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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看。
道濟忙說:“不過,我離開的時候,他情況還好。”
我說:“那麼,他還有多久?”
道濟說:“要看下一次什麼時候發作。”
他說:“縱然一直都不發作,他也不可能再看到明年秋天的葉落了。”
一根長釘直插入我的心窩。我失去了呼吸。
我失神落魄地跌坐在椅子裡。
(二)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道濟的聲音:“君夫人,你要堅強啊。這是他深切期許你的。你要像你父親的女兒那樣堅強。馬上給他寫一封信吧,馬上設法送給他。你們也許還有最後的時間,好好地告別。你們應該有力量,面對真實的情況,好好地告別。勇敢地告別。彼此坦誠地告別。”
道濟說:“君夫人,你還有機會,告訴他,你會堅強地活下去,不會辜負他所有的苦心,你還有機會,讓他走得心裡安詳。”
道濟說:“我離開這裡後,會寫封信給他,告訴他我來見過君夫人了。我把什麼都說了。君夫人也什麼都知道了。你們不應該相互隱瞞了。”
道濟說:“沒有一個坦誠相對,襟懷坦白的告別,你們都會留下終身的遺憾的。”
(三)
這就是我和道濟的第二次見面。
他給了我全部的答案。他說我們都是勇敢的好孩子,我們應該像戰士那樣,有一個坦誠相對的、襟懷坦白的告別。
我們在最後的時光裡,應該面對真實,面對分別,面對死亡。
我們應該有一個從容的告別。一個堅強的告別。一個深情的告別。一個無懼的告別。
但是,我並沒有道濟以為的那樣勇敢和堅強。
事實上,我很辜負父親,也辜負你,我一點也不勇敢,一點也不堅強。
我沒有力量面對真實。我承受不了突然展現的真實。
雖然道濟走了以後,我一滴眼淚也沒有再流,但是我承受不了。
我被這個訊息徹底地擊垮了。
(四)
道濟走後的第二天晚上,我流產了。我失去了一個男嬰。
拜大哥昔日的算計所賜,到第三天晚上,我才娩出胎盤。
我流出的血從房間裡一直流到了20米外的走廊上。
我差一點死了。
道濟不知道我當時已經懷孕了。
你接到劉申的信時,劉申所高興的那個孩子,那個你關心了很久才來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道濟來前那一天夜裡,劉申給你寫完信之後,就帶著吳仁明連夜動身去了南線。他們要在那裡攻打峒城治下的另一座城池。
我流產的時候,劉申不在運京。
我在那生死一線的兩天兩夜裡,可把汪太淑妃給著急壞了。
我很羞愧。我並不總是父親的女兒。我也配不上你的深情。
現在,我已經到了風燭殘年了。我的這一生,能夠配得上你的引領和你的深情嗎?
第三百七十七章 生命垂危
(一)
吳順陪著你在雪地裡漫步。
你們一路默默地走著,只聽到戰靴踩踏在積雪上的聲音。
你們停了下來。
你看著面前的茫茫雪原。
寒風捲著雪花,落在你們的肩膀上。
你們聽著吹過大地的北風。
吳順說:“風太大了,你不能在外面走這麼久的。回去吧。”
你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說:“好壯觀的雪景。”
吳順說:“是啊。”
你說:“可惜,我以後都看不到了。”
吳順看著你。他說:“不會的。冬天還很長,還會下更大的雪。”
你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你對吳順說:“叫文書處給我擬兩道奏章。第一道,祝賀漢王要做父親了。第二道,報告漢王,我要啟程回燕塘關。請漢王結束攻城戰之後,駕臨燕塘關與我見最後一面。如果還趕得及的話。”
吳順睜大眼睛看著你:“啊?”
你不顧吳順的驚訝,繼續說:“飛馬傳信給舅舅,讓舅舅幫忙把總兵府收拾出來,我回去後住那兒。”
你說:“我們後天啟程吧,一路都沿著漢地的城池走,通知沿線要塞關城,隨時做好接駕漢王的準備。”
吳順說:“是。可是,這都為什麼?”
你說:“漢王的來信上說,琴兒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