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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哥哥說了句,“耀宗聽話。”他那親孃倒是上來將孩子拉扯開,拍著他的肩膀說,“你這孩子,那是你叔。”轉頭對他說,“他還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楊文博就呵呵了。他明白,這一家人這態度,怕是因為昨天他下了讓他們回去的命令後,壓根沒回家,這是聯合起來逼著他呢。他不在意的拍著西裝上的腳印,十五年前他都不怕,如今他又怕什麼呢!
他面無表情衝著查理說,“再加兩張票,連耀宗帶耀祖一起送走。”然後轉回頭看著面帶愕然的親孃和哥嫂說,“我會按時寄生活費回家,但這裡,娘能來,但不歡迎帶任何人來。”
他娘王翠花怕是壓根沒想到,楊文博狠起來,居然連親侄子都不待見,當即就喊了聲,“大偉,你給我站住!我是你娘,那是你哥和你嫂子,你對誰這麼狠?你爹死得早,我早也幹活,晚也幹活,拉扯著你長到十八歲,你寄點生活費就成了?你的良心呢,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嗎?”
楊文博轉身就問,“我死去的爹一直想讓我上大學,你對得起嗎?”
王翠花猛地就愣在了那裡,緊接著,二十年寡婦的經歷,讓她練就的那套自保本事,立刻用了出來,她撲騰一下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死鬼啊,你來看看啊,你兒子這是要逼死我啊,人家養兒子防老啊,我養兒子還遭埋怨啊。我活得還有什麼意思,我……我……”她在客廳裡四處撒麼了一番,猛地就站了起來,“我不如一頭磕死在這兒,下去跟你作伴去……”
查理自幼在國外長大,其實真沒見過這種狀況,他不懂如王翠花這樣要死要活,其實都是給楊文博看得,瞧見她真衝著牆那邊跑,自己先嚇了一跳,立刻就撲了上去。他自幼鍛鍊,身體素質良好,一躍而出,立刻就撲在了王翠花的身上,只聽撲騰一聲兩人就落了地,緊接著王翠花就嗷的叫了一嗓子,那邊他哥終於起了身,喊了句,“娘啊!”
從醫院出來,查理燦燦地跟在楊文博後面,想起老太太那裹著石膏的腿,就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那今天的機票?”
楊文博回答很簡單,“老太太都傷了,留著在這裡養傷吧。送我哥嫂和耀宗回去,讓耀祖留在這兒上學。”他知道為親孃出頭是個兒子該乾的事兒,但耀宗不分對錯,不辨是非,於他的角度,他不養白眼狼。
歐洵一個人在家裡連滾帶爬地窩了三天,那股子羞臊感才壓了下去。恰好周景來電話,說是連順義最近有空,想跟他見見面,聊聊《為奴》的事兒。歐洵提前回來就為了這事兒,他連忙應了下來,在衣櫥裡翻騰半天,最後還是穿了件t恤牛仔褲,一身日常裝備出了門。
老爺子在北京有套房子,周景跟歐洵在樓底下碰了頭,兩個人的裝扮可謂南轅北轍,周景穿得襯衫西褲,打扮的人五人六,歐洵跟他比起來,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毛孩,青澀的不如剛結的桃子。
邊上樓周景邊衝著歐洵說,“老爺子脾氣挺怪,說話特不愛搭理人,原本我連門都沒進,好在我聰明,買通了保姆,讓他把為奴的劇本放在了老爺子看書的小茶几上,看了劇本,這才決定見我的。就這,都不願多搭理我。”
歐洵其實挺後悔,他該跟周景事先說說的,他們這老一輩子人,對電影充滿熱忱,自然看不慣如今電影圈內油頭粉面的這群電影商人,該讓他穿得隨意些。歐洵立刻停了腳步,把他扣得嚴嚴實實的扣子開了一兩個,梳得溜光水滑的頭髮撥弄開,這才示意他跟上。
周景原本還想抱怨說這有什麼用,沒想到進門見了連順義,這老爺子目光從他身上飄過,臉色果然好了不少。周景就決定閉嘴,他覺得歐洵有法子對付這老爺子。
這老爺子其實有雄心有抱負,只可惜如今人人都走商業化,投資動輒上億,他一個拍正劇,還拍過紅色題材的七十歲的老導演,別人眼中思想恐怕腐朽得沒救了,沒人敢拿錢給他練手。
當然不是沒人找他,一是低俗片,二是劇本都是瞎湊的小製作電影,想借著他的名頭宣傳,但這顯然是砸名聲的事兒,他自然不幹。所以退休後,老爺子除了當顧問,做教學,徹底閒了下來。
這次《為奴》的劇本拿過來,老爺子一瞧就喜歡上了。有新意,有想法,人物立得住,劇情又挺吸引人,底子相當不錯,只是他了解這個行當的所有見不得人的規則,這樣的一個本子,請好演員來演,肯定會不錯,但若是四處塞人進來,那就毀了,所以他要見見製片人。
三個人見了面,老爺子也不問歐洵身份,也不管歐洵歲數小,乾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