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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邊上的那位老婦人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兩個並不是因為蘇州知府衙門每年都會給龍洞山上的那些道士供奉物品而難過,而是為了那位龍洞山來的道長每年祭拜河神活動時所需要的一樣特殊貢品而難過。這祭拜活動需要一些貢品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但那位來自龍洞山的道長除了要普通的貢品之外,竟然還要一對童男童女作為貢品獻給震澤湖中的河神。”
“混賬,竟有此等事情!我還當這位道長是一位神仙呢,現在看來,他分明是一位惡人。”文奕揚拍案而起。
老者連忙拉住文奕揚的衣服讓他重新坐下,之後戰戰兢兢的說道:“小道長,你小聲點,萬一讓官府的人聽到了,那麻煩就大了。你說他是一位惡人,可他在那位蘇州知府大人眼中就是一位活神仙。老實說,比起大水淹死的人數,一對童男童女的性命真不算多,這也是為什麼偌大的一座蘇州城會沒有一個人因這件事站出來說那道長一句壞話。可真到了每年祭拜河神的那一天,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那一對被作為貢品的孩童哇哇大哭的聲音之後,心裡都不是個滋味啊。”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個妖道!”文奕揚又忍不住站了起來。
御飛兒連忙起身拉著文奕揚的袖子說道:“奕揚兄,切莫衝動,不如我們兩個吃完早點之後,與這二位老人家一起去參加這一場祭拜河神的活動。我倒要看看那位道長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所祭拜的河神又是哪路的神仙?至於我們要去蘇州城內的天慶觀嘛,看來只能晚一天再去了。”
文奕揚點頭表示贊同:“嗯,此乃性命攸關之事,我二人不能不管。萬一我們因此事耽擱了時間,錯過了我教玉清長老,那你我二人只得再多跑一趟,回龍虎山去取那寶鏡了。”
“嗯,與這件人命攸關的事情相比,多跑一趟又算得了什麼。”御飛兒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
見二位小道長執意要去,兩位老人只得提醒道:“既然二位小道長執意要去,那就隨我們兩個一同前去,不過二位小道長在到了那祭拜場地之後千萬不要鬧事,真要惹怒了河神,那蘇州城就又要遭殃了。”
御飛兒和文奕揚二人此去的目的就是要去生事,但為了讓兩位老人寬心,他們二人連連表示自己只是去看看,絕不會生事。就這樣,二人匆匆吃過早點之後,便隨著這兩位老人朝著震澤湖邊一路而去。
二人跟在兩位老人身後走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終於來到了設在震澤湖邊的一處祭拜場地。此時,前來湖邊祭拜河神的人早已經將設在岸邊的這一處祭拜場地圍了個水洩不通,可仍有許多人在朝這裡湧來。多虧祭拜場地邊緣有蘇州知府衙門的衙役擋住了不斷向前擠壓的人群,否則擺在湖岸邊的那一座祭壇早就被人群給擠下湖去了。
御飛兒和文奕揚二人就站在人群中間,儘管周圍的聲音震耳欲聾,但在這些吵雜的聲音中,二人還是能很輕易就辨別出人群中有幾位婦人正在啼哭。二人心中不由得猜想道,這定是那一對童男童女的親人在人群中哭泣。
這時,就聽場內的幾位衙役大喊了幾聲:“安靜了,安靜了,祭拜活動就要開始了。”
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那一座設立在湖岸邊的祭壇。除了那幾個婦人的啼哭聲還時不時的傳出來之外,整個人群幾乎是鴉雀無聲。
祭拜場地中間設立的這一座祭壇並不複雜。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著一對大紅蠟燭,一隻香爐,一把還未點燃的香。除了這些祭拜用品之外,桌子上還有許多專門供道士施法的法器,包括有:空白的符紙,一把由銅製成的鈴鐺,一把桃木劍,幾面令旗、令牌,一個筆架,筆架上面擱著幾支硃砂筆,一盆裝有硃砂的小盤子。而祭壇兩側則分別豎有一排竹竿,竹竿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道教經幔。
很快,八位年輕的道士手捧桃木劍,口中唸唸有詞從祭拜場地邊緣走了出來,之後朝著祭壇中央走了過去。當他們走到祭壇中央的那一隻桌子前時,立刻分成兩隊站在了桌子兩側。緊接著,一位身披金色法衣的中年道長走了出來。這位中年道長右手持拂塵,左手則結道指立在自己胸前,口中同樣是唸唸有詞,緩緩走向了祭壇中央。
隨著中年道長來到了祭壇中央之後,他在祭壇中央的那一隻桌子跟前站定了腳步。此時他雙眼緊閉,口中仍是念個不停。待口中的詞唸完之後,中年道長這才睜開了他的眼睛,同時將自己手中的拂塵對著擺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對大紅蠟燭揮了幾下,居然就將擺放在桌子上的這一對大蜡燭給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