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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靈通,所以訪客最多,有些是有目的地來打聽訊息,有些只是閒得無聊,想來聽些內幕秘聞。特別是在曹毓瑛那裡,除了行在的一切以外,還有京城裡的訊息,所以每日裡高朋滿座,晚飯起碼要開三桌,才能應付得下。
但這天卻與往日不同,往日下車進門,總可聽得熟客在廳上談笑,這天卻是靜悄悄地,幾乎聲息不聞。曹毓瑛不免奇怪,站定了腳問號房:“可有客來?”
“禮部張大人、翰林院胡老爺、沈老爺都來過。胡老爺坐了會,說要給李大人去道喜,剛走不久。”
“哦,哦!”客稀之故,曹毓瑛明白了。
“廳裡還有位京裡來的張老爺,”號房又說,“從未見過。告訴他老爺不在家,有事請他留下話。張老爺非要坐等不可,說是老爺的小同鄉。”
“看樣子是來告幫的。”聽差曹升在旁小聲添了一句。
果然是個特為從京城裡來告貸的小同鄉。曹毓瑛送了十兩銀子把他打發走了,隨即叫曹升傳話給號房,凡有客來,一律擋駕,難得有此清閒的一日,他要靜下心來,好好盤算一番。
換了便服,洗了臉,喝著茶,一個人在書房裡展玩兩部新買的碑帖,正欣稍得出神之際,聽得簾鉤叮冬,抬眼看時,曹升正打起門簾,迎著他的視線說了聲:“許老爺!”
是軍機章京許庚身,同官至好,熟不拘禮,所以不在號房擋駕之列。他也穿的是便服,安閒地踏進書房,輕鬆地笑道:“清興不淺!”
“‘偷得浮生半日閒’,全是拜受李蘭蓀之賜。”曹毓瑛也笑著回答。
“我剛從他那裡來,賀客盈門,熱鬧極了。”
“對了!”曹毓瑛躊躇著說,“似乎我也該去道個喜!”
“不必,我已經替你說到了。反正明兒一大早,他要來遞謝恩摺子,總見得著面的。”
“多謝關顧!”曹毓瑛拱拱手說:“省得我再換衣服出門了。”
“他們的訊息也真快!據說上諭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