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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我,你笑了一下。你笑得有點勉強。然後,你離開我。你朝一邊走去。你背向著我。你彎下了腰,雙手撐住了膝蓋。你眼睛看著地面。你不吱聲。
我心裡一陣緊張。我走向你。
我輕聲問:“怎麼了?摔傷了嗎?”
你搖搖頭。你閉了一會兒眼睛。我覺得你的呼吸不均勻,而且速度有點快。
我搖了一下你的胳膊。我說:“哪裡不舒服?”
你隔了一會兒,說:“有點反胃。”然後,你直起身來。你說:“已經過去了。”
你看著我,再次笑了一下。這一次比較自然了。
你說:“大概剛才速度太快了。”
我看著你,在心裡評估著你說的話。
你抬頭看了看天色。你說:“不早了。今天不玩了。”
(五)
解靴帶的時候,你動作比剛才要慢了很多。你解一個扣結解了差不多3分鐘才解開。
你重新把靴帶穿到靴子上扣好。然後你過來幫助我解繩釦。
我看著你越來越慢的動作,我說:“你是不是累了?坐下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能解開。”
你聽從了我。
你順著樹幹坐了下來,背靠在樹上,看著我自己解開繩釦。
我一邊解著繩釦,一邊看著你。你額頭上汗津津的。
我覺得你很不舒服,而且十分疲倦。就像是在博桑那天,你獨自爬雪山回來的時候一樣。只是你奮力剋制著自己,盡力不在表面上流露出來。
現在,我們並肩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夜色開始緩慢地降臨。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聽見腳步踩踏積雪的咯吱聲。
我感覺有種沉重在你的心裡開始堆積。有烏雲包圍著你。你在心裡想著什麼事情。你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腳步有點放慢了下來。
我停了下來。你跟著也停了下來。但你還沉浸在自己所想的事情當中。
我輕輕地叫了你一聲。
你回過神來。你說:“什麼事?”
我動了一下嘴唇,但我不知道應該怎樣說。我努力了一下,我還是不知道應該怎樣說。我在心裡嘆息了一聲。我呼吸了一下,決定放棄說。
這時,我聽見你說:“我聽到了。”
你說:“我明白你想說的。我答應你。我以後會小心的。”
你說著,向我伸出了你的手。你看著我,示意我。
我看了你一會兒,我笑了一下。然後,我伸出手,在你的手套上輕輕拍了一下。
你說:“我們說定了。”
我說:“說定了。”
你握住了我的手。你就沒有再鬆開了。
(六)
那天,我們就這樣手牽著手,走完了那條小路,一直到我們必須分手的路口,你才鬆開我的手。
你說:“路上小心,明天見。”
我說:“你換一條路回家吧,走街上,人多點,沿途還有公車,你累的話,或者還是反胃,就坐公車回去吧。”
你點點頭。
我說:“明天見。”
你說:“明天見。”
然後,我就離開了你。我一直向前走著,聽著自己的腳步聲。
我對自己說:“不要回頭。”我每走一步,就對自己說一次:“不要回頭。”
有股強大的力量在後面牽引著我。我感覺自己就像指南針抗拒著磁力一樣,身心分裂地向前走著。
終於,我還是不能抵擋自己內心的那種衝動。終於,我還是回過了頭。
我看到你在越來越濃的夜色當中還站在那裡看著我。
我看到你遠遠地朝我揮了一下手。
我心裡一陣纏繞糾葛。我在心裡叫了一聲你的名字。我在心裡再次說了一聲:“明天見。”
(七)
那天晚上,再次下了鵝毛大雪。
我在視窗看著雪花紛紛飄落。我在想著你在做什麼。
我們的腳印,現在應該已經被新降的白雪覆蓋掉了。現在,沒有人再知道我們曾經從那裡走過。
第二天早上,你在老地方等著我。但你晚到了5分鐘。
看著你從遠處跑過來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
平常的一天又那樣度過了。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們走了另一條路。
從那天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在下雪天走過那條有鬆獅狗的小路了。你也沒有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