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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招呼:“羽兒回來啦!今兒個收穫不小吧?小小年紀就知道顧家,還使得一手好箭,真了不起!”
聽到老人們誇讚,這被喚作“羽兒”的少年不由面上一紅,他向這幾個老人問了聲好,腳下不停,一路向村裡行去。
直走到村東的一間木屋前,少年這才停下腳步。他隨手將鐵弓掛在門旁,獵物也放在門前石板上,隨即推開木門走進屋子。
小屋之內頗為簡陋,窗下是一座灰石灶臺,左邊兩張木板床,屋子中央一張榆木桌,兩隻木墩。木墩上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面容滄桑,正自斟自飲。見他進來,招呼道:“然羽小子回來啦!來,坐下陪爺爺喝兩盅!”
少年也不應聲,徑直走到木桌另一邊坐下,接過那老者遞來的烈酒,仰頭一飲而盡。桌上已是擺好菜餚,大多卻是些山林野味。少年放下酒杯,悶聲不響的便吃起飯菜來。
那老者也不著惱,只是眯著一雙眼,細細端詳這少年的面龐。良久,老人嘆了口氣,道:“唉!你這孩子,跟個悶葫蘆似的,和你在一塊兒待著真能把人憋死!再這樣下去,看哪家的父母肯把閨女嫁給你!”
少年原本正埋頭吃飯,聞言身子微微一頓,面上泛起紅潮,放下飯碗,說了聲“我吃飽了”,便站起身,走出木屋,開始收拾起門外的獵物來。
老者在他身後笑道:“嘿,還害羞了!好哇,過幾天爺爺就給你張羅一個去~”少年背過身去不睬他,那老者見狀,不由大笑出聲,走出門來,和他一起收拾獵物。
這少年名叫張然羽,雖然看著英挺高大,其實卻只有十三歲,只是因為少年持家,常在野外活動,因此身板結實,成熟機智。
這少年自幼父母雙亡,由爺爺撫養長大,祖孫倆感情甚篤。他自小失去父母關愛,不免隱隱有些孤僻,不喜與村裡其他孩童嬉笑玩鬧,卻又十分懂事。自他十歲起,就開始跟隨爺爺上山打獵,維持生計。
他沉穩機智,往往肯下苦功習練,而且勤于思考,很快將祖傳的打獵技巧學了個十成十。再加上他潛伏襲獵時毫不浮躁,近前射殺時眼疾手快,每每都能獵到不少野味,不僅足夠祖孫二人生活所需,還不時送些給左鄰右舍。因此雖不善言辭,卻深受大夥喜歡。
夜幕已降,皎潔的明月灑下一片片銀白色月芒,照在這小山村裡,顯得分外靜謐安詳。這祖孫倆映著月光,將一隻只獵物收拾妥當。老者不時和張然羽閒聊幾句,他卻只是簡單答應,並不多言。那老者似是早已習慣,也不介懷,仍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話。
冷不丁的,張然羽突然抬起頭來,望向那老者,輕聲道:“爺爺,明天還是我繼續去吧!”
老者正說得起勁,聞言一愣,眉頭皺起,似是惱他打斷自己,嘴角卻彎起一個弧度,道:“羽小子,這可就是你賴皮了。咱爺倆可是說好的,每人輪流出去一天,這幾天閒在家裡,只吃飯不幹活,可憋死我這老頭子了!怎麼著?想搶你爺爺的飯碗不成!你這臭小子!”
他擺出一副責怪之相,語氣中卻盡是寵溺,顯是對這孫兒愛護不已,話音未落,自己先笑了起來,滿臉的欣慰知足。
張然羽卻仍是堅持:“可是……您這腿……還是我去吧!”
老者卻犯起倔來,嚷道:“看不起我這老頭子是不是!”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右腿,“這腿上次摔壞以後,養了這麼些天,早就好了!明兒我就讓你小子見識見識,什麼叫‘小家巧’比不過‘老家賊’!看我進山打只黑熊回來!哼哼~~”
張然羽知道拗不過這老爺子,也就不再爭辯,低下頭繼續擺弄獵物,嘴裡卻低聲嘟囔了一句:“吹牛!”誰知這老者耳力甚好,竟被他聽去,頓時尷尬不已,大叫道:“誰吹牛了!想當年……”他一吹噓起自己昔年往事,便滔滔不絕,滿面紅光,看上去竟顯得年輕了幾歲。
張然羽面上露出幾分微笑,不理會這又開始自吹自擂的爺爺,手上不停,心裡卻如明鏡一般。因為爺爺受傷,自己連著上山十幾天,爺爺如此執坳堅持,其實是心疼自己。
想到此處,心頭不禁泛起一陣溫暖。
第二天一大早,老人背上鐵弓,和村裡幾個獵戶一起上山去了。張然羽簡單洗涮了昨日剝下的獸皮,又切了十幾斤後腿肉,挑了幾張較為完整的毛皮,悶聲不響的送到村落裡一些獨居而生計困難的老人家中。
他一直忙活到正午,朝回走的路上,眼見陽光和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便不覺想起爺爺昨日的笑臉,心道:“爺爺待我,可不就像這輪日頭麼?從不求我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