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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飛狗跳,連嚴實都被叫去了好幾次,因此她才如此玩笑。
“皇上言重,太妃娘娘只是著奴才來請示皇上,大婚那天放幾位主座?”
這是在問她參不參加婚宴麼?
由於這次狄族少主在京城迎娶公主,因此在京城行禮,既然如此身為皇帝的她便不可能缺席。不過玉流曾斬釘截鐵地拒絕她參加婚宴,只怕是有幾分賭氣有幾分真心,還幾分故意為難。
她想了想,道:“聽玉流公主的吧。”
不坐主位也罷,且以皇姐身份出席,也不辱沒狄族顏面,和大宣國威。
“奴才遵旨。”小黃子捋著袖子正要起身告退,卻被明泉下一句話驚得雙腿一軟。
“對了,”她拿起茶盞輕晃了晃,“未得召見,私窺帝顏,該當何罪?”
小黃子眼珠一轉,匍匐地上,“奴才知罪,請皇上責罰。”
是個會看顏色,知曉分寸的,她將茶盞輕輕一擱,“去內廷執法司領五個板子吧。”
“謝皇上。”小黃子鬆了口氣,這可是這位女帝親自掌罰中最輕微的一次了。
“玉流婚事將近,徐太妃也忙得很,這等小事,不必稟告了。”她漫聲道。有了這句話,就算徐太妃知道也只好裝作不知。
小黃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奴才遵旨。”這才領了旨意去了。
明泉閉了閉眼,這幾日儘讓黃水之事忙昏了頭,竟快到玉流成親之日了。
“嚴實,那件紫貂領縷金百蝶穿花鶴氅該拿出來晾晾了。”說著,她又轉向阮漢宸,“公主的賀禮,阮統領應準備了吧?”
阮漢宸回道:“臣已包好禮金。”
“禮金?”明泉失笑,“這倒是你的作風。”
阮漢宸眸光閃了閃,似是疑問。
“你日日跟在朕身邊,莫說買東西,只怕連家都很久沒回了吧?”
“臣每夜都回。”
她一怔,“可宮門已……你學帝師爬牆?”
阮漢宸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卻沒反駁。
明泉看著他搖頭道:“你還真誠實。”
“臣不欺君。”
“是不敢?還是不想?”她戲謔地問,卻沒等他回答便起了身,“罷了,短短一日朕跟熬了一個月似的,嚴實,回明泉宮,朕要好好泡個澡。”她突然意識到阮漢宸還站在旁邊,俏臉微紅,嘴上卻笑問,“阮統領準備幾時出宮?”
“等皇上歇下。”
她古怪地瞅了他一眼,苦笑著負手而去。
陌路
安蓮插手了瑤涓公主與羅郡王之事。
這無疑是對參與後宮、皇室事務的一種預設。換在昨天,她會欣喜不已。但如今墨蓮社與高陽王曖昧不明,安蓮在這個時候突然示好,不禁令人懷疑是否別有動機?
明泉坐在暖冬閣二樓,窗外呼嘯的夜風格外森冷。
兩棵三人合抱的青柏參天,一左一右地屹立在小道兩側,茂密枝葉不時發出沙沙的搖曳聲。
小道很窄,蜿蜒如羊腸,穿過圍牆,一直通向碧園。
風越刮越大,明泉打了個哆嗦,正要關窗,眼角卻瞥見一個隱約身影自碧園出來,橫穿小道匆匆走過,白衣飄渺,黑髮如墨。
她的手擱在窗欞上,指尖露在風裡,涼如潭水。
怔忡只是一瞬,她縮手起身,腳步踏在木質地板上,輕如碾塵。
下了樓來,嚴實提著燈籠站在小道一邊,紅彤彤的光照在他端正的面容上有幾分詭異。
她抬腳走在那條小道上,月下閃爍銀白,細細通往另一頭。
嚴實老實地跟在一側,燈籠被刮到一邊,與手平齊地搖曳。
風更疾,只聽呼呼兩聲,燈籠便熄了。
嚴實正想再點著,卻聽明泉幽幽道,“滅了也好。”
他低喏了一聲,就將燈籠抓在手裡。
明泉走到碧園前,裡面竹影幢幢,似乎透露出一股陰冷之氣。
靴子在地上輕輕摩擦,她轉了個方向,順著圍牆慢慢踱步。
落葉卷在半空打旋,一顛一落地在她周遭飛舞。
圍牆在前處轉了角,她站在黑暗與微亮的交接處駐步。
鸞駕遠去的滾軸聲在黑暗中輕微而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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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段敖的摺子放下,明泉單手支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案。
堤壩一垮,幾個建堤的關鍵人物就相繼自殺或失蹤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