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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照著花銷最多的那一年省下銀子,若是多了,臣妾自然從別處想法兒周全,不然又再要皇上的錢,娘娘的心意就變味兒了。”
坐下僖嬪笑道:“榮妃娘娘可是咱們宮裡的大帳房,一本本賬算得可清楚了,臣妾記得今夏果品比往年少了一半,那些銀子正好省下來不是?”
榮妃心知僖嬪是暗下說她中飽私囊,此刻發作未免小氣,只客氣地笑道:“今夏雨水洪災不少,各地欠收,本是皇上下旨減免各地進貢的向例,皇上更說往後宮裡就照這個數目來,反正本來就吃不完,沒得多一筆花錢的地方。”
僖嬪待要開口,身旁的敬嬪將她攔下,果然皇貴妃不大高興,榮妃不願顯得小氣不出言呵斥,她可聽不得這刺耳的話,冷聲問道:“僖嬪這是要查賬不成?我還沒聽說,皇貴妃、貴妃在的,輪得到一個嬪位來查宮裡的賬,你要實在不放心,自己的殿閣不必住了,去景陽宮的後院住著,天天看著榮妃的賬,你心裡就明白那些錢何處花何處來。”
僖嬪驚得臉色發白,暗恨自己多嘴多舌,其實本也是半句玩笑話的,誰曉得她不懂這裡頭的門道,當家的人最恨別人不清不楚說查賬的話,偷雞摸狗的自不必說,清清白白的更是多些骨氣,容不得旁人質疑。
嵐琪坐在一旁不說話,她向來不插手這些事,雖然太皇太后和皇帝再三說她將來不得閒,如今雖冷眼旁觀一樣樣學著,到底不敢想象自己真的經手後是什麼光景。而這些年都是榮妃挑大樑,惠妃已漸漸變成從旁協助的副手,顯而易見她將來要頂替掉惠妃,無形中就是削了惠妃的權利,再有宜妃和自己一樣至今未染指這些事,保不定她也想爭口氣,一想到將來可能為此發生的矛盾與爭執,她真真是樂得一輩子在慈寧宮裡照顧太皇太后。
自然這些念頭只能自己想想,太皇太后和玄燁知道了,只會罵她沒出息。
諸事有了定論,皇貴妃無心與大家閒話,便這就散了,眾妃嬪出了承乾宮的門,都是讓貴妃先行,等鹹福宮的轎子送到門前,宜妃忽而笑道:“貴妃娘娘和德妃成了親家,臣妾還是頭回瞧見二位在一起呢,果然是比從前更親熱些。”
這是睜眼說瞎話的,貴妃和德妃明明生分得很,即便不是此刻,宮裡人也都知道貴妃嫌棄德妃家門楣低微,鹹福宮雖不大有人往來,可裡頭的事並沒藏得嚴實,貴妃之前在宮裡一聲聲低賤卑微這樣的說德妃孃家,宮裡的人都知道。還有她的新嫂子入宮,每每都先敬鹹福宮,可貴妃連看都不看一眼,門都不讓進。此刻宜妃說這句話,無疑是故意要她們難堪。
眼瞧著氣氛僵持,貴妃正要發作時,惠妃突然笑道:“今天難得齊聚,你們不都要討我一杯喜酒喝?之後忙起來倒沒有閒工夫,撿日不如撞日,姐妹們這就去長春宮坐坐,我做東擺兩桌席面,可是你們吃了酒,等我們大阿哥成婚的日子,隨禮可要厚著來。”
惠妃一句玩笑話,將氣氛稍稍緩和,又來邀請貴妃同往,更說去請皇貴妃,貴妃正一肚子火氣,沒頭沒腦地衝著惠妃說:“皇貴妃娘娘才說要節儉,你這裡又鋪張什麼?惠妃不是一向為大阿哥考慮的嗎,若是皇上知道為了慶祝大阿哥來年成婚咱們女人不顧前線緊張在宮裡樂呵,要怎麼看大阿哥?省省心吧。”
這些話不好聽,但惠妃算是替宜妃擋下一頓搶白,等貴妃揚長而去,都是不屑地搖頭嘆氣,嵐琪辭別眾人徑直就去慈寧宮,其他人各自散了,宜妃和惠妃同行回西六宮,路上與她笑道:“虧了姐姐,不然貴妃不定怎麼說我,可我本是準備好了被貴妃說一通的,反正她跳腳了,德妃才不好過。你說她悶聲不響地守著慈寧宮,方才問她太皇太后怎麼樣,句句話都是敷衍,怎麼著,她這是想守著慈寧宮,將來自己住不成?”
宜妃這話的意思往大了說可要了不得,惠妃不免變了臉色,冷色叮囑她:“在外頭,你也敢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