還有誰來送禮?送的是什麼?”
朱五太爺道:“是一把劍。”
小馬道:”常無意?”
朱五太爺道:“不錯!”
小馬功容道:“他的人也在這裡?”
朱五太爺道:“他來得比你早,我先見你,只因為你不說謊。”
小馬怔住。
朱五太爺道:“坐。”
小馬只有坐下。
常無意既然也已到了這裡,他怎麼能走?
他忽然發現自己已完全被這個人控制在掌握中,別無去路。
(二)
鑼聲又響起,門大開。
常無意赫然就在門外,蒼白疲倦的臉,看來已比兩日前蒼老了十歲。
這一夜間他遭遇到什麼事?遇到過多少困境?多少危險?
此時此刻,忽然看見他.就好象在他鄉異地驟然遇見了親人——一個身世飄零,無依無靠的人,這時是什麼心境?
小馬看著他,幾乎忍不住要有熱淚奪眶而出。
常無意臉上卻連一點表情都沒有,只冷冷的說了句:“你也來了?”
小馬忍住激動,道:“我也來了!”常無意道:“你還好?”
小馬道:“還好!”
常無意慢慢地走進來,再也不說一個字,甚至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小馬也只有閉上嘴。
他很瞭解常無意這個人,就象是焦煤一樣,平常是冷冷的,又黑.又硬,又冷,可是隻要一燃燒起來,就遠比任何可以燃燒的都熾熱。
不但熾熱,而且持久。
也許它連燃燒起來都沒有發光的火焰,可是它的熱力.卻足以讓寒冷的人們溫暖。
可是現在他既然已到了這裡,別的人呢?是在寒冷的危險中?還是平安溫暖?
現在常無意也已面對珠簾。
他並沒有再往前走,他一向遠比任何人都沉得住氣。
珠簾中的人也仍然端坐,就象是一尊永遠在受人膜拜的神祗。
常無意在等著他開口。
東五太爺忽然問道:“你殺人?”
常無意道:“不但殺人,而且剝皮!”
未五太爺道:“你能殺什麼樣的人?”
常無意道:“你屬下也有殺人的人.有些人他們若不能殺,我就殺。”
朱五太爺道:“你說得好象很有把握。”
常無意道:“我有把握。”
朱五太爺道:“只可惜再利的口舌也不能殺人。”
常無意道:“我有劍。”
朱五太爺道:“劍在哪裡?”
常無意道:“通常都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到了要殺人時,就在那人的咽喉間!”
朱五太爺沉默了.坐了很久,又說出了他剛才說過的兩個字:“看坐。”
小馬坐的是張虎皮交椅。
交椅的意思,通常並不是張普通的椅子.當然也不是寶座。
可是交椅的意思,和寶座也差不了太多。
交椅通常是很寬大,兩邊有舒服的扶手,大部份人坐上去,都會覺得宛如坐入雲堆裡。
雲是飛的,是飄的。
椅子不是,無論哪種椅子都不是。
這張椅子卻象是飛進來的,飄進來的,誰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