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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都充滿了好奇,而兩天後她膝蓋能活動,皇帝也回宮了。
但因政務繁忙,聽說只去了太皇太后那裡問安,便一心撲在朝政之上,回來後直到十月初的日子裡,竟只有榮貴人在乾清宮待過兩天,後宮一皆被冷落。
十月中旬,那拉答應生了小阿哥,玄燁本稀薄的子嗣不知不覺又繁盛起來,如今膝下四子三女很熱鬧,太皇太后十分高興。而那些天許是皇帝也高興,才重新又與後宮親近些,在承乾宮也住了兩晚,至少在旁人看起來,之前那場阿哥所裡的鬧劇無足輕重,皇帝並不介意。
如此布常在難免心生怨意,私下更在嵐琪面前憤憤不平:“皇上難道也不在乎你了嗎?難怪佟妃娘娘這麼蠻橫霸道,皇上這樣沒道理地寵著她,她當然要變本加厲的張揚,再過些日子,恐怕昭妃娘娘都要被比下去了。”
嵐琪知道,布常在是認定自己不會再有機會被恩准去看小公主,悲傷過度才會變得如此滿身怨氣。皇帝寵誰喜歡誰她從來不介意,可如今她再也不能去看望女兒,心裡頭積壓許久的怨恨一併發出來,一時半會兒勸不下去,唯有等機會讓她明白自己沒有失去小公主,恐怕才能平復她的心情。
可一時半會兒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轉眼在十一月,京城裡已經落了好幾場雪,小阿哥滿月之喜,玄燁與眾妃嬪聚在慈寧宮慶賀。阿哥所裡把孩子們都送了來,玄燁將大阿哥二阿哥都一一抱過,之後便抱起了小公主端靜,放在膝頭問她:“額娘是哪一個?”
小公主咿咿呀呀,轉身朝人群裡看,玄燁把她放下來,小人兒蹣跚著朝布常在走去,竟是把生母牢牢記著的,布常在登時就熱淚盈眶,可御前不敢太失儀,硬生生忍住了。
玄燁回身對皇祖母笑:“阿哥所那兒地龍不暖和,一直騰不出時間修繕,今日既然都抱出來了,不如各自回他們的額娘那裡住一晚,明日修繕好了地龍再送回去吧。”說著朝二阿哥招手,“來,阿瑪領你去乾清宮。”
二阿哥是沒額孃的,皇帝今日親自領他去乾清宮,也意味著有些事就該定了,有心的人看在眼裡,不關心的人無所謂,再有惠貴人、榮貴人、布常在這些,能有一日抱著孩子回自己的住處,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可今日竟成真了,哪怕只是過度的一晚。
小公主出生一年半後重新回到鍾粹宮,布常在歡喜得把之前對皇帝的怨懟全忘了,嵐琪知道她們母女相處短暫珍貴,沒有去在邊上打擾,靜靜地待在自己的東配殿裡,時不時聽見那邊的笑聲,自己也十分高興。
環春怕前頭承乾宮也隱約聽見這裡的笑聲,惹得佟妃娘娘不高興,便出來想把大門關了,門才要合上,卻見李公公領著幾個小太監走來,忙又開了門請進,而他借的是給各宮提醒明日送公主阿哥回去的時辰,不能壞了規矩才來的,可稟告過布常在後,又往東配殿來看烏常在。
行禮問了安,在嵐琪面前放下熟悉的小包袱,展開裡頭幾冊書,嵐琪知道又有新書來了,扭頭看看裡頭書架上幾本動也沒動過的,心裡正要嘆氣,只見李公公笑悠悠說:“皇上託裕親王找來的閒書,在暖閣裡翻看了幾天,時常見萬歲爺看得神情喜悅,可見有趣。皇上說寒冬漫長,給您在寢殿裡烤著火慢慢看,只是一句,夜裡不能看,怕壞了眼睛。”
嵐琪欣然,拿起一本隨便翻翻,果然不是那深奧難懂的書,連篇白話,短短看了半頁就覺得十分有趣,又聽李公公說:“上一回佟妃娘娘的事,皇上那裡也知道,今日的事本是為了寬慰一下布常在,皇上說,也是想讓您安心。”
嵐琪手裡的書正要翻頁,聽見這一句便停住了,怔怔瞧著李公公善意親和的笑容,想到皇帝對自己如此用心,可她剛捱了打那會兒,還篤定了如果人家以後不再記得自己,也要安安分分活下去的心意。現在想來,若是他知道,一定要氣壞了。
這一晚,嵐琪隱約聽著布常在那裡給小公主唱兒歌睡著的,懷裡捧著玄燁給自己找來的新書,當日她只是提了一句,可人家就放在心上了,這書後頭有御用的印鑑,是皇帝已經看過的,屬於他的書。
玄燁有幾樣東西輕易不賞人,喜愛的西洋鍾,還有看過的書。
十一月下旬,朝廷重設詹事府,臘月初,皇帝下旨冊封二阿哥為太子,遣百官告祭天地太廟社稷,頒詔海外,加恩肆赦,熱熱鬧鬧一直到了小年,宮裡又添一樁喜事,承乾宮佟妃娘娘有了身孕。
算起來,除太子是帝后嫡子外,其他諸阿哥公主皆不過是貴人常在所生,大清皇室子憑母貴,故而佟妃這一胎,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