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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最快更新 [aishu55.cc]
時節漸熱,院子裡那一池的荷花相繼盛放。晌午時室內無風,許林秀靜坐一陣都能悶出些汗來。
冬秋從地窖要了些冰塊出來,用木盆裝著端進內室置放。
他不敢放多,畢竟冰塊帶溼氣,他家公子的身子經不起造,稍一不留神就會生病。
待練完字,許林秀伏在案臺微微眯眼打了個盹。
冬秋小聲喚起,許林秀嚥了咽有點乾的嗓子,飲茶潤喉,才應:“怎麼了。”
冬秋將托盤上的蓮子甜棗羹取下:“公子嚐嚐,放了蜜和冰塊,甜絲絲的。”
許林秀嚐了幾勺,入喉甘甜清冽,炎熱夏天喝著解暑消熱。剛動了給任青松送去的念頭,想起之前送過的一次,慢慢打消。
任青松近幾日忙,聽說城裡不是很安寧,他帶兵巡城的次數多了,街上每日都能見到官兵在各區域街道穿梭,重點盤查酒樓。
冬秋笑著問:“公子在想大人啊?”
許林秀一怔,沒否認:“啊,這碗羹可惜他喝不到了。”
“大人忙過這一陣就好啦。”
除了伺候公子,冬秋不忙時可沒閒下來過,最愛跟後廚那幫人聚在一起聽他們說外頭的事。
於是冬秋把聽到的傳聞告訴許林秀。
“城裡不知道誰帶頭鬧事呢,隔三差五就在好些地方的牆角,樹樁上發現有人貼的打油詩,字跡歪曲,看不出誰寫的。還有好多孩童在街頭巷尾不停地唱,抓了人卻找不到背後指使的,又不能拿孩童出氣,反正鬧得城裡人心惶惶。”
“倒是外頭來的難民少了,”小僕更加輕聲,“聽聞,上次在酒樓聽到的那支祁軍在救濟從涑州和沽州逃離的難民。”
許林秀心念一動:“這支祁軍不是西王的?”
冬秋左右瞧瞧,見四下無人才極輕地點頭,不敢亂說。
他道;“公子,咱們還是別說了吧,冬秋心裡不安。”
許林秀微微笑道:“好。”
思緒卻不由飛轉。
結合紹城內四起的傳言還有外面發生的事,西朝很有可能會在內部發生一場鬥爭,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波及任家。
想著,有點心神不寧。
他和任青松認識六年,成婚四年,對任家在燕京那位有關係的人物並無所知。
任青松向來不願他操勞事情,自然不會說,而任家的長輩,許林秀和他們不會提及比較隱秘的話題。
他只知道任明世跟京裡一位大人有聯絡,至於那位大人如何,許林秀從無知曉。
他下午想回許宅一趟,臨出門前,收到藺晚衣的邀請。
許林秀回家裡想看看李昭晚順便問些事情,藺晚衣的邀約在傍晚前。
冬秋問:“公子,要推了嗎?”
許林秀:“時間應該足夠,先回許宅吧。”
*
許宅位於紹城西北,馬車穿過白牆烏瓦的房子,家家戶戶門外碧柳垂絛,安然閒適。
馬車停在許宅門外,兩旁石獅威風,抬頭入目的即是一塊烏木匾額。
“許宅”二字形如雲煙,筆鋒卻不失凌厲,是許林秀前幾年親手所提。
冬秋上去敲著門環,僕從開門,見是許林秀,忙差人叫管事過來。
許林秀入門,管事很快迎接。
他問:“爹孃可在?”
管事道:“老爺夫人都在,只是……”
許林秀聽管事似乎有難言之隱,沒有詢問,見到許廉後先做細細端詳,才問:“爹和娘身子可安好?”
許廉比他上次見到時面容有些老態和憔悴,許林秀驚訝:“爹,家裡有事發生?”
他左右環視,狐疑著:“娘呢。”
許廉說道:“你娘身子近日身子病了,吹不得風,在屋內歇著。”
許林秀:“我去看她。”
許廉道:“找來城裡最好的大夫看過,莫要擔心,你娘她需要靜養。”
許林秀心裡不安:“我去見娘一面,好長時間沒親眼看看她了。”
只有見到李昭晚,許林秀心裡奇怪的感覺才能壓下來。
算算日子,他已超半年都沒見過李昭晚一次。
*
許林秀疾步走到宅內雅院,屈指敲門,隔著門聽到李昭晚的回應才稍微定神。
許廉跟在他身後,道:“林秀想見你。”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