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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膳食重新裝了盤子端出來,阮漢宸特別讓他把奶香牛丸撤了去。
明泉支著下顎,背曬太陽,昏昏欲睡。
噔噔噔……
一連串紛亂的腳步聲將她自周公處拉了回來。
“孟兄,你今日可得痛飲幾杯!”男子渾厚的聲音像雷鳴般字樓梯口炸開。
明泉茫然抬頭,正好一雙驚喜的眸子映入眼簾。
“謝姑娘,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孟子檀一改被強拉來的不耐,精神抖擻道。
“孟子檀?”她有些詫異。
“孟兄,何時認識了佳人也不給我們介紹下。”雷公嗓又開始吆喝。
孟子檀急道:“莫要胡說,我與謝姑娘不過有一面之緣。”他向來以辯才無礙自居,不想碰上了明泉卻變得拙於言辭。
先前那個緋衣少年朝她靠了過來,笑嘻嘻道:“謝姑娘還認得我否?”
“未請教高姓大名。”斐旭按住他的肩膀,將他硬生生自明泉身邊掰開。
緋衣少年被他的手勁弄得齜牙咧嘴,嘴上不忘回道:“好說好說……小姓夏,夏淳淳是也。”
“蠢蠢?”斐旭放開他,面色古怪。
“是淳淳。”夏淳淳面容不霽地糾正。
“別羅嗦來羅嗦去的,既然認識不如一起坐吧。反正今天孟兄喜事臨門,大家都沾點喜氣!”雷公嗓又開始叫囂。
明泉注意到他們身後還站著幾個書生,形容倨傲,眉眼清冷,並非翠竹居見到的那些人。
孟子檀介紹道:“這幾位便是墨蓮社創社人。”
那些視三甲為囊中物,翰林院做後花園的考生?明泉目光不經意地打量著他們。
雷公嗓大笑,“哈哈,來來來,未來的狀元榜眼探花先坐下,搬椅子的粗活自然由我這個伴讀書童來做。”他說著,和跑堂兩人一起把兩張桌子並在一起,又忙前忙後地端了幾把椅子過來。
幾個書生也不謙虛,兀自挑了位置坐。
阮漢宸和斐旭默然地坐在明泉兩邊,與其他人隔開。
“看謝姑娘的護院,應該是出身大家吧?”夏淳淳靠著斐旭,目光上下掂量著她。
“不過祖上傳了幾塊土地下來,聊以餬口。”她含笑任他打量。
“上次聽說謝姑娘的兄長也在考生之列,不知是哪位,說不定可以互相照應照應。”夏淳淳的提議立刻得到孟子檀的應和。
明泉笑道:“能得到墨蓮社的照應自是再好不過,家兄謝覺修,是榮錦十一年的舉人。”
尚湯字子覺,尚清字子修,她取二人的字為名,也算有依有據。
夏淳淳朝孟子檀擠擠眼,“不知謝舉人落腳何處,過幾日詩社又將舉行詩會,不如邀他一同前往。”
正竊竊私語的書生聞言皺眉道:“詩會乃為社員舉行,隨便邀請外人恐有不便。”
“我和孟兄原先不也是所謂的外人麼,只要付了社費加入不就行了。”夏淳淳譏諷道。
另一個書生拍案而起,“夏淳淳,你此言何意?”
“如你所想之意。”夏淳淳陰陽怪氣道。
書生們都憤慨站起,似乎隨時都要拂袖而去。
“上菜咯!”跑堂一聲吆喝插了進來,一道道精美菜餚紛送眼前,讓人食慾大動。
夏淳淳不屑地看著書生們上下抖動的喉結,徑自招呼起明泉他們吃起來。
雷公嗓拽了拽書生的袖子,“夏老弟不是那個意思,難得孟兄高興,不如坐下再說。”
“我們可是看在孟兄的面子才來的,不與你計較!”書生們找了個藉口再次坐下,紛紛動起筷來。
這便是囂張跋扈,令吏部侍郎姜有故頭疼不已的墨蓮社?在她看來不過是群外強中乾,表裡不一的窮酸秀才罷了。
說到囂張,夏淳淳和孟子檀二人倒更貼切點。一個咄咄逼人,一個目中無人。那群自以為清高的書生在他們面前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連最基本的尊嚴都被棄之如敝屐。
墨蓮社……這便是沈南風也吃過苦頭的墨蓮社?
“謝姑娘在想什麼?”孟子檀含笑問道。
“在想……”明泉遲疑道,“孟公子的喜事為何?難道是要成親了?”
孟子檀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恰巧相反,我日前推了親事,現在正是一身清閒。”說畢,他的目光不時瞄著她的表情。他可沒忘上次張菊節在翠竹居脫口的穢言,堂堂男子被叫作孌寵,不啻是大侮辱。雖然事後他親自將