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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亂猜測,今日我不與你計較,可換了別人,誰曉得你要不要又去宮道上跪幾個時辰。”
平貴人笑容輕飄,毫無誠意地應一聲:“臣妾知道了。”
她不再尾隨,由著貴妃走遠,卻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得意地揚起眉毛,邊上宮女湊上來問主子做什麼冒險對貴妃講這些話,萬一把她惹急了,又要被欺負,平貴人哼笑:“她急我什麼?如今最恨的是那一位,我只要火上澆油,然後看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就好。”
可這紫禁城裡,但凡活下去的,有幾個心裡沒算計,這邊兩個人自以為是算計著別人,把全天下的人都當蠢貨,偏偏最蠢的,指不定就是她們。溫貴妃和平貴人在路上說話,多少雙眼睛看著,遠處的人胡亂猜測或許不作數,可近身的人聽見一兩句,就不一樣了。
鹹福宮裡,覺禪貴人可住下好些年,向來為人溫柔謙和,便是貴妃身邊的幾個人對她,也比對自家主子多幾分好感,有些事不用覺禪氏費心去打聽,就能有人主動來告訴她。
可是覺禪貴人的一舉一動,也在溫貴妃的監視下,想要從她眼皮底下再把訊息傳出去同樣不容易,可溫貴妃是沒耐心的人,覺禪氏卻天生一副好涵養,不動聲色的,等到元宵節六宮歡聚的時候,就把一些話傳到永和宮去了。
且說元宵,是皇帝與德妃的定情之夜,可兩人不為外人所知的在乾清宮的“不歡而散”,到底影響了彼此的關係。外人看著皇帝和德妃還是那樣和睦美好,但太皇太后稍稍一眼就看得出,兩人根本就和從前不一樣,都戴著面具強顏歡笑,不過是在人前做出相敬如賓的模樣,老人家心裡擔憂,蘇麻喇嬤嬤便勸她:“牙齒和舌頭還打架呢,主子耐心瞧瞧,都是真心在乎對方的人,早晚能有人解開這個結。”
元宵這晚,皇帝沒有和德妃多親近,而是翻了章答應的牌子,在乾清宮度過一晚。
眼下德妃懷著孩子不能伺候,皇貴妃又正不巧在好日子裡,大好的夜晚就便宜了一個小答應,連宜妃和皇帝說句話都是硬湊上來的,眾人紛紛都說到底是永和宮出來的人,德妃自己不能陪在身邊,她調教出來的人,照樣有本事把皇帝迷住。
雖說大家嫉妒的是章答應,矛頭還是依舊指向德妃,卻都不知道,實則皇帝和德妃的關係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戰,就是李公公和環春想在中間使勁兒調和,兩邊都冷冰冰的油鹽不進,幸好還沒鬧出笑話讓六宮恥笑,但長此以往,早晚要被人發現。
元宵後兩日,章答應因許諾溫憲公主來陪她扎繡球,這日獨自來永和宮,溫憲哪裡有什麼耐性坐定了做手工活計,沒多久就嚷嚷著要去承乾宮找毓溪姐姐玩耍,章答應不敢阻攔,由著乳母把公主帶走,自己便要往正殿來向德妃請辭。
出門正見紫玉端著湯藥不動,問她怎麼了,說是腳下鞋子開線了不好走,她便接過湯藥讓紫玉去換鞋子,自己將湯藥送進來。
屋子裡靜靜的,章答應放下湯藥等人來查驗後才要往裡送,才站定,就聽裡頭德妃的聲音說:“果然像是平貴人說的話,她這是想挑唆貴妃和我的關係,真是費心了。”
章答應覺得自己不該聽這些話,剛想要走,裡頭已經聽見動靜,環春出來看到她,笑得有些尷尬,稟告了主子是章答應在外頭,嵐琪反而把她叫進來,讓環春在外面看著。
“臣妾不是故意聽您說話的,娘娘恕罪。”章答應低頭垂手地站著,緊張的滿面通紅。
嵐琪在慈寧宮行走時,常常也無意中聽見太皇太后和蘇麻喇嬤嬤的一些話,剛才原是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人家偷聽,溫和地笑著:“沒什麼大不了的,人家能做出這種事,咱們還聽不得說不得了?既然你聽見了,我也順帶提醒你,這些日子你常進出乾清宮,皇上對你好了,別人就該眼紅嫉妒,你在宮裡要小心言行,別讓人捉了把柄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