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自從皇上把覺禪氏弄去鹹福宮,後來復寵了宜嬪,她就又懶得來搭理我,有些日子了,算起來若是安貴人說的近些日的事,也不奇怪。”
嵐琪看似心無旁騖地侍弄茶具,實則早已把這些話在腦袋裡想了幾遍了,想想元宵那晚玄燁告訴她赫舍裡一族的行徑,果然她當初沒想錯,的確是從宮外伸進來的手,而他們能通天似的伸手到內宮做手腳甚至不惜要毒害大皇子順帶陷貴妃於不義,那麼宮裡頭的人要做些什麼,更是易如反掌,只是嵐琪無法接受,她們親姐妹也會互相殘殺?
且聽榮嬪冷笑:“既然是翊坤宮自己弄藥給自己妹妹吃,我們瞎操心做什麼,她如此冷血無情,我們若插手,獠牙有毒,她指不定反咬一口。這個宜嬪可真厲害,瞧著挺好一個人,心裡竟這麼歹毒?那可是她親妹子。”
端嬪幽幽說:“就是親妹子害得她連帶著被皇上討厭,如今好不容易翻身,她怎麼還能由著這個禍害在自己身邊?我們且瞧瞧,皇上今日為了六阿哥赦免她,過幾天是不是就傳出來說身子不好,又不出門了。我看剛才姐妹倆說話那架勢,宜嬪是要巴不得除之而後快。”
一言一語說得嵐琪心都冷了,這深宮究竟有什麼魔力,弄得親姐妹都要骨肉相殘,端嬪和榮嬪平日也是很溫和的人,遇到這樣的事,卻都一副看好戲的態度,但再想想自己,其實也做不了什麼,今天聽過了就是聽過了,郭貴人是真病還是被她親姐姐灌藥,她也不會去探究,自己尚且如此,還有什麼資格唏噓旁人?
榮嬪最後也叮囑嵐琪:“你太慈悲,可是毒蛇凍僵了也不能拿身體去暖呀,宮裡的事,別人的死活,看看就得了。”
嵐琪淺笑:“我記著了。”
胤祚的生辰過得很圓滿,佟貴妃雖然一直沒有登門,卻放任四阿哥在這裡吃睡,直到傍晚嵐琪自己覺得不合適了,才請乳母送四阿哥回去,可是胤禛抱著弟弟不肯放手,硬是要在這裡住一晚,嵐琪生怕自己得寸進尺會惹得貴妃不悅,但胤禛又哭鬧不肯和弟弟分開,他一哭胤祚也哭,一大一小弄得乳母們手足無措。
嵐琪哭笑不得,最後折中法子,她不能過分地留下胤禛,卻可以把胤祚送去承乾宮,小傢伙一聽說跟哥哥走,竟也是連親孃都不要了,一人一邊被乳母抱著,兩隻小手還牽在一起,嵐琪送到門前時看著,心裡又暖又無奈,環春對她說:“這才是骨肉血親,天性。”
骨肉血親的天性的確該如此,但嵐琪卻也知道翊坤宮裡親姐妹的爭鬥,想想也寒心,之後回去收拾東西,累得四肢百骸俱痛,可玄燁卻毫無預兆地乘著夜色來了,說她舊年分娩辛苦,孩子生辰的日子是她曾經最辛苦的日子,要好好安撫她,嵐琪知道玄燁動什麼心思,嬉笑玩鬧,兩人歡歡喜喜便是一夜。
然之後幾天,玄燁為了兩位皇后入陵事前忙碌,倒是幾天不入後宮,這日嵐琪在慈寧宮支應一天,傍晚回來時原先慣走的路下午突然開始修繕,因有工匠行走,前後都被攔住,宮嬪宮人不得通行,嵐琪只能繞道回去,軟轎慢慢走,將近鹹福宮附近時,轎子突然停下,環春在外頭說:“主子,覺禪常在在前頭,您見不見?”
“她?”嵐琪不想見,但轉念一想她即將臨盆,萬一自己“得罪”她,有什麼閃失說不清楚,便讓壓轎落地,扶著環春的手下來,果然見覺禪氏在前頭,被香荷和另一個宮女攙扶著,慢慢過來朝她行禮,嵐琪自然讓免,客氣地問:“太醫院說你這幾天就要生了,怎麼還在外頭走?”
覺禪氏道:“就是沒動靜,太醫讓臣妾出來走走,剛出門就遇見娘娘您了。”
“我生……”嵐琪剛開口想說生胤禛的事,但覺不妥,她不該在貴妃背後別人面前以四阿哥生母自居,便改口道,“的確如此,你辛苦了,不過也要小心,瞧你肚子已經下去了,就該這幾天才是。”
覺禪氏本非故意要攔住嵐琪說話,只是湊巧遇上,此刻已笑著答應後就侍立到一旁,請德嬪先行,嵐琪也不願多說什麼,囑咐她幾句就又上轎子走開,可是軟轎復行,走不過十幾步路,身後突然一陣騷動,更有宮女尖叫,嵐琪聽得心驚肉跳,轎子也停了下來,只聽環春急匆匆說:“主子,郭貴人把覺禪常在推倒了,正拳打腳踢的。”
嵐琪簡直覺得像在聽戲文,而不等她開口,環春已讓抬轎子的小太監們過去幫忙,都是孔武有力的人,衝過去很快就把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郭貴人按住,等嵐琪再趕過來瞧,覺禪氏已經倒在地上,香荷護在她身上,小丫頭的衣裳頭髮都被揪亂了,邊上另一個宮女徒然驚叫:“血,常在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