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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逞,他不應該從這件事情裡得到任何好處。只有我,只有我能夠讓他的陰謀全部落空,讓他掉入他本就該在裡面的深淵。他應該受到懲罰!
我並沒有存心殺害這個孩子。我摔倒和疼痛,這都是天意。上天也不希望我留下這個孽種,給你的現在帶來恥辱,給你的未來帶來隱憂。
我只要順應上天的意思就可以。我只要忍住不說,靜待事情的發展變化就可以。
我在心裡對肚子裡的胎兒說:“如果你是應該出生的,你這次就應該沒事,能夠挺過來。如果你是不應該出生的,我們就都認命吧。”
我決心不管怎麼難受,都絕不聲張,靜待上天,來替我做出最後的選擇。
那天夜裡,我不知道睡著沒有,我頭腦裡很亂,好像有成千上萬的場景和念頭熙熙攘攘地經過了我,但是我什麼都不記得。我覺得自己一直都是醒的,可是又並不確定。
我深陷內部的凌亂與衝突當中。
我感到自己陷落在想要不惜一切愛這個會動的生命和去除這個躁動的羞辱之間,我被彼此矛盾的利刃穿刺著。
第一百零七章 流產 (上)
(一)
“琴兒?琴兒?怎麼還在睡?都快要吃午飯了。我回來很久了,來過兩次。她們說你一直在睡,不想起來。”昏沉中聽到你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朦朦朧朧地看著你。
我懨懨地不想說話。
“廚房說你沒吃早飯。一點也沒吃。”你打量著我,你說:“精神怎麼這麼差?沒睡好嗎?”我說:“嗯。”
你說:“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哪裡不舒服?”
我說:“沒有。”
你抓住我的手,在手腕上給我切了一小會兒的脈。你說:“不對。你脈象這麼亂。”你對我侍女說:“你們也太大意了,怎麼能她說沒有事就不再仔細觀察呢。她肯定感覺不舒服,而且很不舒服。快去叫孫大夫。”
我說:“不。”
我伸手拉住你。我迷迷糊糊地說:“哥哥,你不要走。”
你說:“琴兒?你怎麼了?”
我看著你。我說:“你不要走。你要走了,我就裂成兩個了。”
你說:“好。我不會走。我就坐這兒陪著你。你哪兒不舒服,能告訴我嗎?”
我說:“它在動。整夜都在動。”
你說:“琴兒,你清醒一點。是孩子在動嗎?”
你的面容變得模糊起來。然後我就睡著了。我的頭靠在你的胳膊上,我在一夜的疼痛之後,終於睡著了。
有你在身邊,所有內在的凌亂和衝突,就都平息了。
(二)
後腰位置痠痛得就像馬上要折斷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哼了一聲,艱難地翻了個身。
我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我覺得胸口很悶。我睜開了眼睛。
我看到你和孫大夫。
你看上去很緊張。你說:“琴兒,你怎麼樣?”
我說:“我不要大夫。”
房間裡一點空氣都沒有,我覺得肺部在灼燒。
我說:“給我點空氣。”
你對侍女們說:“快去把所有的窗戶都開啟。”
你說:“琴兒,你振作一點,現在房間裡有空氣了。你穩定下心神,慢慢地呼吸。”
過了一會兒,我再次聽到你的聲音。
你說:“琴兒,不要任性。性命攸關,你要對孫先生說實話。”
我沒有聽到孫大夫前面在問什麼。我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孫大夫說:“小姐,你是不是覺得一陣陣地腰痛?”
我覺得腰馬上就要斷掉了。我沒有辦法繼續躺著。我不得不伸手按住痠痛難忍的地方。
孫大夫說:“快去拿個枕頭,給她腰下面墊個枕頭,腳也墊高,她會好過一點。”
侍女們扶起我,在腰下墊了枕頭。我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
孫大夫說:“小姐什麼時候覺得腰痠痛的?是不是整夜都在一陣陣痛?”
孫大夫說:“什麼事情引起腰痛?小姐不小心扭到腰或者摔倒過嗎?”
我點頭。我說:“不小心踩到青苔,滑坐在地上,坐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痠痛。”
你聽了,臉色一變,說:“你什麼時候摔的?陪著你的人呢?怎麼會都不知道?”
昨天陪著我的侍女嚇得眼淚馬上就出來了。她撲通一聲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