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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心花怒放,肺葉大張,蓋鏡中非他人,即梨娘之影也。夢霞喜生望外,私念梨娘今日必獨自來館,留小影於衾中,以慰我相思之苦,何其用情之深而寄意之遠也。繼又念梨娘既來,以此相遺,此外必更有遺蹟可尋。此時夢霞已盡忘睏倦,遽起攜燈就案,詳細檢視。啟匣則墨瀋猶存,拈管則毫尖尚溼,而遍案窮搜,未遺隻字。乃燭之地上,則見紙灰零亂,遍地皆是。撥之得未燼之紙角一,取而閱之,得七字曰:“悠悠人亦去如潮。”異哉!梨娘既就案作書,胡為而又焚之耶?既焚之矣,復於亂灰中留此七字,又何意耶?此悶葫蘆一時殊難以打破也。
倩影不留,餘蹤可玩。夢霞對此一角燼餘之紙,摩挲者良久,思索者又良久,終不得梨娘命意之所在。一天歡喜,化成一塊疑團,橫梗胸臆,不能放下。晚膳雖具,粒食不能下嚥,而冥搜力索又久之。忽若豁然有悟曰:“今日休課,梨娘知我決不赴校,故特有心過訪,或別有所商,而不虞我有旅行之舉也。其所留之句,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