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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都留在宮裡,過兩天就要回來,倒是錯過了榮貴人的喜訊,端貴人哄了公主幾句,讓奶孃抱走,好讓她們幾個姐妹說說話。
說起內務府已經開始準備明年的大選,她們四個家裡自然沒有人要進來,惠貴人數著說:“昭妃娘娘家的妹妹必然要入宮的,她十幾年不生養,鈕祜祿氏的人都要急死了,明年大選只怕中宮也要有主,瞧如今的光景,必然是翊坤宮不差,若能來個妹妹替她生下一男半女養在宮裡,那才更坐得穩當。如今還看不出什麼,可再過七八年,咱們年紀都上去了,承乾宮還水靈著,她能不防備麼。”也指著嵐琪說,“你也是。”
嵐琪一愣,不知自己是什麼,只聽端貴人笑:“說你們年紀小,再過個七八年還是照樣水靈靈的,昭妃娘娘和我們幾個,可就奔著三十去了。”
惠貴人也笑著,指著榮貴人和端貴人說:“可別帶上我,我還比你們還小几歲。”
說笑歸說笑,宮裡女人最怕的,還是年老色衰,做皇帝的女人,最大的責任是為皇室開枝散葉,隔幾年就有人新進來,可多多少少的新人變舊人,卻連和皇帝一句話都沒說過,這裡坐的四個人,已算是很有福氣的。就看布常在,哪怕有一個公主,可她一年見皇帝幾回?進宮以來說過的話恐怕也一隻手數得過來,其他不如她的人就更可憐了,嵐琪常聽惠貴人她們講要看得開看得清,可不就是如此?
從榮貴人處散了出來,因太皇太后說天熱走來走去傷身子,不要她回去覆命,所以直接就回鍾粹宮,打承乾宮門前走過時,恰見佟府女眷從裡頭出來,見了嵐琪過來,倒是很殷勤地過來見禮,嵐琪也不敢尊大,彼此都欠身示意,那邊女眷也不多留說話,只請她先行。
回到寢殿,環春因未隨侍,問起今日的事,提起剛才遇見佟妃家眷,環春說:“似乎是佟夫人的壽辰,皇上和佟妃娘娘都送了賀禮過去,女眷們進宮來謝恩的。”
玉葵在邊上嘀咕:“到底是國舅府,哪怕出了那樣的事,皇上也另眼看待,換做旁人早就沒聲兒了。”
“你這張嘴改天我要拿針縫起來才好。”環春罵了一句,攆她去倒水來給主子洗漱,回眸見嵐琪笑悠悠的,嗔怪著,“都是主子寵壞的,幾時真闖禍了您又該心疼。”
“她們在外頭可乖了,都是有分寸的。”嵐琪脫了衣裳,自己爬在榻上扇扇子,她每天伺候在慈寧宮本是很辛苦的,可最讓她辛苦的還是陪其他貴人常在們坐著說話,一個個大熱天都打扮得體體面面正襟危坐,沒有一處是自在的。
玉葵打了水來,環春絞了帕子給嵐琪擦汗,她清清爽爽地收拾好,便躺下懶洋洋地說:“太皇太后說明日有老太妃們進宮,讓我不必過去了,我難得也能偷閒一天,想吃湃在井水裡的大棗,你們給我去弄好不好?”
可是人家端著水盆走了,誰也不理睬她,嵐琪等了半天都沒人來,發脾氣說:“你們再不理我,我可就不吃晚飯了。”
卻見環春端了一碟大棗進來,笑悠悠遞給她:“您都嘀咕幾天了,奴婢們會不盡心?動不動就發脾氣,您怎麼不去太皇太后跟前發脾氣呀?”
瞧見好吃的,小常在就高興了,捧著碟子盤腿坐著,一口氣吃了好幾個解了饞,又懶洋洋躺下去,自言自語地說:“不曉得皇上在宮外頭熱不熱,太皇太后今天還擔心呢。”
環春幾個沒接嘴,靜靜等了會兒,果然主子就疲倦地睡過去了,過來給她腰上搭一條毯子,退下時玉葵輕聲問:“如今榮貴人又有喜了,皇上喜歡的人不能去伺候,怎麼也該輪到咱們主子了吧。”
環春卻很定心:“你眼熱什麼,一時福氣太盛,主子可是付出好沉重的代價了,慢慢來細水長流才好,榮貴人可不就如此?”
嵐琪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夜裡慈寧宮又賞了御膳來,她拉著布常在一起吃,可布常在總是苦夏,哪裡像她這樣天越熱胃口越好,不過陪著說說笑笑,隔天因不必去慈寧宮,懶懶散散度過,倒把這些日子的疲倦掃得乾乾淨淨。
後天再去太皇太后跟前時,老人家都眯著眼笑,對蘇麻喇嬤嬤說:“這丫頭是一天一個樣兒了,今天瞧著更好看些。”
“臣妾就想好看些讓您瞧著高興,今天可殷勤打扮了。”她總是不吝嗇哄太皇太后高興的話,博得老人家樂呵半天,心裡就十分滿足,只是今天上午還好好的高興著,下午都盼著皇帝回宮時,前頭卻傳訊息來說,玄燁熱傷風病倒了,幾乎是抬著回宮的,太皇太后一時心情就沉重起來,皇帝的身體是朝廷國家的根本,絲毫動搖不得。
“你去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