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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最快更新 [aishu55.cc]
紹城三月雨水綿密,串成細絲兒的水珠沿雕花的窗欞淅瀝落下,灌進迴廊的風透出刺骨涼意,正值倒春寒。
都尉府的主院內,風夾著雨擾亂一池春水,碧竹搖曳,院子清幽雅緻,風中隱約帶來幾縷淺淡梅香。
迴廊匆忙跑過一道身影,小僕冬秋裹著深藍色夾襖,懷裡小心護了個手爐走進內室。
內室角落分別置有火盆,不似外頭鬧春寒,室內溫暖如春,案几上煙霧嫋嫋繚繞,寧神木香的氣息溫和舒適。
冬秋把窗邊敞開的一道小小縫隙合起,縫隙肉眼看不見了,只能感受鑽進內室的輕微細風,吹起床榻旁的紗幔。
紗幔露出床褥一角,錦被落下小半。紗幔微飄,露出的錦被茵褥上搭出一截讓人移不開眼睛的手腕。
腕細且手指修長,微微顯出骨節。這隻手半曲,膚色白而細膩,並非女子閨中嬌養的手,卻如白玉雕琢,透著別樣的美。
光憑一隻手,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冬秋靠近床帳,沒有去掀垂落的紗幔,小聲喚道:“公子,該到時辰起身用些膳食了。”
片刻,才從紗幔後聽來一聲略微沙啞低柔的“嗯”。
饒是聲音,都似把小羽刷在耳邊撓得癢癢。冬秋靜等,紗幔內卻又沒有了動靜。
冬秋訕訕。
偌大繁華的紹城內,要數哪家公子配上溫柔無雙四字,他們公子要說第二,就沒人稱第一。
然而向來知禮自謙的公子,之所以賴床不起,除了那事影響以外,別無原因。
垂在被褥間的手腕微微一動,露出更多。
冬秋餘光窺見那如新雪初凝的肌膚上,印出一串串宛若紅梅的痕跡,可見吮的人有多麼霸道和用力。
不知昨夜都尉大人與公子……到幾時,冬秋糊里糊塗。
他夜裡值守,後邊擋不住睏意侵襲靠在燈柱邊睡了,連熱水都並非他打進屋的。
也是自家公子性格溫柔,待他極好,若換作別家,恐怕早就將他拖到後院中嚴罰。
院中有些隨公子來的老人,告訴他若非他來的時候好,罰肯定被罰的。
假使早個六七年,按公子當時驕縱跋扈的脾氣,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扔給護衛打個十棍都算輕的。
冬秋五年前到了公子身邊伺候,公子品行是天下第一的好,老人們私底下議論過的什麼跋扈驕縱……
他晃晃腦袋,完全沒辦法把那樣的人跟眼前的公子想到一塊兒。
冬秋輕聲:“公子,再不起身粥膳就要涼的。”
紗幔後,許林秀將臉一偏,羊脂細膩般的臉頰透出緋色紅暈,彷彿又陷進方才的夢境當中。
他微微抬起手腕,月白色的綢衫鬆鬆垮垮沿美好的臂彎卷落,露出大片暈開紅梅的肌膚,可見曖/昧之色。
冬秋登時臉紅得厲害。
他只聽公子含糊柔啞地開口:“容我再睡會兒吧。”
於是冬秋拿這樣的公子沒轍,杵在原地兩眼盯著腳下鋪開的絨氈乾等。
*
許林秀睡得迷糊睏倦,彷彿回到不久前的夢境當中。
自從穿進這具身體,重獲新生的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再記起,或夢到從前的事情。
他本名許林秀,在六年前來到西朝,一個架空在歷史上無從考究的時代。
那一年的寒冬夜晚,他開車送犯病的母親去醫院,途中母親情緒失控地與他爭搶方向盤。
許林秀為避開迎面駛來的車,方向盤打轉後衝破圍欄,車直接落入江中。
他再次睜眼,就來到如今生活了六年的地方。
西朝等級封建,權貴至上。
權貴分明的社會,窮的越窮,富的越富。
許家富賈高門,是樂州聞名的鹽商。而許家的掌事人許廉與妻子李昭晚生有一子,許林秀。
和他同名同姓,也正是他穿進這具身體的主人。。
原身許林秀自幼就是許家的珍寶,父母將他視為明珠,極盡一切寵愛。
這位公子仗著家中嬌寵,性格張揚,行事蠻橫驕縱,不學無術,年紀輕輕就因沉迷酒色,十來歲身體就虧空許多。
巧合的是,許林秀因車禍爆炸穿越而來。原身許林秀,在花樓飲酒過度,夜裡途徑橋邊醉醺醺地跌進河中。
許林秀就在落水後從這具身體醒了。
年僅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