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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給你的部隊下達軍事指令的懷州府,也破例向你的部隊轉發了北線各地的戰報和懷州府全域性調動部隊的公文。
於是,你待在軍營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父親也花了更多的精力在防務和軍備上,巡視各處哨站的頻次也大為提高,經常不在家裡。
我們的婚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延遲了。
因為在這樣的緊張氣氛下,漢王不大可能如期選秀,其他世家也不太可能在這種時候來提親求婚,所以,辦不辦婚事,暫時倒也沒有那樣迫在眉睫了。
我的身體逐漸好起來以後,兩位舅姨娘因為離家已久,且戰事風聲日緊,就暫時先回到臨水去了。
在很大程度上,我擔當起了管理內宅的職責,開始成為崔宅的女主人。在管事僕婦們的幫助下,我逐漸學會了處理各種家事,每天也變得越來越忙碌。
在你不能回家的日子裡,我們只能靠小廝們往來奔跑,傳遞信箋,以寄相思。
每天忙完了各種事務之後,臨睡之前,我都會在燈下反覆地看你給我的所有來信,從第一封看到最後一封。
那些字裡行間唯有我們才會彼此心知的深情,暖和著我的身心。
我期待著緊張的形勢會很快過去。我期待著再次見到你。我期待著成為你的妻子。我期待著,把我的一生,奉獻於你。
可我從來沒有想到,再次見到你,竟然會是那樣的情形。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出血
(一)
那天清晨。你在軍營裡醒來。清風峽口的早上非常寒冷。你看到自己撥出的白氣很快地在空氣中凍結了。
你坐起來的時候,覺得頭很沉重,好像老是要向後面仰倒下去,需要脖頸用很大的力氣才能讓頭豎直不動。
你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克服著這種頭重腳輕的沉重感。
吳順在隔壁的營房聽到動靜,知道你起來了,就趕緊過來,伺候你起床,端了水進來給你洗漱。
你努力衝破了這種沉重的感覺,有點重心不穩地站了起來。你趔趄了一下方才站穩。
你看著吳順把銅盆放在木架上,銅盆裡的水微微地冒著熱氣。你說:“這天氣,士兵們都用冷水洗漱的,以後也不用特別給我燒熱。打仗的時候情況是如何,現在也就要如何。”
吳順說:“是。”
你接過吳順遞給你的毛巾,你彎腰洗臉。
這時,你聽到一下輕微的滴答聲。
一滴紅色的液體掉落在銅盆的水面上,蕩起了一圈小小的漣漪。
你看著那滴紅色在水中逐漸浸潤散開,變成絲絲縷縷。
吳順見你停住不動了,就問:“水太熱了嗎?我出去拿點涼水進來來兌吧。”
他出去了。
你意識到剛剛那滴紅色的液體是從自己的鼻腔裡掉出來的。
就在你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又是一滴落到了水面上,然後是第三滴,然後突然,巨大的一大灘,水面迅速變成了紅色。
你迅速用毛巾按住出血的地方,你直起身來,整條毛巾幾乎是瞬間就變成了殷紅色。
吳順進來了。
他看看你,又看了看銅盆,他目瞪口呆地說:“天啊!”
(二)
你仰面倒在床上。
吳順和兩三個衛兵,用涼水努力地給你止血。
一條冷毛巾搭在你鼻樑上,很快就又染紅了。換一條,還是這樣。
洶湧的出血讓你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被景雲重擊過的鼻樑骨也開始隱隱作痛。你感到一陣陣暈眩。整個營房的頂梁都在東搖西晃。
“怎麼回事?是不是不小心碰到鼻子了?”吳順問。
你搖頭。
“會不會是空氣太冷,刺激太強了?”
你搖頭。
你心裡知道不是。
你知道,這和那天大哥揮拳打你的時候,情況完全一樣。
現在你知道了,即使景雲當天不打那一拳,鼻子也是會大量出血的。
他的那一拳不是出血的原因,只是加劇了出血的程度,並且恰巧地掩蓋了真正的原因。
吳順說:“你躺著別動。已經派人去叫軍醫來了。”
就在這時,你再一次感覺到來自顱內那種閃電放射痛。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你幾乎瞬間失控,一頭從床上栽倒下來。
你用力地抓緊了床單,屏住呼吸,硬起全身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