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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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月份,俄國進入了春耕季節。但在很多地方,地主和農民都在觀望社會革命黨的最低土地綱領在多大程度上能夠兌現。在農業政策和土地問題上,社會革命黨的領袖切爾諾夫早就說過,“社會革命黨的目標是為了社會主義的利益和反對資產階級所有制的鬥爭”,“把土地的所有權看做全體勞動人民的共同財產。在這方面,黨將站在把全部私有土地社會化的立場,即把由一部分人私人佔有的土地沒收,將其轉變為社會佔有,在土地平均使用的原則上由*的村社組織和地域性的村社聯盟支配”。
地主們害怕革命會最終促成政府強行徵收他們超面積的土地,因此,在土地政策沒有確定之前,受驚嚇的地主們不願春種,而是想盡招數逃避損失。按照他們自己的設想,在某個標準數之下的私產是免於徵收的,因此地主們便將自己的產業分成幾小部分,假意出售給他人,如協約國或中立國的外國公民,造成許多傀儡業主。富農大肆購買地主的土地,認為自己既然是農民,強迫徵收的辦法就不會施用到自己身上來。二月革命後,農民提出過土地要求,但在最初兩三個月中,農民並沒有採取暴力行動。農民說:“我們不要搶,我們要用商量的辦法來得到土地。”農民的格言是:“土地不是哪一個人的,土地是上帝的。”發現富農投機和地主使用詭計奪取他們心目中的“集體土地”,眾多的農民們步行進城,到政府那裡去尋求公道與保護。
列寧走上舞臺(12)
軍隊中的農民士兵十分焦急,彼得格勒衛戍部隊派出了一個特別代表團去見克倫斯基,要求他全面制止這種出賣土地的勾當。在瑪麗亞宮的一個大廳內,克倫斯基非常冷淡地接待了這個代表團,不等聽完代表的陳述,他斷然插話道:“這裡不能有要求,彼得格勒衛戍部隊農民代表蘇維埃不能向政府下任何命令!……我將這個問題轉告給農業部,你們會從那裡得到解答……”接著,他像軍人一樣,後跟猛地一轉準備走掉。這時其中一個農民士兵說:“關於土地的事我們會自己解決的。而奇怪的是,你作為一個革命的部長,竟待在四周圍都有沙皇瞅著的大廳裡……該把它們都取下來啦……不然……”克倫斯基狼狽地環顧了一下掛滿大廳四周的歷代沙皇及其親屬畫像,尷尬地應道:“是的,是的!應當蓋上布或者拿掉。是的,是的!明天就辦。”
士兵只看到了革命後的瑪麗亞宮仍舊掛著沙皇畫像,而不知道克倫斯基與囚禁著的沙皇仍舊保持私誼,更無法預知那些畫像直到十月革命時才被起義士兵撕掉。
農民不能再等待,自己行動了。在農村,混亂的無政府狀態達到了一定程度,農民此時還不瞭解布林什維克的主張,但他們把以暴力反抗現狀的言行看做是布林什維克的象徵。在坦波夫省,一群農民在幾個回鄉士兵的帶領下,搶劫了地主的田莊。喀山省的一群地主控訴道,農民把他們的僱工喚走,並一同搶去了種子!在許多地方,人們把地主的所有財產都從莊園裡搬走了,他們不許地主在自己的森林裡伐木,否則就要用武力來對付。鄉村裡的地主哀嘆道:“沒有法庭,大家都隨心所欲地幹;具有良知的一部分人是給嚇怕了。”
農*動不但有自發的暴力行為,也有爭取自治機關權力的行動。本沙省的特派員報告道:“當3月間組織鄉鎮與縣的執行委員會時,其中人員成分大多數是知識分子;但後來,反對知識分子的呼聲就聽得到了;早在4月中旬,委員會的成分已經完全是農民了,他們對土地的傾向是不合法律的。”
5月25日,李沃夫公爵在一份電報中列數,非法行動“在全國不斷髮生著”,“所有此類行為,應認為顯然非法的,在某些情形中,甚至應認為無政府的”,“必須採取最嚴厲辦法”。
全俄農民代表大會於5月24日在彼得格勒召開,代表大會上有不少知識分子代表,其中多數是合作社工作人員、軍人,他們中絕大部分是社會革命黨。但這個黨內還有各種各樣的派別:右派、左派、左派中心和正義中心。在一千多名代表中,布林什維克總共只有二十多人。
這個代表大會註定是一個爭吵的大會。最高綱領主義者和無政府主義者同社會革命黨人吵嘴,而勞動派分子則同立憲*黨人吵吵嚷嚷。布林什維克同所有這些人進行辯論。農民們則圍著他們,貪婪地聽著辯論,他們想弄明白,布林什維克到底是些什麼人。農民們十分樂意研究布林什維克的傳單、報紙和小冊子,他們手裡拿著《真理報》和《士兵真理報》,《士兵真理報》上刊有列寧1917年5月20日寫的《給全俄農民代表大會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