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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這些年被玄燁愛著,被太皇天后寵著,又有布貴人、端嬪照顧,她越來越像個皇帝的女人,再不能比做奴才那會兒的隱忍,何況那時候要忍的只是被人欺負,如今要忍的,是五光十色各種各樣的*,人心就那麼點兒大,誰都有承受不起的時候。
“姐姐還是管管我好。”小貴人終於緩過精神,軟軟一笑,榮嬪和端嬪都喜上眉梢,四人坐著說說笑話,榮嬪又教導她怎麼給自己綁,再將那些老嬤嬤喊來也關照了別往死裡勒,之後趕著天黑前回去,彼時落雪已如鵝毛飛舞,宮裡各處積雪幾寸,她下了暖轎走進屋子,身上就落一層雪。
吉芯沒有跟出門,在家裡照顧阿哥和公主,這會兒見主子回來,才過來伺候更衣洗漱,捧著暖暖的手爐遞給主子,說道:“下雪那會兒,惠嬪娘娘領著覺禪答應來過,聽說您和端嬪娘娘去寧壽宮了,就說不等了,大概往翊坤宮去了。”
榮嬪捧著手爐往兒女的屋子來,榮憲在寫字她沒打擾,兒子睡著午覺還沒醒,她看了兩眼才折回暖閣,慵懶地說著:“覺禪氏樣貌的確出眾,越長越好看,單瞧著德貴人是個美人,可若把她們放在一處,德貴人就比下去了,怪不得惠嬪不肯撒手,到處領著讓露臉,也不怕上頭幾個嫉妒。”
吉芯將熱茶遞給她,立在邊上說:“溫妃娘娘是嫉妒不來的,倒是該防著些貴妃娘娘。”
榮嬪喝了茶,把玩著茶碗蓋子,不屑地說:“她心裡記恨大阿哥的事,翊坤宮那兩位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正推出來的是覺禪答應,在萬歲爺面前得臉了,她好使得上勁,若不招喜歡反招貴妃這樣的排擠,受苦受累的是覺禪答應,和她也沒相干,惠貴人從來最會打算盤。”
吉芯則說:“奴婢瞧著,惠嬪娘娘對主子還算交心。”
榮嬪將茶碗遞給她,自己找了自在的姿勢歪著歇息,意味深長地說:“她對不對我交心,我不在乎,反正除了端嬪,這宮裡再沒有我能交心的。”揉一揉額角又輕聲道,“她費盡心血去栽培什麼小答應,現成好的人不是在眼前?”
吉芯知道主子是說德貴人,嘴上沒接話,心裡卻明白,榮嬪如今上頭照顧著太后,下頭和德貴人走得近,為的還是阿哥公主的前程,自從皇上極少翻牌子,翻了牌子也不記檔,主子暗下消沉了幾天,精神緩過來後,就不再強求。跟了她十幾年,深知主子若無這份氣度心胸和涵養,怎麼能從前即便赫舍裡皇后在時,她也能被皇上看重。
但說起德貴人,吉芯從當年給她領路到現在,冷眼瞧著也頗有幾分自己的看法,這會兒對榮嬪說:“奴婢也覺得,德貴人是極好相處的人,主子是該和德貴人多走近些,德貴人瞧著無慾無求的。”
榮嬪笑她:“你是沒瞧見她今日的模樣,看著是撒嬌,其實心裡燒著什麼?還不是想見皇上,想養孩子的*?奶娃娃給他吃黃連,也能往肚子裡咽,為什麼吃得下,沒嘗過甜頭啊,人都是一樣的,誰能嘗過甜頭後,又安安分分地轉回去繼續吃苦?她也一樣,越得寵越被捧,就越容易迷失,怪不得惠嬪說,很想看看她幾時也有我們的今天。”
“這樣說來,主子也不願和德貴人走得近?”吉芯被弄糊塗了,她始終及不上榮嬪的心思。
榮嬪翻身換個更舒服的姿勢,闔目要小憩一會兒,呢喃著:“她的確是最好相處的人,冬天炭爐多暖和,但你敢不敢貼上去烤火?還不燙壞了你一身皮肉。”
這一場雪,足足下了三四天,臘八這日,佟貴妃領旨在承乾宮熬粥宴請各宮妃嬪,太皇太后那裡也下賜了永安寺的臘八粥,端嬪和布貴人不得不領著公主去承乾宮湊熱鬧,盼夏被嵐琪留了下來,人都走後,就喊她進屋子,把自己那份太皇太后賞下來永安寺的臘八粥給她喝。
“從前你總說想吃永安寺的臘八粥呢,怪那些老和尚不多做一些,現在他們可多做了,知道宮裡娘娘多了,分不過來怕打起來。”嵐琪心情甚好地陪著盼夏坐,盼夏也不客氣,大口吃了粥,讓給她也吃了幾口,恰好環春從承乾宮拿了賞賜回來,瞧見她們躲在這裡,故意撒嬌說嵐琪偏心,嵐琪讓她也吃,環春卻說佟貴妃賞的吃過了。
“各宮都去了?”嵐琪引頸望著窗外,她不喜歡去承乾宮,也不怎麼喜歡佟貴妃,可對見不到玄燁也見不到孩子,被生生關了幾十天的人來說,對於熱鬧之處的嚮往,還真是從前不敢想的。
環春開啟匣子,各色點心攢了滿滿一盒,說是佟貴妃特地讓御膳房研製新的花樣,各宮都送一盒,幾位嬪主娘娘們再多得了一串香珠。
盼夏嚥下滿嘴的粥,見嵐琪抓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