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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我恨他。我非常恨他!這是我第一次對他起了仇恨之心。
原來,手足之間也是可以如此仇恨的。
我現在開始有點明白,他對你的仇恨,那種仇恨在心裡焚燒時,是什麼滋味了。
(二)
一整天我都無法脫身。直到晚上家宴後,我才找到機會早點退出。這時天已經全黑了。
其間,侍女兩次過來報信。聽說孫大夫已經在你那裡了,你的情況也略有好轉,鼻血止住了,嘔吐也減輕了,我一顆翻滾灼痛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點。
我提了一盞紗燈,悄悄離開依然燈火通明的內廳,急急忙忙地趕往你院子裡去。
經過月亮門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暗處伸過來把我拖了過去。我嚇得幾乎把手裡的紗燈都扔了。定睛一看,原來是大哥。他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把我的胳膊抓得生疼。
他壓低聲音說:“走這麼急,是去看他嗎?他在哪兒?怎麼一整天到這個時候都還不露面?”
我一邊憤怒地甩脫他的手,一邊說:“還不都是因為你!你把他的臉打成那樣,他怎麼出來見客人。他藏起來不露面,都是為了免得父親責罰你!”
大哥哼了一聲說:“我只打了他一拳而已,能傷多重?他只是藉故不參加我母親的壽宴,他從來都不尊重我們!”
我說:“明明是你無故打了他,下手還那麼重。你打了他,他一句埋怨也沒有,還替你瞞著!”
大哥冷笑一聲:“把他說得和聖人一樣!你也看到的,他欺負你,還用劍尖頂著我的咽喉!他只用劍背敲了那個奴才一下,卻用劍尖對準我!”
我說:“你真是顛倒黑白!他打了吳順的手,但卻沒有傷你一根汗毛。他只是不想你們把事情鬧大,不想令家醜外揚,讓父母尷尬。他當時被你打成那樣,不用劍,怎麼能分開你們兩個,怎麼能讓你們罷手?”
“胡說!他一直都想殺我!他回來以後一直都想除掉我!”景雲咬牙切齒地說。
“大哥你真是不可理喻!不和你說,我走了!”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憤怒過。
“站住!別跑!”大哥死死抓住我的胳膊不鬆手。他把我拖回到他面前,說:“琴兒,你還欠我一個解釋:白天他為什麼會在你房間?你為什麼和他一起滾在地上?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你為什麼會驚叫?”
“你還不是也去了我房間?”
“我去是給你送禮物的!母親說客人賀壽的一件白狐披肩式樣很漂亮,很合適你,讓我拿給你,順便叫你快點打扮好過去。”
“他也不過是去送丁家舅舅給我的一籠小鳥。你進來的時候,他忽然覺得不舒服摔倒在地上,我想去拉他,但是被帶倒了。”
“他不舒服?”大哥看著我,“怎麼個不舒服?”
“他頭痛得厲害。”
大哥的眼裡頓時閃出一絲異樣的光亮:“什麼?你再說一遍?他為什麼摔在地上?”
我說:“他頭很痛。”
大哥若有所思地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說:“怪不得他還不了手。”
他好像對這一點非常感興趣。他追問道:“是怎麼個痛法?是不是一會兒突然痛到受不了,一會兒又自己不痛了?”
我警惕起來。我說:“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對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我覺得大哥的臉上迅速地掠過了一陣狂喜。但他很快掩飾過去。
他冷冷地說:“我哪能知道他的事情。”
我說:“不!你肯定知道是什麼原因。”
大哥顯然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他打斷我,他問:“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完呢!走這麼急,是去他那裡吧?”
“是的!他回房間之後又流鼻血了,還吐得很厲害,倒在床上都沒法爬起來了!他是在我房間裡受傷的,我當然應該去看他。”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今天吳順也掐我了,他差一點就把我掐死了。怎麼沒見你關心我一下?你一整天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讓我的心都碎了。”
我說:“你那是自作自受!”
“別忘了,從小到大,對你千依百順,照顧關心的,是我!是我!不是他!”大哥說:“你最好不要喜歡他,因為他這種人沒有那個福氣來承受!”
我說:“大哥,你喝多了。你放尊重一點,不要總是胡說。”
大哥還要說些什麼,卻聽到有人咳嗽了一聲。舅舅丁友仁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誰在那邊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