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些女人實在可惡,就不怕她們真的折壽?”
嵐琪勸解了幾句,到得太皇太后跟前,老人家睜眼見榮妃和端嬪,她並不知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曉得玄燁動了氣,可那樣巧的,竟笑著說:“來得好,我正想見你們兩個。”
嵐琪見太皇太后對榮妃和端嬪有話要說,便迴避退了出來,立在門前瞧見有人匆匆跑去皇帝所在的屋子,本沒什麼可奇怪的,但她今天已經無數回看到有人這樣跑去見皇帝,到底什麼要緊的事,就是朝廷大事,似乎也太頻繁了。
而此刻毓慶宮內,太子正在屋子裡換衣裳,預備一會兒來慈寧宮給太皇太后請安。他張開手臂由宮女太監為他穿戴,自己一動也不動,隔著屏風,索額圖站在外頭,只等太子穿戴齊整,才屏退眾人。
太子一面繫腰上的玉佩,一面眼睛還盯著桌上的書看,索額圖上來伸手將書翻過去,輕聲道:“太子為何不時常去慈寧宮看望太皇太后,若是臣今日不來請安,今日您也不去慈寧宮嗎?”
“慈寧宮裡人多手雜,去了不過是應個景,虛假得很,有那些功夫做給旁人看,我為什麼不好好準備正月的講學?”太子不屑,又把書翻過來,默默記了最後一句話,便想喚太監來給他戴帽子。
可索額圖阻攔了,勸太子道:“皇上最重孝道,您對太皇太后的事這樣冷漠,會讓皇上不悅,現在還來得及,往後幾日,您要天天去慈寧宮,一天三四回也不嫌多。”
太子突然看向叔姥爺,少年的臉上已有幾分英氣,不再是那稚嫩的目光,漸漸有些叫人看不清的深邃,唇邊勾過一抹冷笑:“您就不怕我膈應,若不是那件事,太皇太后此刻恐怕還能和皇阿瑪打牌下棋,太醫不也說,是那一嚇把她的魂嚇走了?”
索額圖嚥了嚥唾沫,沉甸甸地說:“太子您明白,太皇太后在一天,某位的榮耀就與日俱增,她膝下的兒子……”
“我有那麼多的兄弟,下一回,又是哪一個?”太子冷酷地一笑,竟伸手拍拍叔姥爺的肩膀,“您明知道皇阿瑪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往後還是少進宮為好,你這樣火急火燎地跑來,咱們在這裡說幾句話,估計阿瑪那邊,都能知道。”
索額圖大窘,忙道:“總有皇上看不到的地方,並非臣挑唆太子與皇上的關係,自古以來不乏忌憚儲君的帝王,下又有兄弟虎視眈眈,臣只是為了太子的將來考慮。”
胤礽已要出門,一面喚太監來給他戴雪帽穿風衣,一面衝叔姥爺笑道:“我都知道,不然,也不會和您說話了。”
太子很快就出門往慈寧宮來,索額圖也不便在毓慶宮久留,他走出毓慶宮時,回望了一眼這座皇帝特地為兒子打造的建築,心裡沒來由的覺得沉重,他知道皇帝對太子已不是昔日建造這座宮殿時的情分,可他怎麼更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把持不住這個少年儲君?
慈寧宮裡,太皇太后與榮妃、端嬪不知說了什麼,兩位出來時都哭得涕淚滂沱,嵐琪勸解幾句讓宮女送二位離去,她們才出門不久,外頭說太子駕到。
胤礽進門後,先去父親的屋子問安,嵐琪以為太子要過來,本打算迴避,如今太子已在適婚年齡,她們這些還算年輕的妃嬪要懂得分寸,可卻見皇帝與兒子一同過來,到了跟前玄燁則說:“之前皇祖母就等胤礽過來說幾句話的,你去攙扶一下,讓皇祖母說話能順氣。”
嵐琪一個孕婦能動什麼力氣攙扶,皇帝言下之意,就是不讓嵐琪離開,不知要說什麼話,非要她也聽一聽。等祖孫見了面,太皇太后氣息微弱,不過是說些叮囑太子用功和保重的話,少年終究動容,但恐惹父親不悅,含著淚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太皇太后說了會兒話,十分辛苦,歇息好半天,以為她又要睡著時,老人家忽而又睜開眼,字字清晰地說:“玄燁,太宗陵墓奉安已久,不可為我輕動,我心中捨不得你們父子,就將我在你阿瑪的孝陵附近擇地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