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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該盼皇上對我回心轉意的。”
“皇上若真無情,前幾日又怎麼會來見娘娘。”覺禪氏無奈地勸著,腦中一個激靈,又道,“皇上最厭惡妃嬪與外戚糾結,娘娘這番德行必然為皇上所賞識,您大可把今天不歡而散的事傳出去,皇上聽見了,一定稱讚娘娘您做得好。”
溫貴妃彷彿漫無邊際的黑暗裡望見一縷光亮,緊緊抓著覺禪氏的手問:“真的成嗎?”
“娘娘要怎麼才算成?”覺禪氏苦笑,“臣妾只知道,欲速則不達,皇上不喜歡一心巴結討好他的女人,恕臣妾不敬,您一輩子也不會變成德妃娘娘,可皇上就是會喜歡德妃娘娘那樣的。再不濟您瞧瞧皇貴妃,她可是曾經無緣無故為了中秋夜郭貴人侍寢,差點把臣妾打死的人,可如今,從前那個霸道蠻橫的皇貴妃可不大見的著了。”
“那就照你說的,把這件事散出去,我也不怕丟臉了。”溫貴妃擦乾了眼淚,她還記得覺禪氏說,無論如何也要有姣好的面容,皇帝不喜歡見女人哭,哭得多了只會惹人厭煩,她往後都要溫柔地笑才好。
“娘娘千萬不能急。”覺禪氏再三說,“之前幾件事,您畢竟把皇上傷到了,如今宮裡又有新人,皇上即便對您改觀,也未必時常能來。舊年您為了眼前的恩寵,折騰了太多讓皇上反感的事,為了長久計,您眼下要做的不是讓皇上來鹹福宮,而是讓皇上慢慢對您改觀,讓他知道您知錯了,您日日在反省自身,已堂堂正正配得上貴妃這份尊貴,這樣哪怕眼前幾天皇上不會來,往後累年累月的日子,必然有數不盡的恩寵。”
溫貴妃漸漸平靜,半晌回過神,笑問覺禪氏:“你這樣聰明,不為自己謀劃,真是怪可惜了。”
“臣妾的心不在紫禁城,臣妾想要的這裡也找不到,可臣妾註定一輩子在這裡,聰明有何用?”覺禪氏的笑有些淒涼,“至於娘娘這些事,也非臣妾聰明,不過因臣妾是旁觀者,看得明白而已。”
溫貴妃身邊有覺禪氏這個“軍師”,因對宮內一切心無雜念,對她可謂是忠心,而如宜妃這般與惠妃為謀,人家心裡滿心為了自己和兒子的前程計算,又怎會對她真正好,這些日子宜妃又為了坐胎的事煩惱,惠妃見了也不勸,自皇帝歸來後,也不大來也翊坤宮坐坐。
直到這一日,宜妃興沖沖來登門,惠妃見她滿面喜色,還以為是有喜了,心裡正不大痛快,卻聽宜妃說:“姐姐這裡可聽見動靜?我聽說德妃肚子裡的孩子,不大好。”
照理說惠妃天天烏眼雞似的盯著六宮動靜,該比宜妃知道得更多,可她真沒聽說永和宮的胎兒不安穩的事,倒是宜妃道:“我見天纏著太醫院拿坐胎藥,往來得多了,桃紅她們時不時在太醫院出現,難免聽見幾句。雖然到底怎麼樣不知道,可既然露出這種話,必然是不好了。”
惠妃蹙眉道:“這都熬了*個月了,才說不好?”
宜妃卻幸災樂禍:“*個月怕什麼,生下來保不住的也多得是,就她烏雅氏的孩子稀奇?”
惠妃勸她:“皇上可不就是稀罕烏雅氏的孩子,你這幾日小心說話,別惹怒皇上。”
且說宜妃只因桃紅在太醫院聽見隻字片語就推斷德妃的孩子不大好,而當日嵐琪被皇帝哄過氣色雖見好,身體並無太多好轉,起先是太醫幫著德妃瞞報兩宮,如今卻變成太醫幫著兩宮瞞報德妃,嵐琪本以為自己是吃醋引得心情不好才影響身體,實則她的身體本身就一日不如一日。
這天玄燁也在慈寧宮,與太皇太后一同聽太醫稟告德妃的身體,太醫緊張得微微顫抖,但不得不照實說:“臣幾人會診,推斷娘娘腹中胎兒已十分孱弱,最糟糕的就是熬不到出生就胎死腹中,那樣對娘娘的身體也是極大的傷害。即便樂觀一些,能平安降生,可太過孱弱,恐要夭折。”
太皇太后很傷心,沉沉地閉上了眼睛,“宮裡不乏這樣的事,可發生在嵐琪身上,我實在不忍心看她傷心。”
玄燁則問太醫:“德妃自身,會有何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