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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笑,用熱毛巾捂著臉躺下去,悶悶地從毛巾底下發出聲音,“莫說我和納蘭大人沒什麼,若是真有什麼,德嬪也不會到處去宣揚,這宮裡沒有比她更在乎皇上的人,為了保全皇上的顏面,她一定會選擇自己吞下去。妃嬪私通*宮闈,多大一頂綠帽子扣在皇帝頭上,私通的人死了乾淨,可皇帝卻要頂著這個名頭繼續過下去,那就是身為帝王一生的恥辱。”
香荷在邊上聽得雲裡霧裡,她怎知自家主子和納蘭容若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只見覺禪氏揭開毛巾遞給她,笑著說:“傻瓜,不要瞎想了,過幾日德嬪娘娘就該來找我,她若不來找我,我自然還有別的法子。”
香荷無奈地吐吐舌頭:“反正還早呢,您要明年二月裡才生,生之前有的是時候。若是個公主,只怕惠嬪娘娘也不會惦記了。”
覺禪氏憂愁地捂著肚子說:“我額娘頭一胎就是兒子,不知道我會不會像她,若是公主也好,皇子才是麻煩,頂好是……”她心頭晃過生殺之念,渾身一緊背脊上陣陣虛汗,她不能扼殺這個孩子,她不能明著反抗這個皇宮,不能做任何過於扎眼的事,不能讓皇帝察覺自己的異心……不能,不能,太多太多的不能,唯有老老實實地活下去,還要活得好。
覺禪氏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床單,痛苦地閉上雙眼,方才容若的模樣浮現在眼前,她多希望自己是顏氏,多希望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是為他而生。
這邊廂,寧壽宮裡的鼓樂停了,嵐琪本該伺候太皇太后回慈寧宮,可她卻突然說不舒服,央求端嬪和布貴人送太皇太后回去,眾人當然樂意效勞,她也不去老人家面前告假,太皇太后又不能當眾嚷嚷著問她怎麼了,而玄燁和幾位王爺親貴還有話說,眾人恭送太皇太后離開後,她不等貴妃、溫妃先行,就帶著環春幾個走了。
佟貴妃和溫妃分別在門前升轎時,聽見侍立恭送的妃嬪裡有人說:“德嬪娘娘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貴妃娘娘和溫妃娘娘還沒走呢。”
便有人笑:“大概是惦記皇上今晚去永和宮,早早回去準備了。”
佟貴妃坐定軟轎中,只當沒聽見,吩咐起轎後便離了,倒是溫妃留下來,派人去問李公公今晚皇上去哪兒,卻是說去翊坤宮,眾人一時都看著宜嬪,弄得她很尷尬,笑著欠身告辭,趕緊回去準備,這邊的人便去亂打聽,才知道是因為德嬪說不舒服,推脫了侍寢。
說來玄燁為了規避立後傾向,不給外頭朝臣任何猜測,平素承乾宮、鹹福宮兩處端得平穩,大節日裡都不會去兩宮任何一處,時日久了佟貴妃和溫妃都習慣,但畢竟是難得的好日子,皇帝去哪兒都是對那一處的隆寵和重視,德嬪好端端的推脫掉,眾人竟也不信她身子不舒服,酸溜溜說她假惺惺裝大度做好人。
這些難聽刻薄的話嵐琪聽不見,她匆匆忙忙回到永和宮,看過胤祚好好的,便洗漱更衣早早上床了,環春起先真的以為她不舒服,來來回回問了好幾次,還算計著會不會是有好訊息,但嵐琪最後對她說了實話,說她心裡有事兒放不下,要自己冷靜地想一想,環春這才不安地由著她自己呆在寢殿裡,因怕有什麼事,和值夜的宮女換了班,親自等在門外頭。
可饒是空蕩蕩的殿閣裡沒有一點聲響,嵐琪翻來覆去地還是不能平靜,今天覺禪氏跌入納蘭容若懷抱的一幕像刻在她心裡似的,別過後哪怕宴席上一陣陣笑聲,哪怕戲曲鑼鼓沸反盈天,還是沒能勾開她的注意力,時不時會去看看覺禪氏空著的座位,莫名其妙地擔心她會不會還和納蘭容若在一起,時不時盯著離席離開的人,生怕他們也會在外頭撞見,神叨叨地熬到散席,實在是沒精神再去伺候太皇太后,她這樣反常一定被老人家看穿,可她不想說更不能說,若覺禪氏坐實私通,她死了不打緊,納蘭容若死了還會有別的能臣才子,可對於玄燁而言……
“不行,不行。”嵐琪捂著腦袋在床上翻了滾,鄭重其事地警告自己,“別再想了,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發生。”
然而玄燁和幾位王爺親貴話別後,卻並沒有去翊坤宮,本想轉去永和宮看看嵐琪到底什麼不舒服,李公公勸說皇上這樣做會讓宜嬪對德嬪生恨,玄燁這才作罷,派人告知宜嬪他過幾天再去,就自行回乾清宮,但坐著醒酒歇了半個時辰,心裡還是覺得古怪,喚了李總管到跟前問:“她哪裡不舒服了?為什麼不請太醫,是不是有了?”
李總管忙說他已經派人去問候,說歇下了挺好的,大概是今晚的酒太烈,但說著說著,他又尷尬地說:“另有一件事,也不知和德嬪娘娘不舒服有沒有關聯,奴才手下的小太監說,瞧見德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